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醉裡桃燈看劍,贈張叔夜!(第2/4 頁)
名天下知,而王少師更是文武雙全,詩詞歌賦無不精通,書畫雙絕,號為天子門生,豈能稱之為赳赳武夫?”
李延年嗤笑道:“詩詞歌賦無不精通?在下苦讀詩書,對各家名作均有研讀,何曾聽過王少師有佳作傳世?”
鄭林也起身冷道:“那是李兄孤陋寡聞而已,當日,王少師為李師師題贈一首摸魚兒,至今為天下樂道。”
“更能消、幾番風雨,匆匆春又歸去。惜春長怕花開早,何況落紅無數。春且住,見說道、天涯芳草無歸路。怨春不語。算只有殷勤,畫簷蛛網,盡日惹飛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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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事,準擬佳期又誤。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縱買相如賦,脈脈此情誰訴?君莫舞,君不見、玉環飛燕皆塵土!閒愁最苦!休去倚危欄,斜陽正在,煙柳斷腸處。”
鄭林緩緩吟出畢,冷視李延年道:“王少師才華橫溢,眾口皆碑堪比蘇學士,李兄,某勸你還是不要再生是非,免得自討沒趣。”
李延年突然大笑:“僅此一詞,就敢與蘇學士比肩?笑煞人也!鄭兄,在下知汝等京師高門子弟畏懼王少師權勢,而行諂媚之言,倒也情有可原……不過,我輩世代詩書傳家,熟讀聖賢書,卻是不敢指鹿為馬、心口不一的。”
“即便是當著王少師的面,李某人也是如此說。所謂心懷聖人言,豈能畏權勢?”
他這番話倒是說得王玉鄭林兩人面色發紅,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
他們站出來為王霖說話,自是有這番考慮的。
王霖如今如日中天,誰敢得罪?
似是覺得佔了上風,李延年就更加得意洋洋,這時就有一些人出來隨聲附和。
王霖在旁,笑吟吟看著熱鬧。
他覺得這隴西來的小子倒真有些小算計,看著是愣頭青一枚,實際心機頗深,這分明是想借自己揚名而已。
他聳聳肩,就準備就此離去。
他要站出來,怕這廝還會硬著頭皮與自己辯駁一番,那才真正是上了他的當了。
此時卻聽一個蒼邁有力的聲音傳來:“這位公子不畏權勢,仗義執言,倒是讓老夫大開眼界了。”
王霖舉目望去,竟然是張叔夜分開人群走進場上。
這群各地士子無人識得張叔夜,但韓庭、鄭林、王玉和王平卻一目瞭然啊,他們大驚失色,剛要起身見禮,卻被張叔夜一個眼色止住。
李延年出身隴西李氏,李唐後裔,也頗有幾分見識。
他上上下下打量著張叔夜,見其人衣著雖然普通,布衣儒衫,卻風度凜然,知有些來頭,倒也不敢怠慢,立時拱手道:“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張叔夜輕笑:“老夫張煥,天子腳下一書生,讀書三十載,卻一無所成,聽聞我大宋各地才子在此相會,便來湊個熱鬧。”
“李公子出自隴西名門,想必是才富五車,精通詩賦了。老夫這裡有道策題,百思不得其解,今幸遇高才,特來請教一番。”
李延年微微一笑,拱手還禮道:“在下研習策論也有十年,雖不敢說學有所成,但還是有些心得的……還請先生垂賜!”
他是有恃無恐。十年寒窗,為的就是科舉,策論是其所長。
“周天子之田方千里,號稱萬乘,萬乘之馬皆具,又有十二閒之馬,而六卿三百六十官,必皆各有車馬,車馬豈不多乎哉?千里之地,為田幾何,其牧養之地又幾何,而能容馬若是之多乎哉?千里之地,為田幾何?馬之法又如何?今天下廣矣,常患無馬,豈古之善養馬而今不善乎?宜有說以對也。”張叔夜緩緩道之。
這……何其怪題也。
李延年頓面紅耳赤。
眾人也都沉默下去,紛紛各自揣摩這題到底該如何立論。
王霖站在人群外以手扶額。
心說張叔夜也真是刁鑽,此題涉及對宋朝缺乏良馬問題之關切,而要問答這道策問,不但需對馬政有切實見解,也要掌握一定的數學、幾何與畜牧業知識。
相信除了李綱吳敏,天下能答者,鳳毛麟角。
這群書呆子百分百答不出來的。
當然,王霖知道自己也是白瞎。
李延年抓耳撓腮,也是無解。
韓庭幾個人悄然起身,站在一旁,心中冷笑。
張叔夜耐心等了兩盞茶的功夫,這才笑吟吟道:“李公子,若何?可有高論賜教?”
李延年漲紅了臉,躬身道:“在下慚愧,先生此題甚難,一時間無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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