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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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是睡得很好,恬靜,乖巧,白嫩的臉頰微微有些泛紅,呼吸平緩而綿長,長而溫順的眼睫跟著吐息輕輕的顫動,像鴉雀烏黑的羽毛,在眼睛下方投下兩塊圓弧形的倒影。
一直在鼻尖縈繞不散的淡淡血腥味似乎被沖淡了。
取而代之的,是她身上馥郁的香。
她今日到底為何而來?她和刺客同時出現,究竟是不是一個巧合?
“呼……”
她原本綿長平穩的呼吸突然重了一拍,似是臥得不太舒服了,纖細的眉輕輕一蹙,嫩白的臉頰在手背上來回磨蹭。
她是側睡著的,衣服全被堆在了一起,白色的領口便被扯開了些,一節白皙細膩的脖頸露了出來,綴著幾根青絲,不知是不是蒙了月色的緣故,更顯得白茫茫一片。
即便他不去想,他的身體已經幫他回憶起方才將她抱在身下的感覺,綿軟,無力,纏在他腿處的腰肌有一股柔軟的韌性,像一根攀附住磐石的柔嫩柳條。
岑迦南失焦的眼睛暗了暗。
岑迦南喉結微動,無知無覺地收緊了拳,然後緩緩鬆開,再次收緊,再次鬆開……
那兩扇緊閉的眼睫顫了又顫,然後悠悠睜開,一雙黑亮如繁星的眼眸迷迷糊糊地朝他看了過來。
迎上那雙乾淨的眼睛,岑迦南下意識地往右偏了偏頭。
那隻被視為異類的左眼掩藏進車廂的陰影裡。
他再向她看去,她明明撞破了他的窺視,卻似乎一點也沒被嚇著,反而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抬起手,捂著嘴打了一個秀氣的哈欠,然後帶著剛睡醒的小鼻音,含含糊糊地對他說:“啊,你怎麼才回來呀。”
這句話聽起來是這麼的曖昧,這麼像一個妻子說給丈夫聽的,無端端讓他心頭一顫,岑迦南冷俊的臉色更冷了。
談寶璐半睡半醒地撐坐了起來,用手背揉著眼皮。
現在這場景其實對她而言,挺稀疏平常。
她飄著的那五年,一刻都不能離岑迦南離得太遠。
岑迦南是活人,她是死人,岑迦南能睡覺,她連覺都不能睡。
於是岑迦南睡著的時候,她就繼續飄著。
她都已經是一道煙了,也就沒必要還講什麼男女有別。
岑迦南的床非常大,她就躺在岑迦南的大床角落裡假寐。每次百無聊賴地側過身來,裝進她眼睛中的,就是他挺直的鼻樑,流暢的下頜,還有深邃的眉骨……
她有時候會抬起手,想熨一熨岑迦南緊皺著的眉心。但她是一道魂,她的手指只能從岑迦南的眉眼之間穿過去。
幸好岑迦南睡覺的時間短,絕不貪睡,每日最多三個時辰就就能蓄足精神,這讓她無趣的時刻少了很多。
現在她這麼恍恍惚惚地突然睜開眼睛,又看見岑迦南,便以為自己還在當阿飄。
談寶璐打完懶洋洋的哈欠,清醒的意識終於佔領了高地。
她緩緩睜大了眼睛……
再睜大了瞳孔……
談寶璐:“……”
岑迦南已經坐到了主位上。
他坐得很直,左手握拳,抵在唇角,低低咳了一聲,“咳……”
談寶璐牽起裙角,往旁邊讓,往裡面讓,將車上的位置全讓給他,“殿下。”
岑迦南換了一身青色圓領常服減少了他氣質裡凌冽的那一面,但依舊驕矜清冷,不可接近。他淡聲問她:“為何在此等本王?”
談寶璐撇了撇嘴。她倒是想走,但岑迦南的侍衛就是個死腦筋,說既然殿下命令了呆在這兒,那就不能走,橫豎得呆到岑迦南迴來再說。
“不是殿下您命令我呆在這兒麼?”
岑迦南下頜微緊,沒再言語。
談寶璐低頭瞥向岑迦南的手。
岑迦南右手手掌上纏著一塊白色的繃帶。
他還是受傷了,但手掌上的傷再嚴重也只是皮肉傷,過幾日便可養好,再也不會影響到他拉弓射箭。這說明事情正不斷地朝著好的那一面發展。
岑迦南似是察覺了她試探的目色,開口道:“小傷,無礙。”
“哦。”談寶璐正要扭開頭,突然聽到岑迦南問她:“你大哥現在在大禹做事?”
“是。”談寶璐點頭答道:“家兄領命在大禹修建大禹嶺道。”
那日她在岑迦南臥房聽到幾位官員談論大禹嶺道。前世她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