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五八章 牢房靜悄悄(第3/4 頁)
,選擇權在你,總歸本官要對陛下有所交待,不能半途而廢。”
“老子不選……你有本事能奈老子何?”
張延齡意識到大難臨頭,突然站起身,就往牢門外衝,卻被幾個人高馬大的侍衛攔住去路,彷彿老鷹抓小雞一般,屁股向上,額頭貼地按倒在冰冷的地上。
沈溪走過去,看著扭動身體大呼小叫的張延齡,冷笑不已:“當初你貴為皇親國戚,執掌軍權,本官要捉你綁你,都不在話下。如今本官位遠在你之上,又得皇命,可以隨意處置你,你還在本官面前來這套,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張延齡一聽頓時兩眼一閉,氣勢立馬軟了下去,道:“要殺便殺,何必囉嗦?”
“那好。”
沈溪道,“本官佩服你是條漢子,那就賜麻繩一條,讓國舅爺在天牢裡死得體面一些。”
張延齡本來還想死撐,但在聽到沈溪讓人準備麻繩時,心中那股氣突然洩了,大喊大叫:“你這是草菅人命!不能殺我,我是皇親國戚,我是皇帝的親舅舅,你們殺我,要被太后誅九族……”
沒人會理會他的抗議,等繩子送進來,幾名侍衛準備過去勒住他脖子,“幫助”他自盡時,他已徹底沒了脾氣。
“別殺我,什麼我都承認,留我條命吧。”
張延齡本以為自己答應招供,就不再被人逼迫,可惜進來的人沒得沈溪的吩咐,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
張延齡緊張起來,扯著嗓子喊,“你們幹什麼!我答應招供了!沈之厚,你趕緊阻止他們。”
沈溪仍舊坐在飯桌邊,右手拈起一顆花生米,往嘴裡一扔,咔嘣脆。
辣椒和花生這些年透過佛郎機人傳入大明,如今在南方廣為種植,但在北方還是稀罕物。
此時張延齡已被人架住手腳,按到椅子上,正有人將麻繩打成環,扣在他脖子上,只等沈溪一聲令下,就要將其吊到屋樑上。
彭餘走到近前,笑著道:“國舅爺,對不住了您吶,這是陛下吩咐的,也是沈大人的交待,我等不過是奉命辦事。”
張延齡嚇得六神無主,拼命扭頭,看向沈溪:“沈大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一馬,我……我不想死啊……哇哇……”
到最後,也不知張延齡是在哭,還是在笑,牢房裡鬼哭狼嚎。
繩索套住了張延齡的脖子,然後繩子一緊,他整個人突然從椅子上提了起來,全身的重量都用在了脖子上,張延齡被人按住雙臂,只能使勁扭動身體,脖子越勒越緊,叫聲逐漸增大,卻戛然而止,顯然繩子已勒住他氣管,再也發不出聲來。
不知不覺間,張延齡屎尿俱下,前襟後襠溼了一大片。
恰在此時,一聲嚴厲的聲音傳來:“住手!”
正是沈溪發出,行刑的人立即繩子鬆開,張延齡整個人萎頓在椅子上,雙手重獲自由,捂住脖子直喘粗氣。
良久,張延齡稍微緩過來些,聲音虛弱:“你們……不能殺我,我姐姐……是太后,你們殺我,不能跟我姐姐交待,咳咳咳……”
彭餘問道:“大人,要繼續嗎?”
沈溪擺擺手,讓行刑的侍衛退開,張延齡得脫自由,直接跪下來:“沈大人,你別殺我,我什麼都聽你的。”
經歷“被上吊”,生死不由自主後,張延齡徹底慫了,不敢計較以前跟沈溪的恩怨,直接下跪求情。
沈溪語氣冷漠:“你這又是何必呢?大丈夫應該死得其所,也不是本官想殺你,而是陛下想用你的命來平息朝中紛爭。”
“不一定要我的命,可以將我流放,或者坐個十年八年牢,有很多辦法可想。”張延齡這會兒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之前的傲慢囂張早就不在,此時的張延齡還沒有一個普通人有骨氣,接連向沈溪磕頭,儼然把沈溪當成救命恩人。
沈溪心想:“越是狐假虎威、囂張跋扈之人,到臨死關頭越膽小,這種人不過是仗著靠山,在規則中橫行,一旦別人也跟他一樣不守規矩,要置其於死地,他便卑微得連螻蟻都不如。”
沈溪道:“本官想讓你明白一件事,現在你的生死不由你自己做主,若是你不按照本官說的辦,就算今天你能僥倖保留一條命,明日你也要死,而且會連累你的家人!”
“不會,不會!”
張延齡這會兒就像哈巴狗一樣,只要能留一條命,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沈溪對旁邊的人示意一下,道:“收拾一下,然後把紙筆給他。”
頓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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