18. 第 18 章 (第2/3 頁)
磨出來的。
談俞說:“來,三妹,我給你把手鍊戴上。”
“嗯。”談寶璐伸出手,手鍊掛上去後不大不小剛剛好,濃豔的紫色,更呈得她手腕白如凝雪。
見談寶璐臉頰上的軟肉沒了,鼻挺唇紅,身形窈窕纖細,是大姑娘的模樣,不由感慨:“三妹是真的長大了,可有少年郎來家裡提親。”
談寶璐噗嗤一聲也跟著笑了出來,說:“大哥,你就別打趣我啦。大夫人催你成親,你糊弄過去了,便來催我!”
談俞又一陣大笑。
談寶璐心中時時惦記著談俞的公事,將話頭轉了過去,旁敲側擊地問:“大哥這次回來,是休假還是辦公?”
談俞臉色也變得陰沉了些,道:“是回來辦公。”
“大哥不是在負責大禹嶺道修建一事麼?為何突然由將大哥掉回大都?”談寶璐繼續問。
談俞面露苦色。如今朝中情況錯綜複雜,大禹嶺道數千兩白銀不翼而飛,如今朝廷開始著手徹查,此事牽連的官員眾多,而他官階低微,朝中又無可仰仗的勢力,從現在的情形看,多半那些人是要將他推出來當替罪羊。
但這些話他都不打算同談寶璐說,他還是更希望妹妹能快快活活的。
談俞又大笑了一聲,說:“上頭來的命令,怎敢不從啊?”
談寶璐見談俞的反應,心中更有把握。
她雖未曾涉足官場,但她活過兩次,已經提前知道了這場鬥爭的結局。從答案逆推經過,要比從線索推測結果容易得多。
大禹嶺道一案當時涉及官員人數達數百人之多,而背後真正操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是赫東延。
赫東延一面依賴岑迦南幫他做事,一面又忌憚岑迦南的勢力過於強大,所以一直想盡快建立起自己的派系。他借大禹嶺道一事,避開岑迦南的眼線大肆搜刮錢財,若沒有赫東延在背後為這些官員撐腰,這些官吏也不敢胃口大到這般地步。
她雖知道結果,但還需要拿出足夠紮實的證據支撐這個結果,不然岑迦南是不可能信她。她略一思索,她只能從談俞這裡入手。
“大哥,”談寶璐主動說:“反正我近來閒來無事,在家待著悶得發慌,要不,我給大哥當書童,給大哥整理整理書信公文吧。”
“三妹的確寫了一手好字。”談俞若有所思道。
他近來也被朝中政事鬧得焦頭爛額,身邊跟著的小廝又到底學識差了一點,幫不了他多少。如果談寶璐幫他,的確能輕鬆不少。但談寶璐畢竟是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家,讓她做這些事,又怎麼像話?
談寶璐見談俞沒有一口拒絕,立刻繼續求道:“大哥,你就讓我來吧!我一定會做好的。”
談俞從來都不會拒絕談寶璐什麼,談寶璐這麼一求他,他搖了搖頭,跟著笑了兩聲,說:“好,那就謝謝三妹辛苦了。”
“嗯!”談寶璐用力地點了點頭。
她看著在陽光下爽朗大笑的談俞,在心中說:哥,我一定會救你的。
之後幾日,談寶璐一心撲在了談俞帶回來的公文上。她藉著幫大哥整理書信的由頭,悄悄從書信中收集各類證據。她將所有能作證款項去向的文字全都謄抄下來,並做出了標記,還擬出了一份具體名冊。
大禹嶺道從先帝在世時就開鑿,如今已有數年,其中的公文浩如煙海,談寶璐不眠不休地讀、抄,也深覺時間遠遠不夠用,直到手腕痠痛難耐也不肯停歇。
因為她知道,她不只是在抄公文,她在救她大哥的命。
這日夜裡,談寶璐又抄了到了半宿,在燭燈下沉沉睡去,忽地一聲異響將她驚醒。她醒來時心跳如雷,一股巨大的恐懼和不安籠罩住了她。
她下意識起身要推門出去,卻驚醒了正在睡覺的談妮。談妮從被子裡探出頭來,揉著眼睛奶聲奶氣地問她,“姐姐,怎麼了?”
談寶璐壓抑住內心深處的恐慌,為談妮掖好被角,道:“沒什麼事,快睡吧。”
談寶璐披上風衣,快步出向前院。
一進前院,便聽見一陣兵刃之聲,一名御林軍手持文牒,宣讀道:“奉手上手諭,茲有罪員談俞,借職務之便貪汙大禹嶺道修葺款項七千兩黃金,枉顧大晉律法,濫權瀆職,特將其捉拿歸案,以平眾怒,以定民心!”
談俞被押在地上,雙手雙腳已戴上了枷鎖。他伸直了脖頸,兩眼血紅,“我若貪了一文錢,就讓我天打雷劈!”
那名御林軍衝談俞拱了拱手,道:“談俞,我對你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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