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著了道了(第1/2 頁)
他不說破還好,這一說徐鏞就掩飾不住難色,臉色不但更紅了,而且雙臂都還隱隱地發起顫來。
徐瀅皺了眉,正要開口,陸翌銘道:“你這樣子不對勁,快回房去歇歇。”
徐鏞沒有拒絕,金鵬連忙過來攙著他往房裡去了。
陸翌銘揉了揉額角,似乎也有微醺。他抬眼望著眼巴巴直瞅著徐鏞離去方向的陸明珠:“你吃好未?若吃好了我們就去前頭坐坐,等瀾江醒醒酒,我們就去看戲去。”
又與徐瀅道:“我們還是去看看,小廝們未免不盡心。”
徐瀅正有此意。她也覺徐鏞醉得太快,因著早就打算下晌去看戲,因此桌間的酒不過備了一斤而已,而且還沒喝完,徐鏞這就醉成這樣,他酒量是有多差?
陸明珠這裡也熱心地要跟上去,被徐瀅拒絕了。
徐瀅喚來蘇嬤嬤和畫眉招待陸明珠往楊氏屋裡去,兩人則往拂松苑而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一進院門便見金鵬扶著徐鏞跨進了房門,等跟著進了門,濃濃酒氣便就撲面而來,一路還伴隨著徐鏞呼哧呼哧的粗重氣息。
徐瀅連忙跟著他們繞過屏風進了裡屋,徐鏞坐在炕沿上,不光臉頰,就連脖子以及露出來的兩隻手都已經染紅,而他雖然神智還很清醒,但卻明顯地坐立不安,一面煩躁地喊人上茶,一面去扯自己的衣襟。
“哥哥酒量怎麼這麼差?”
她疑惑地走過去,接了石青倒來的茶親手遞給他,一面又著他去端醒酒湯。
陸翌銘想找東西給他擦把臉,看看只剩下個金鵬,便說道:“還不快去打熱水?”
徐鏞沒理他們。把茶灌下肚,仍是覺得熱,一面越過徐瀅去取桌上的摺扇狂扇,一面吃著茶。
陸翌銘將他扶著躺下,給他除了鞋,跟徐瀅道:“我去洗個手,你先幫他擦擦汗。”
徐瀅答應著。端了茶壺過來。一杯接一杯地遞給徐鏞,又拿帕子去擦他額角的汗。然而當她的手觸到面板,他的呼吸就更粗重了。而且徐瀅還沒動兩下,他就突然間坐了起來,咬牙瞪著她,左手也如鐵鉗似地緊緊捉住了她的手腕!
“你怎麼了?!”
徐瀅嚇了一跳。他渾身緊繃,手掌滾燙如火。彷彿馬上就要燃燒起來!
“出去!”徐鏞咬著牙,握著她手腕的那隻手都在顫抖,聲音如同鐵縫裡擠出來一般!
徐瀅僵住沒動,因為手被他鉗著根本動彈不了!
徐鏞抬起頭。用發顫的聲音又吼了一遍:“出去!”他兩隻眼已經變得通紅,整個人已經顫抖得厲害,兩隻手臂肌肉鼓脹。彷彿隨時都會撐破衣裳!而他握緊的雙拳更是充分表明他在忍,而且已經忍得十分痛苦!
他也想放手。這是他妹妹!但他身體已經有些不受控制,一鬆手他就會往前撲!
“出去!”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這麼說!
徐瀅一顆心也是繃到了極限!
眼前的徐鏞已經不是徐鏞,而彷彿化身為另一個她不認識的男人!
他眼裡的狂躁太明顯了!那就好比餓三個月的狼突然看到了一塊肉!
她不是三歲孩子,這哪裡是什麼醉酒的樣子,這分明就是慾火難忍的樣子!哪裡有喝醉酒的人動作這麼敏捷這麼需要剋制?!
她又不是不懂風月,前世裡茶酒裡下藥勾引男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她見的不要太多,他這分明就是被人下了藥!
而且還是下了勁道很足的藥!
她掙扎了一下被他緊緊鉗住的手,掙不脫!扭頭看到桌上筆筒裡的剪刀,不假思索繞開先拿過來執在手裡,然後嘶聲大喊:“金鵬!來人!快來人!”
但是門外並沒有聲音<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金鵬去前面廚院裡打水了,石青去了煮解酒湯!院子裡當然不只有他們倆服侍,除了沒有丫鬟,還有兩個粗使婆子和兩個長隨!但他們居然都不見了蹤影!
徐瀅真是沒遇見過比這更讓人難堪的局面了!
如果面前這人不是徐鏞,那她必然已經在他胳膊上扎出無數個洞,可她偏偏不能這麼做!
而且徐鏞也在忍,他整個人都在發抖,額頭上青筋出來了,汗也大滴大滴地冒出來了,眼望著地下,眼神時而渙散時而凝聚,但即便是這樣,他也只是鉗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