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蓮花鏤刻(第2/2 頁)
次在車廂內響起:“有這種可能,老頭子從來不讓我去查當年的事,總說即便我知道了真相,也改變不了什麼。”
裴凜如同困獸一般,雙眼通紅,雙拳緊握,狠狠捶打著車架。
“可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說完,他沒等晏清姝回應,便獨自推開車門跳下了馬車。
晏清姝只能步履匆匆的跟在他身後。
原本歡欣鼓舞迎接他們的江懷玉和裴修見狀,都不免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這是怎麼弄得?”
晏清姝疲累的搖頭道:“回城路上遇到刺客,這件事說來話長,具體的你問紅玉吧,我先帶裴凜回去上藥。”
因著心中有事,上藥時,兩人心中皆沒有旖旎心思。
待上完藥,晏清姝為躺在床上的裴凜蓋上了被子,然後自己坐在床邊,藉著幽暗的燈光,觀察著裴凜。
他一直保持著平躺的姿勢盯著床頂,不管晏清姝如何擺動他,他都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晏清姝嘆了口氣,問道:“你願意跟我說說你孃親的事嗎?”
有晶亮的液體在黑暗中順著裴凜的眼角落入錦被當中,但他依舊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晏清姝心下有些無奈,她倒是不在意裴凜的沉默,當年父皇剛駕崩的時候,她也是把自己關在東宮裡,任由自己放空,什麼都不去想,也懶得回應任何人。
只是她是太子,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她去處理,她沒有悲傷的時間。
便只能白天的時候與別人虛與委蛇,晚上的時候一個人默默的躲在被子裡哭。
所以晏清姝其實很能理解裴凜的沉默。
他為了追查母親的死,做出過多少努力,結果到頭來,這件事很有可能是元狩帝搞出來的陰謀!
她順著裴凜有可能出現的思緒往下想,有些忍不住責怪父親的心狠手辣。
自己的這一命,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多人命去填!
停頓了好一會兒,晏清姝才再次開口:“我並不能篤定父皇一定是幕後主使,因為我並不知曉王妃當年到底經歷了什麼,因為你出生的時候,換子之事早已過去五年。”
晏清姝是絕對不想承認自己的父親能做到如此絕情,連過命兄弟的夫人都能算計進去的程度。
她不動聲色的調整自己的呼吸,儘量使自己平靜下來。
等呼吸平穩,她才將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告訴裴凜:“我希望你能試著與我賭一種可能,我的父親我瞭解,他並非無情噬殺之人,他不會養出這樣一個組織。”
嗤笑聲從被褥中翻湧而來,裴凜的聲音沉悶,就像被一拳擊中的鼓面。
“何必自欺欺人呢?這群殺手各個都被拔了舌頭,且訓練有素、行為刻板,甚至沒有自己的思想!這群人自成一套特殊的交流語言,如此大的手筆,要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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