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與張叔夜忘年交(第1/2 頁)
滎陽侯潘明在去樊樓的路上,見到了張叔夜一行。
他原本俊美無匹的面上瞬間起了一層寒霜。
在他心裡,這王霖幾乎是踩著他的肩膀一舉成名的,而皇帝……居然如此恩寵一個鄉野來的小廝,還親賜御書、奉旨誇街三日,簡直豈有此理!
潘明懷著一腔憤恨進了樊樓。
作為皇親國戚,潘家在京城是有府邸的。
只是潘明很少在京住,一般都留在封地滎陽。
此番慕名前來樊樓,只是沒想卻吃了一個閉門羹。
李師師以身體不適為由,婉言謝絕與他相會。
潘明何等心高氣傲,當場就要發作,身邊人自悄然告訴他李師師與官家交好的事。潘明也只能作罷,他總不敢公開跟大宋官家搶女人。
潘明在樊樓喝悶酒的時候,王霖親自將張叔夜迎接進府。
【張叔夜—生命6,智力7,武力21,聲望27,技能:忠義、良謀】
這是北宋名將,錚錚鐵骨,未來以身殉國的當世忠臣,這段歷史上讓王霖敬仰的少數人之一。
已經53歲的張叔夜器宇軒昂,身材長大,走路間虎虎生風,毫無老態。
王霖深望他一眼,躬身拜去:“小子王霖,拜見張大人!”
張叔夜也上下打量王霖,拱手還了一禮。
關於王霖的名頭,他這兩日略有耳聞,昨日在東校場親見王霖槍挑滎陽侯潘明,武功、騎射、文才無不出類拔萃,又因救駕有功得到了官家如此恩遇,知王霖日後前途無量,自不敢託大。
“王公子解試第一,未來只要順理成章透過殿試,官家定會親自封官授職,甚至點為天子門生,你我將來同殿為臣,也不消如此客氣!”
“不過,張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張大人請講,小子洗耳恭聽!”
“張某昨日讀公子所做策論,前日又拜讀公子寫給樊樓李師師的長短句、摸魚兒……是故心甚疑惑,以你才學,參加文科脫穎而出輕而易舉……”
“王公子可知我大宋開國以來,素重文輕武,縱在武科場上奪魁,也不若在東華門外唱名,你又何必捨本逐末,棄文從武?”
王霖深吸口氣道:“小子也知,自太祖皇帝約定與士大夫共治天下以來,大宋揚文抑武,東華門唱名是天下讀書人夢寐以求的事。此後便一飛沖天,魚躍龍門,甚至出將入相。而武將則處處受到壓制,備受掣肘,在我大宋歷史上,鬱鬱而終的名將不知凡幾。”
張叔夜撫掌輕嘆:“你既知此,又何報名應試武舉?”
“重文輕武是大宋國策,到底是對是錯,小子不敢妄議。只有一點需要跟大人明言,小子來京應試,卻並非為了榮華富貴和入朝為官,圖的就是個晉身路徑,以待將來。至於是武舉還是文科差別不大。”
張叔夜沉吟道:“公子不妨直言。”
“我大宋如今內憂外患,內憂不過是官場昏暗、內訌加劇、朝政失範、民不聊生,但外患遠大於內憂……諸如虎狼女真,雄窺中原,不日將侵我疆土,奴役我同胞,顛覆我漢人衣冠!”
“值亡國滅種之際,只有舉國之力,浴血鬥爭,才能力抗外敵,復我山河!所以,小子實不願為文官,而甘願為武將。但得統一部兵馬,牧馬勵兵於地方,日後方能在國難時挺身而出。”
“實際上,朝中六賊把持朝政,我留在朝中當個底層小官,蠅營狗苟、蹉跎歲月,何日才能出頭?若真到了民族危亡時,一旦女真人兵臨城下,我縱有報國之心,卻無報國之力,又該如何?大概也只能自刎以謝天下,寧死不降以全名節一途了。”
張叔夜眸光透亮,他忍不住拍案而起,激動道:“公子所言,深得我心。公子年方弱冠,能有此見識,胸懷天下,真乃我大宋社稷之福也!”
“大人謬讚。”
“女真人乃我大宋心腹大患!可嘆此時朝中重臣一門心思聯金滅遼,卻不知若失去遼國平衡,女真國力倍增,不日將南下攻我,張某位卑言輕,實在是無能為力!”
“張大人,聯金滅遼國策既定,此時大勢所趨,不是哪個人所能力挽狂瀾了。竊以為,女真與我大宋國運之戰已不可避免,為今之計,我輩所能做的,就是未雨綢繆,備戰將來!”
“公子既知聯金滅遼重重弊端,何以昨日策論又提此策?”
王霖苦笑,攤攤手道:“張大人,昨日武科策論不過是一場考試,縱我公開反對聯金滅遼又能如何?可我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