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2/3 頁)
錚雖然知道怎麼治,卻是看著經絡圖依葫蘆畫瓢。讓他教徒弟,實在是半瓶子醋。
於是,傷兵營裡的傷兵們倒黴了。以前殺豬般的軍醫如今都拿著繡花針似的銀針在大家背上刺來刺去,更要命的是他們根本找不準穴位。每次都扎的傷兵們嗚嗷亂叫,從此以後大家本來就對軍醫退避三舍的情緒忽然高漲到了躲之惟恐不及。生怕一個不小心被軍醫們看上眼,拉去做針灸的實驗物件。那刑法,可真是慘絕人寰。還不如上戰場,被黑暗獸的刀兵還砍上一通來的痛快。
這幾天陸錚藉著傷兵營人滿為患的理由,一頭紮在了傷兵營裡。不是給他們纏繃帶,就是給大家端藥喂水。閒來的時候給軍醫們講解一下關於穴位和經絡的具體位置,讓他們的下針技巧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偶爾再給戰士們卜一卦,算算他們什麼時候能娶上媳婦。
那隻暗夜魔狐的傷乎好了不少,偶爾會看到他在獄卒守衛的看守下出來放風曬太陽。陸錚遠遠的和他對視一眼,收穫了少年如同看待階級敵人一般的仇視眼神。陸錚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隻小狐狸跟他有仇?他叫天狼王義父,而自己睡了他的義父,壓制了他義父體內的黑暗之力。沒錯,看樣子仇視的根源在這兒<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陸錚遠遠的看著他腳下拖行著的那一排淺黑色的血漬,嘆了口氣,走上前,在他的胳膊和小腿上紮了幾針。狐族少年眉心緊皺,卻沒有感覺到預料中的疼痛。直到他腳上的血液凝固,陸錚才拿出藥粉在給他薄薄的敷了一層。
既然他是天狼王的義子,那麼父子情分肯定在。自己和天狼王說什麼也是有那麼一星半點的關係,關心一下他的義子也應當應份。而且這狐族少年看上去只有十四五歲,還是個半大小子。半大小子叛逆期,認死理,陸錚不和中二期的孩子一般見識。
敷完藥後,陸錚囑咐了一下兩名獄卒:“兩位大哥,這小狐狸還有用,別讓他病死了。”
狐族少年冷哼一聲,道:“用不著你的同情!”
陸錚抬頭衝著少年掀了掀眼皮,道:“我哪是同情你啊!其實你死不死的跟我什麼關係?算起來你得叫我一聲義姆。不過我這義姆是後來的,算後孃。誰都知道前夫的兒子和後孃不對付,我還巴不得你死了。不過你義父可能不這麼想,你要是死了,估計他得心疼上幾天。”說完沒再看胡離,徑自回了傷兵營帳篷。
剛一掀門簾,穆涵朗那張天生帶笑的俊臉便出現在帳篷裡。見他回來了,便上前拉住他的胳膊:“錚兒,你怎麼住到傷兵營裡來了?我這兩天又上排兵又是佈陣,好不容易閒下來,你卻躲到了這兒。你說,是不是故意的?為什麼要躲著我?難道……你心裡只想等著他回來?”
陸錚一肚子的苦水沒處倒,只好硬著頭皮道:“殿下說的哪裡話?國家危難匹夫有責!我雖然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上不了戰場殺不了勁敵。好在還有點醫術,能給傷兵治個傷。要是連這點貢獻都不做,那我可真是惘為幻月帝國公民!”
陸錚說的辭嚴義正,把個一腔熱血的愛國公民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然而裡面的真章有幾分那就不知道了。
可是老話說得好,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躲來躲去,還是被穆涵朗堵到帳篷裡了。穆涵朗抓住陸錚的手摩挲了半天,不論如何也捨不得放開。這裡是傷兵營,帳篷私秘性很差,而且軍醫們三天兩頭的跑過來朝他請教關於經絡學的知識。陸錚沒辦法,只好一邊豎耳邊聽動靜一邊道:“殿下啊!要不咱回那邊?”
聽這話裡的意思,是要邀寵?穆涵朗的眼神都亮起來了。立即道:“我的好錚兒,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
陸錚瞬間蛋疼起來,怔了怔道:“哎?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他只是為了不讓軍醫們看到他和太子有染而已啊!
穆涵朗嘆了口氣,道:“錚兒,後天我就得離開了。父皇讓我去前線探敵情,順便查一下關於他們喪心病狂進攻我方的虛實。這一走,又要十天半個月,你忍心讓我就這麼走了嗎?”說著他拉過陸錚的胳膊,撒嬌似的晃了晃。
陸錚道:“不……才十天半個月嗎?眼睛一閉,一睜,幾個來回就回來了。”
穆涵朗的表情立即垮了下來:“此去兇險,誰知道寂滅天裡有什麼未知的危險?我怕我這一去,恐怕就……”
陸錚捂住他的嘴,怒斥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穆涵朗拉住陸錚的手,道:“錚兒,你忍心讓我帶著失望去冒險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