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七七章 誰是誰的影子?(第3/5 頁)
一直到四更天,沈溪才轉醒,起來便找水喝。
馬憐這邊早就為沈溪準備好溫度適中的熱茶,等沈溪喝過後,她臉上掛著笑容,無絲毫疲倦之意。
沈溪嘆道:“辛苦你了。”
馬憐笑道:“是主子辛苦才是,主子一直為國家大事忙碌,奴做這點事算什麼?本來還想單獨為主子安排,找幾個貼心丫頭為主子暖暖被窩,現在看來不需要了,奴已叫她們回去睡下了。”
沈溪笑著搖頭:“有你在就很好,旁人不過是點綴罷了。”
……
……
次日午時剛過,唐寅便趕到城主府,等了足足兩個時辰,差不多日落時才見到沈溪。
簡單見禮後,唐寅沒有將自己的問題說出,而是帶著幾分不解:“沈尚書如今貴為宰輔,朝中大事皆可決斷,文武百官無不以您馬首是瞻,此時您不留在京城匡扶社稷,卻到這江南一隅之地來,實在讓人看不懂。”
沈溪面對唐寅的質疑,笑而不語。
唐寅也知道自己說這番話無實際意義,繼續道:“先不論京師,單金陵之地,對於沈尚書南下之事便多有議論,更有甚者,說陛下跟您產生嫌隙。”
沈溪察覺出,唐寅話語中有試探之意,當下淡淡一笑,“伯虎兄很關心這些事?”
唐寅收攝心神,行禮道:“下官只是想知道您南下的目的。”
沈溪輕笑:“無論我南下有何目的,都跟伯虎兄無關……伯虎兄現在關心的應是如何完成陛下交託的任務,至於旁的事,該管的管,不該管最好別問。”
“是。”
唐寅虛心受教,再道,“下官有很多公務想求教,尤其在江南推行新政,一年多時間都沒見起色,困難重重。”
沈溪問道:“難在何處?”
唐寅遲疑一下,嘆息道:“主要是用人方面……這一年多時間裡,江南官場更迭之官員不在少數,一些衙門更是輪番更迭,看似有了新氣象,卻因更迭過於頻密,而致人心浮動,人在其位卻不謀其政,如此如何能用好人?”
“嗯。”
沈溪點頭,對唐寅的擔憂表示贊同,“這些情況很常見,王安石變法之所以失敗,很重要的一個方面便在於用人不當……但若毫無困難,怎會讓你來推行?”
唐寅皺眉:“下官初入官場,時日不長,毫無資歷可言,承擔之使命卻非常繁重,下官自打到江南後便受到太多阻撓。”
“官員更迭,一道政令便可解決,無須贅言,有朝廷力支援,下官本不難處置。奈何陛下長久移駕宣府,京城處置地方之事多有延誤,而江南又是勳臣遍地之所,這些權貴或多或少都身處要害衙門,改江南官場規矩就是動他們的切身利益,下官能到今天仍舊平安無事已是萬幸。”
唐寅表露出撂挑子的想法,望向沈溪的目光中帶著一種哀求,大有沈溪不支援就會撒手不幹的架勢。
沈溪沒有跟唐寅對視,皺眉問道:“這就是伯虎兄來的原因?聽起來似乎沒什麼大不了的……”
唐寅搖頭苦笑:“這可比在地方當個知府或者縣令兇險多了,若沈尚書遭遇幾次襲擊便明白了。”
沈溪道:“南京這一年多來,不是風平浪靜嗎?伯虎兄到南京後,除了完成陛下交託的差事,還做了很多有利於地方百姓和民生之事,朝中風聞頗佳,御史言官也多有褒獎。”
“誰知道他們有何目的?”
唐寅似乎不太接受外界對他的褒獎,反而帶著幾分義憤填膺,“暗中想讓下官去死的人比比皆是,明面上他們卻說一些好聽的,不過是言過其實的恭維之言……沈尚書不會當真吧?”
沈溪眼睛眯成一條縫:“難道我應該相信伯虎兄在江南一事無成?”
唐寅從沈溪的話中,感受到不小的壓力,道:“下官只是竭盡所能,奈何能力實在有限。”
沈溪道:“魏國公以前在江南一手遮天,在他失勢後,江南官場一片和諧,伯虎兄遭遇的困窘,無非是一些人在背後放出狠話,大可讓他們試試!若是連這點困難都不敢面對,伯虎兄你也太讓人失望了。”
唐寅聞言不語。
沈溪再道:“具體的困難,無非是改變之前的規矩,被舊體系的人排斥,這不是官場中人常面對的情況?你到江南不過兩年,卻已將諸多弊政改變,哪怕真遭遇阻力,也不過是自己嚇自己罷了!”
唐寅對沈溪的說法感到驚訝,道:“沈尚書,這話從何說起?”
沈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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