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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銘韜,祖籍江閩,十二歲時父母先後過世,其餘蘇家長輩也多在戰亂當中或死或失蹤,換句話說,蘇氏一族小輩當中,唯如今的小阿寶蘇沁琬一人。
假若蘇銘韜未來某一日真的出事,蘇沁琬能投奔的唯有蘇夫人孫氏的孃家人。
趙弘佑濃眉擰得更緊,除了頂樑柱蘇銘韜遭遇不測以致無能為力外,他著實想不到還會有什麼緣由能讓小狐狸投入後廷當中。
萬一蘇銘韜真的出事……
他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彷彿可以看到寄人籬下的小狐狸如履薄冰地生存的一幕幕,本是明妍照人的笑靨,漸漸失了應有的光彩,暗淡、苦澀。
他不敢再想下去,揹著手在屋內團團轉著,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猛然走向書案,提筆落字,很快便寫好了一封信,將信件封好交給剛提上來的護衛周源,沉聲吩咐道:“快馬加鞭送到江閩,著人查一查江閩總督蘇銘韜,事無大小都要查個分明<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周源不明所以,只也不多問,應聲領命而去。
隔得幾個月,從江閩送來的厚厚一大封密函便擺在了趙弘佑的面前,他忙拆開細看,不放過裡頭每一個字。
將密函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後,他揉揉額角,並沒有發現這當中有何處不妥。蘇銘韜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雖與他的父皇有著鮮為人知的交情,可他今日所擁有的一切,均是自己一步一個腳印地打拼來的,從齊軍當中的一員小小兵士開始,一直到如今統領一方的總督大人,這當中付出的代價,非尋常人可比。
此人行事光明磊落,是如霽月清風般人品,體察民情愛民如子,御下則是恩威並重,處事圓滑又不失公正,在江閩一帶頗有威望。
至少,在目前他仍看不出這樣一個才能與手腕皆不俗之人,未來會有栽跟斗的可能。
若不是在仕途上,那還會有什麼理由,讓他已經無法再掌握女兒的將來?生命?他陡然坐直了身子,只一會又靠在了椅背上。
不會不會,當年他跟隨寧先生師徒前往江閩時,寧先生曾為蘇銘韜一家診過脈,那一家三口中,除了蘇夫人因早些年生產時損了身子,以致有些體弱外,蘇氏父女二人均是體格康健。
這幾年他也依舊每個月都能得到兩封從江閩來的信函,一封是當年他的父皇安排為他報告小狐狸日常事之人送來的,另一封則是小狐狸的親筆信。這兩封出自不同人之手的信函,都未曾提過蘇銘韜身體曾抱過恙,足以證明他的健康是不庸置疑的。
他一下又一下地輕敲書案,努力回想當年夢中的情境,依稀記得夢裡的他曾問過仍只為‘愛嬪’的小狐狸的年齡,好像是十四歲?蘇銘韜若在,以他對女兒的看重,是絕不可能將未曾及笄的女兒送入宮中的。換而言之,蘇銘韜,必是在小狐狸十四歲前,甚至更早出了事!
雖想明白了這層,但因並不是短期內會發生之事,他也只能安排人手嚴密注意著。
***
眨眼間兩年又過去了,這兩年裡,他從不曾放鬆對江閩總督府的關注,可蘇銘韜無論在公在私,均一帆風順,不見有異。而他的小狐狸,也依舊快快活活、無憂無慮地過著每一日。
直到這一日……
趙弘佑濃眉緊皺,目光落到密函上,自言自語地道:“燕尚江何時去了江閩?竟與蘇銘韜有過接觸?”
燕尚江便是燕國公燕伯成嫡長子,亦即如今的燕國公世子。
正百思不得其解,門外突然便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不悅地沉下臉,還不及呵斥,便見新近提上來的護衛周源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
“殿下,蘇總督出事了!”
趙弘佑大驚失色,急問:“他怎樣了?”
“半月前,蘇總督帶著護衛外出,將近三日後方回府,哪知回來後突然身子不適,尋來大夫診脈,只說是勞累過度並無大礙,歇息數日便可。可誰也沒想到,數日過後他的病情不但毫無起色,反倒一日重似一日,到最後竟是昏迷不醒,氣息漸弱。”
“什麼?如此重要之事為何不早報?<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趙弘佑大怒。
周源低著頭不敢接話。一個身子康健的成年男子,不過是勞累過度稍稍抱恙,大夫都說了無礙,他們派出去的人自然也沒有放在心上。
殿下雖說事無鉅細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