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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朝臣質疑,陳邵一無功名二無封蔭,文不成武不就,是如何進入擔負京城安危重責的京衛指揮使司,並在其中擔任官職的?
自然而然,陳邵被抓捕時所嚷嚷的有鎮國公府撐腰之話便被提起,一時間,鎮國公府、恆王府同時被捲入了風口浪尖當中。
恆王趙瀚霆自大明莊靜養後回朝,除與鎮國公府走得近些外,便是一些自他征戰沙場便跟隨身邊的臣下稍稍親近,除卻公事外,與朝中其他大臣素無來往,更無私交,加之他性子冷漠,行事又過於雷厲風行,從不講情面,故而朝中一時竟無人為他說話。
孃家無端捲入風波當中,喬英淇又豈會無知無覺,她心急如焚地欲回國公府問個究竟,卻得來喬煜命人所帶之話,讓她不必擔心,靜觀其變便可。
兄長既如此叮囑,她便只能暫且按下焦慮。
這日,趁著來府議事的徐良慶等人離開,她稍稍收拾一番,便打算去見趙瀚霆。
這一個多月來,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夫妻倆每日見面的次數甚少,有時甚至好幾日不曾謀面,真真正正做到了相敬如賓。
她承認那日聽了餘少芙之話後心裡確是憋著氣,就好像已經慢慢開始結疤的傷口又再被人撕裂開一般,迫使她不得不再去面對過往那些並不怎麼愉快的回憶。
將金簪插入髮髻中,望了望銅鏡中平靜如水的臉龐,她不自禁低低嘆了口氣。
成婚不過一年,她好像已經有些找不準與他的相處之道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
“殿下,王妃來了。”正一手捧著茶盞,一手翻著案卷的趙瀚霆,聞言手一抖,只聽得‘啪’的一下響聲,茶盞掉落書案,溫熱的茶水流經案上,再一滴一滴滴落地面。
他手忙腳亂地收拾被濺溼的案卷,又隨手從一旁扯過‘擦巾’欲將茶水擦去,哪知又是‘啪’一下物體倒地聲,高大的檀木架已倒了下來,原來他手中抓的並不是擦巾,而搭在架上的他的披風。
喬英淇進來便見屋內一片凌亂,望著憋紅著臉慌慌張張收拾的趙瀚霆,她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這是怎麼回事?
也不及多想,她連忙上前,先是將倒在地上的檀木架扶起,又撿起緞面錦雲紋披風抖了抖,重又搭在檀木架上放好。見趙瀚霆搓著手一臉尷尬地站在一邊,她不禁有幾分好笑。
趙瀚霆敏感地察覺她唇畔若有似無的笑意,一時竟愣在原地不知反應,只怔怔地看著她利索地將書案擦乾淨,再將案卷、筆墨紙硯一一整理擺好。
他垂下眼瞼,猛地跨出一步,用力將正為他抹去案卷水漬的喬英淇攬入懷中:“英淇……”
背脊貼到溫暖厚實胸膛那一瞬間,她的身子仍有幾分僵硬,只很快便放鬆了下來,任由他將自己越抱越緊,那力度,像是恨不得將她嵌入身體裡。
她緩緩抬手,覆在腰間大手上,察覺摟著自己的軀體似是一震,繼而腰間力度又緊了幾分。
“……對不住,對不住,英淇,對不住。”喃喃道歉聲在她耳畔響著,她垂眸,片刻,微微掙扎了一下,待覺攬著她的力度減弱,她才在他懷裡轉過身來,雙手捧著他的臉,視線緊緊地鎖著他。
“為什麼要說對不住?”
趙瀚霆愣了愣,正欲說話,卻又聽對方道:“你並不知道那日餘少芙與我說了什麼話,為何要說對不住?趙瀚霆,從今往後,再不要在我面前說這三個字,可好?”
若是他真的錯了,道歉又有何用,又能彌補什麼?若是他本就沒有錯,又何需道歉?
趙瀚霆沉默一會,方重重地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不等她再說,他驀地一下用力,將她抱了起來,徑自將她抱到了裡間的軟榻上,柔聲問:“你來可是想問問陳邵之案?”
喬英淇點了點頭。
“陳邵殺人確是事實,那日他在萬福樓與李錟起了爭執,故而錯手殺了對方,這一點毋庸置疑。他進入京衛指揮使司,確確實實是利用了與鎮國公府的關係。”
“殺人填命,陳邵死罪難逃。誰家沒有三兩個不著調的親戚,近的有死在我手上的‘表舅’,父皇也絕不會因此事而怪責到國公府頭上。”
頭一回見妻子主動來尋自己,趙瀚霆心中歡喜,語調帶著說不出的輕快,彷彿所說之事根本不值一提。
若說他與她之間相隔了一百步,只要她稍稍向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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