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反方向(第2/2 頁)
受的。”
“真是可笑。”
即使聽得雲裡霧的,她仍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沉重。
那大概是一個對連暮很重要的人。
姜霽初說,“不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嗎,生死麵前,都是小事。如果會覺得難受,那你們以前的不愉快,不如一筆勾銷掉。”
“一筆勾銷……”連暮重複著這個詞,語氣嘲諷,“我怎麼跟他一筆勾銷?”
“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差點逼死我媽的時候,他怎麼不覺得他錯了?”
姜霽初明白了。
連暮所指的是他的父親,連易誠。
一位德高望重的私人醫院院長。
“那你恨他嗎?”姜霽初輕聲問。
“恨?”連暮猛吸了口煙,吐出菸圈,“他配得上我恨他嗎?”
“恨一個人也是要費盡力氣的,他不配我費那個勁。”
連暮微低著頭,姜霽初只能望見他的側顏。
“你不恨就好,”姜霽初平靜道,“不然的話,就要揹負雙份的負擔。”
“雙份?”
她認真地解釋,“揹負自己的痛苦,和對方那一份的痛苦。”
“恨一個人,就是替他承受痛苦。”
連暮抬眼,像是在細細咀嚼這句話。
“他會痛苦嗎?”連暮嗤笑,似乎對那個人厭惡至極,“他只會高高在上,認為用錢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連暮語氣逐漸加重,“他以為他算什麼,聲色犬馬地享受生活,就覺得自己是人上人了嗎。”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他就應該身敗名裂。”
連暮厭惡自己和父親酷似的面容,相像的身影,和無法改變的血脈。
好像又活成了父親的影子。
連暮幾乎沒有被約束過,父母的婚姻浮於表面,偌大的房子常常只有他一人。
連易誠沒有在金錢上虧待過他,他索性拿著錢跟狐朋狗友一同揮霍。
“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連離婚都不願意,”連暮吸了口煙,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什麼都想要,紅旗不倒,彩旗飄飄。”
“可甘蔗哪有兩頭甜。”
“無非是身邊的人替他承受非議罷了。”
他如此厭惡他,又不可避免地越來越像他。
姜霽初安靜地聽著。
她忽然問,“你剛才說,他可能……,”姜霽初換了個委婉的詞語,“他可能面臨生命危險,是什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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