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樊樓詩會李師師(第2/2 頁)
的。
這還是王霖自穿越以後第一次進這種高階會所。
一樓大廳自是散客。
擁擠著東京城內喜歡舞文弄墨的來自中下階層的讀書人,當然這些人多半不是衝詩文而是衝李師師的美色來的,只是他們沒有資格進入作為正式會場的三樓,那邊有李師師親自帶著本樓花枝招展能歌善舞的侍女接待。
若想登堂入室,也不是沒有辦法。
大把砸錢。
紋銀千兩,就可直接升級,類似於飛機上升頭等艙。
王霖很快就失去了興趣。
一千兩銀子在這年頭可是筆鉅款,足夠普通百姓一家數口過上一輩子了,王霖也不是花不起這錢,問題是花這麼多錢只為了見李師師一面,真傻帽。
要是能共度春宵,他或還可考慮。
王霖準備走,卻在人群中發現了剛結識的馬擴。
馬擴也看到了他,擠過來熱切道:“王霖賢弟!”
王霖笑著拱手:“見過馬兄!”
兩人寒暄一會,又被人擠到了角落,馬擴一臉期待之色望向三樓處,道:“賢弟,據說這是第三屆的樊樓詩會了,上屆詩會雅士雲集,張尚書曾為師師姑娘作曲牌《師師令》,至今傳頌京師。”
“這一屆又有秦大學士和國子監主簿周邦彥領銜,不知會有何等佳作出爐,賢弟,你我不妨拭目以待。”
馬擴話音未落,就有青衣侍者站在三樓迴廊上,高聲唸誦起詩會主會場上新出的詞句:
“遠山眉黛長,細柳腰肢嫋。妝罷立春風,一笑千金少。歸去鳳城時,說與青樓道:遍看穎川花,不似師師好。”
“開封府通判,晏幾道。”
一樓大廳內,眾人掌聲雷動。
王霖心說:晏幾道,晏殊的兒子吧,此人不是死了好幾年麼?
不多時,又接連有首佳作傳出:
“年來今夜見師師。雙頰酒紅滋。疏簾半卷微燈外,露華上、煙嫋涼口。簪髻亂拋,偎人不起,彈淚唱新詞。佳期誰料久參差。愁緒暗縈絲。相應妙舞清歌夜,又還對、秋色嗟諮。惟有畫樓,當時明月,兩處照相思。”
“大學士,秦太虛。”
“鉛華淡佇新妝束,好風韻,天然異俗。彼此知名,雖然初見,情分先熟。爐煙淡淡雲屏曲,睡半醒,生香透玉。賴得相逢,若還虛度、生世不足。”
“國子監主簿,周邦彥。”
年輕計程車子們歡呼雀躍,喝彩聲不絕於耳。
王霖嘴一抽。
他以為什麼詩詞佳作,原來是單純給李師師捧哏。
一群有頭有臉的官身顯貴匯聚一堂,多數都年事已高,不謀國事,卻爭相給一個妓女寫起情詩,各懷一樹梨花壓海棠的不良企圖,這也算是北宋末年禮崩樂壞的獨特一景了。
真不要臉。
不知女真鐵騎攻陷開封時,他們是否還有這等風情雅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