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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此,哪怕你暗地裡助我做了不少事,可仍是躲著藏著不敢出來見我,甚至像如今這般,視我如瘟疫一般,看到便掉頭走?”喬英淇越說越惱,恨恨地瞪著他,大有敢承認便讓你好看之意。
趙瀚霆自來便是個懂看眼色之人,更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之理,眼前女子是他打不得罵不得的,除了乖乖低頭受訓再無他法<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對、對不住,不、不過,我沒、沒有視、視你如瘟疫,我、我只是怕、怕你見到我便、便生氣。”他飛快抬眸望了她一眼,重又低下頭去吶吶地回道。
“你以為一見我就跑,我就不會生氣了?”喬英淇氣勢洶洶地質問。
“對、對不住……”認錯,認錯,認錯就是了。
“哎,你說姑姑這架勢,比訓咱們還厲害,便是教訓兒子也不過如此吧?嘖嘖,日後你可要記得提醒我,千萬別惹惱她。”粗壯的樹幹後探出兩個頭顱,疊在下面的那個小小聲地道。
喬晉延淡淡瞥了他一眼,一副事不關己的語氣:“我可不管,萬一受你牽連可怎麼辦?”
自幼他哪回挨訓,不是被這愣頭青堂弟連累的?
喬晉遠不在意,壓低聲音好奇地問:“你說姑姑會不會像教訓小叔叔那般,打他手心,或是打幾下屁股以示懲誡?”
喬晉延被嗆得幾乎要咳嗽出聲,忙別過臉去,須臾,沒好氣地道:“日後哪個再將我與你混在一起說,我便與誰急!”
喬晉遠聽出他話中的嫌棄,小聲嘀咕道:“說說笑而已,做什麼這般認真。”
“別說話,小心讓他們發現了。”喬晉延在他腦門上敲了一記,提醒道。
喬晉遠摸摸被敲疼之處,嘴裡咕噥了幾句,到底不敢再多話,重又將注意力投向前方的趙瀚霆與喬英淇兩人。
喬英淇並沒有察覺身後不遠有人在偷聽,她板著臉盯著趙瀚霆,看著他耷拉著腦袋老實認錯,那模樣,與小喬崢闖禍後一般無二,讓她不自覺地勾了勾嘴角,雖一時有些不習慣,可心裡的惱怒倒是消褪了不少。
“皇上要為你我賜婚,聽皇后娘娘說,你跪請聖前,可是不願……不願與喬家結親?”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斂起笑意問道。
趙瀚霆心中一驚,又是擺手又是搖頭地忙道:“不不不,我、我不不是,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只是,只是……”後面的話,他吱吱唔唔的卻是說不出口。
“只是什麼?有話直說無妨。”
“只是……只是不希望你迫於聖命難違,不得不又再到我身邊來。”他低低地道,也不敢去看喬英淇的臉色,低著頭繼續道,“我知道你心裡必是不願再與我有任何瓜葛,更不必說嫁我為妻,若是被迫嫁過來……我不願看到你重蹈覆轍,鬱結於心。”
前世的她早逝,固然有舊傷之故,但何嘗沒有長年累月心情壓抑鬱悶的原因,今生他又怎再忍心眼睜睜地看著她在自己的身邊慢慢枯萎。
喬英淇沉默,良久,抬眸望向他輕聲道:“喬家滿門戰將,軍功累累,聲望甚大,自來功高震主,或許雖不至於到狡兔死,走狗烹的地步,但君臣間必是再難回覆曾經的親密無間。”
“不、不會的,父皇不會……”
喬英淇伸手打斷他的話:“或許現階段不會,但將來的事誰又敢保證,我是喬家唯一的姑娘,爹孃兄長待我又向來疼愛有加,唯有我嫁入皇家,方能讓皇上稍稍放下心來。故而,趙瀚霆,這門親事我應允了,並非迫於聖命,而是深思熟慮之下作出的選擇<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趙瀚霆一下子便愣住了,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地凝望著她:“你、你說什麼?你、你應允了?”
“是,我應允了。趙瀚霆,若你不拒絕,我,喬英淇,願嫁入恆王府。”
眼神驀地一亮,這突然如來的狂喜將他打了個措手不及,更如劃破滿天烏雲的陽光,照入他的心田,又如久旱的大地突然迎來了甘露,眼看著就要枯死的植物,重又綻放生命的芬芳。
他摩挲著手掌,喜不自勝地不停轉著圈,臉龐上因為激動而泛起了一層一層的紅暈,口中不停地念叨著——
“她答應了,她答應了,她終於答應了……”
突然,他停下了轉圈的腳步,回過身來望了望她,而後‘噔噔噔’地跑到她的面前,期期艾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