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珍寶樓(第2/2 頁)
他抬手將五指間的三枚暗器急急射出,成品字狀直朝裴凜頭顱與雙肩而來。
左右閃避會刺中肩膀或者心臟,不做緩衝加速下落很可能摔斷雙腿,裴凜眸色微凜,下意識將雙臂護在自己胸前,往左偏去。
只聽得叮噹一聲,原本應該扎入心臟位置的暗器被小臂擋下,落在了腳邊。
他甩了一下被劃破衣袖的小臂,從破洞處顯露出來的銀白色臂箍在夜色下泛著微光。
“衣服破了回去又得自己補。”裴凜咬牙切齒道。
那黑衣人見勢不妙,又要逃跑,可裴凜已經不給他這個機會了,撿起腳邊的暗器一發射.入他的後心。
“陪你玩玩而已,真當自己有點本事了。”
他將黑衣人的面罩拉下,掐開他的下頜,果然被拔了舌頭。
將人翻過去,扒開上衣和褲子,在右側髖關節的地方,果然紋著一個蓮花樣的紋身。
這朵蓮花一共六瓣,與當年父王找到的那個刺客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那名刺客的蓮花紋身上,是右上角的花瓣呈現紅色,其他為黑,而這個人則是最下方的那枚花瓣呈現紅色,右下方的花瓣呈現綠色,其他為黑。
“是一種暗號嗎?”
他將這片面板割了下來,用冰雪清洗乾淨,然後捲了點雪一同放進了竹筒裡。
等他回到薛府外,晏清姝和紅玉正給馬喂乾草。
晏清姝輕輕撫摸著馬首,抬眼看向他:“人追到了?”
裴凜搖頭:“沒。”
晏清姝垂眼看著裴凜鞋尖的血跡,和風細雨的說道:“你不必防備我,我對你的秘密不感興趣,但如果這個秘密牽扯到一些我在乎的人或者事,我還是會深究到底,你瞞不了我。”
裴凜沉默著解開芋頭的馬韁,沒有任何應答。
晏清姝繼續道:“你一直都知道薛謹和薛讓在做什麼,對嗎?利用雪災拐.賣.婦女、私.販.人口……你早就知道了吧?所以,你偷偷將江懷玉放走,你知道我不會不管她,她是我在學監的伴讀,與我情意深厚,即便外界都傳我因其父親對她不喜,甚至在學監的時候百般刁難,但你依舊堅信我會救她,會為她查到底。”
“裴凜,平威王府需要藉助更強的權勢才能撼動幕後之人,而我也需要裴家的兵權,我們為什麼不可以合作?互幫互助達到共贏,難道不是皆大歡喜?”
裴凜牽著馬的動作頓了頓,回過頭看向晏清姝:“公主殿下,您是不是一直都如此自負?”
晏清姝愣了一下:“什麼?”
裴凜冷笑道:“人心之複雜,遠不是翻了幾本書,在腦袋裡想想就能看透徹的。尤其是西北這個地方,有絲綢之路,有整個大梁最龐大的邊軍,有唯一的異姓王。錢、兵、權攪合在一起的時候,人性的惡就會以你想象不到的方式被激發出來。”
“可能因為一句自誇的話,一幅不知來由的字,一身常穿的衣服,原本都是普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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