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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你到底怎麼了?不要嚇娘。”頭一回見人哭得如此肝腸寸斷,悲傷絕望,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她捧在掌心裡的寶貝女兒,餘夫人終也忍不住落淚。
可餘少芙除了哭,便是喚著‘心口疼’,旁的卻是再沒有說。
餘夫人又是心疼又是難受,眼淚不斷地滑落,可也只能將女兒緊緊地摟著,一聲又一聲安慰著<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淚水很快便染溼了母女二人胸前衣裳一處,聲聲的悲泣在寂靜的夜晚更顯淒涼……
直到好不容易地將女兒哄入睡後,餘夫人方拭了拭眼中淚水,放輕腳步出了外間,沉聲問餘少芙的貼身侍女:“今日在天相寺,小姐可曾見了什麼人,發生過什麼事?”
今日一整日女兒都是陪在她的身邊,除了在天相寺她因故離開的那一刻鐘,她相信,必是在這一刻鐘的時間裡,女兒遇到了什麼。
“回夫人,今日在天相寺,小姐曾遇到恆王殿下,因上回殿下相助,小姐故向他道謝,後來恆王妃也來了,小姐便帶著奴婢離開了。”侍女不敢有所隱瞞,一五一十地回道。
“恆王殿下?”餘夫人一怔,不自禁地想到女兒那句‘心口疼’,突然間心口一凜,一個不妙的想法油然而生。
難道阿芙她竟對恆王……
呼吸一滯,臉上更是一片凝重。
女兒正處情竇初開的年紀,恆王出身高貴,武藝高強不說,偏又生得英偉俊朗,加上更是曾在她有難時出手相助,女兒對他懷有別有心思實屬再尋常不過。
可是……
她緊緊地絞著手中帕子。恆王再好,可也是別人的夫君,她的女兒雖及不上恆王妃的出身,但也是她的心頭寶,她又再忍心讓女兒嫁人為妾。
側妃再有身份,本質上也不過妾室,她的女兒,是要堂堂正正嫁人為妻的!
再者,恆王待王妃情深義重早有傳言,阿芙一頭栽進去,苦的只會是她自己。
餘夫人越想越擔憂,越想越害怕,就怕女兒真的將一縷情絲系在恆王身上,自討苦吃不說,還白白耽誤了終身。
***
自天相寺回來後,看著如平日一般無二的妻子,趙瀚霆心裡卻泛著說不出的苦意。她依然那樣溫和賢惠,對他也一如既往的體貼入微,可他每每看著那張愈發端莊平靜的容顏,有時竟像是看著前世心灰意冷,彷彿世間再無任何事可以觸動她心緒的‘喬皇后’,慌亂感油然而生。
“這是我擬好的禮單,你瞧瞧可有需要添或者減的?雖是位小郡主,但終究也是父皇母后頭一個孫輩,我想著總不能……”這晚沐浴更衣過後,喬英淇便將準備好的禮單遞給趙瀚霆,哪想到話未說完,便被他用力地扯進了懷中。
“不要這樣好不好?你若心裡不高興,大可向我發洩,就是不要像這般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將一切都憋在心裡。”低沉沙啞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她默然。
片刻之後,她輕聲道:“我沒有不高興,殿下多心了。”
“你沒不高興,可是你心中有事。英淇,我是你的枕邊人,是你最親近之人,你的情緒變化又怎可瞞得過我?自天相寺回來後,你便一直壓抑著自己。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餘家姑娘,對不對?”趙瀚霆輕輕地放開她,目光緊緊鎖著她的臉龐。
“英淇,上一世所犯的錯我無可改變,也不想再為自己辯解,錯就是錯了。我只是希望,今生你能給我一點點的信心,不,便是不相信我也不要緊,只需在你對我有所懷疑時直言相問,又或是先罵我一頓打我一頓,將心裡的不痛快發洩出來了,再來問我,可好?”
喬英淇微怔,繼而又覺得有幾分好笑,先打罵他一頓再質問?他當她是什麼人了?
雙唇緊緊抿成一道,她緩緩抬眸,瞬間便望進一雙充滿懇求的幽深眼眸,心口不自禁地抽跳,良久,她低低地嘆息一聲:“我不想瞞你,餘少芙的出現,確是讓我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憶,我也清楚如今的你與她確是清清白白,更不想自己仍糾結在那些不好的回憶當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可是,我沒有辦法,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白淨纖瘦的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龐,她一寸寸地描繪他的輪廓,嗓音柔和地道:“趙瀚霆,我知道你很努力地想要補償我,也很珍惜今生你我的夫妻情份,只是,我不是神,短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