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抗命(第1/2 頁)
軍隊重新調整之後,夏邑所屬四大營都開始按部就班進入了良性發展的正軌。而許遠和南宮望合力主持夏邑政務,安撫民生,營運管理農耕和鼓勵商賈,即便是在亂世中,夏邑也日漸繁盛安定。
前來歸附的百姓越來越多,人口為生產力之本,但對於許遠和南宮望來說,這卻是一件令人憂心忡忡的事兒。
問題很簡單,糧草不夠。
百姓缺糧,只能靠官府接濟。但夏邑城中儲存的糧草捉襟見肘,既要供應軍隊,又要接濟百姓,時間久了,肯定撐不住。
春耕已然結束,但距離收穫卻還有數月。這麼長的時間,夏邑軍民該如何能抗過這道難關?
所以,南宮望和許遠合計著,對百姓的糧食接濟量開始減半,全力保證軍隊供應。一支連肚子都填不飽的軍隊,如何去衝鋒陷陣?
百姓縱有怨言,許遠也顧不上許多了。
烏解性格沉穩,對唐根水的上位縱有不滿也保持著沉默。但烏顯卻按捺不住,日常中對於唐根水軍令的陽奉陰違倒也罷了,可這一****竟然違抗孔晟的禁酒令,聚眾飲酒。
步兵營的總部設在城內,但軍營卻在城外,這是為了方便訓練需要。
午後時分,唐根水縱馬馳出夏邑城,不多時就馳入步兵營駐地的轅門。按照計劃,現在所有的軍卒應該都處在訓練狀態,攻防演練,陣型推演,單兵戰術,等等。
唐根水深感孔晟的知遇之恩,對於這支步兵的管理可以說是嘔心瀝血竭盡所能。
步兵營現如今有一千三百餘人。營下面分隊,五十人為一個隊,領頭的不叫隊長叫隊正;隊下面分火。十個人為一火,領頭的叫火長。
唐根水果然是有軍事天賦的人。他借鑑學習官軍的練兵方法,每日讓隊進行單獨訓練,然後五日一小合練——就是十隊人馬操演攻防陣型。十日一大合練,步兵營整體數十隊人馬混編陣型,集體推演。
怎麼訓練呢?唐根水居中指揮排程,兩個副手烏顯烏解各帶步兵十餘隊,相距百步,嚴陣以待。之後聽號手吹第一通號列隊,二通號偃旗息鼓,三通號舉起大旗,聽到鼓響,兩隊吶喊著向前衝。
接著其中一隊鳴鑼,鑼聲一響,那隊人馬就退兵,另一隊人馬繼續前進,然後前進的一方隊伍中突然也鳴鑼,則那隊人馬也退兵。反覆如此,訓練的是士卒的團體配合意識和令行禁止的意識。
對於古代冷兵器時代的兵團作戰來說,士卒個人的武力值其實是可以忽略不計的。將領除外。
今日正是十日大合練之期。
唐根水躍馬橫槊。命令軍卒擂響戰鼓。鼓聲就是命令,聞鼓而進,所有軍卒旋即從營房中整裝而出,手持兵器,列隊奔跑向各自的陣型。起初的雜亂無章後,腳步聲轟鳴帶有激昂的節奏和韻律聲。
唐根水有些欣慰地望著自己麾下的這群士卒,暗暗點頭。
一千多人的大合練聲勢足夠大了。
盞茶的功夫,所有軍卒基本到位,列隊完畢。可帶隊的兩員校尉——只到了一位。烏解臉色陰沉地站在自己陣型的前頭,手裡的橫刀擱在馬背上。扭頭望向了營房處,眸光有些焦灼。
唐根水眉頭緊蹙。他的臉色本來就黑,如今因為生氣變得更黑。
軍令如山倒,聞鼓而不出,合練之時,烏顯遲到不至,這可是觸犯軍紀的重罪。對於烏顯平時的冷嘲熱諷和陽奉陰違,唐根水視若不見,能容忍的就容忍,但關鍵時刻,事關軍隊整軍大事和主將威嚴,烏顯公開抗命,這直接觸及到了唐根水的底線。
“再擊鼓!”唐根水冷冷道。
傳令兵再次擂鼓。
激昂的鼓聲在空場上久久迴盪著,而烏顯依舊是沒有蹤影。不要說士卒開始竊竊私語,就是烏解也有些按捺不住了,如果不是軍令使然,他肯定要撥轉馬頭衝向營房,將烏顯給拽出來。
唐根水沉默著。
片刻後,他高高舉起手裡的令旗,烏解見他要下達第三次擊鼓的命令,不由大急,縱馬過來,在馬上躬身道:“請將軍息怒,暫緩片刻!”
三通鼓不到,烏顯就犯了不可饒恕的重罪。若是唐根水執法嚴明,烏顯不死也得被杖責重傷。
唐根水眉頭一挑,牙關緊咬,高高舉起的手又放了回去。
他壓低聲音道:“烏解,歸位!”
就在這時,營房處傳來稀稀拉拉的馬蹄聲,烏解縱馬揚鞭,賓士過來。
四五個隊長模樣的軍漢,其中就有孟贊,這四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