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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莫如直接抽人的事太過出乎諸人意料之外,整個承恩公府就如同謝莫如被施展了定身術,連寧榮大長公主也只顧得驚愕,一時忘了反應,待謝莫如威風八面的離開,寧榮大長公主方回過神來,怒喝,“謝莫如,你給我站住!”
謝莫如哪裡理她,見五皇子迎上來,直接牽起五皇子的手,就走了。
五皇子還不知哪裡事呢,對媳婦道,“大長公主叫你呢。”
謝莫如眼神直視前方,淡淡道,“今日事畢,有事明日再說。”
寧榮大長公主簡直忍無可忍,當下就命人預備車駕,她要進宮討個說法兒,承恩公府登時亂作一團。
承恩公府亂糟糟的,除了先行離開的五皇子與謝莫如,其他皇子皇妃都是傍晚才算勸下壽安老夫人與寧榮大長公主,方得辭了承恩公府,各自回府。
皇長子在車上細問了媳婦究竟怎麼回事,皇長子妃崔氏便說了,皇長子聽完後一臉感嘆,“瘋子啊!老五媳婦就是個瘋子啊!”
崔氏微微皺眉,“你可別在外頭這麼說。”哪有大伯子這樣說弟媳婦的。
皇長子道,“怎麼,你還怕她抽我耳光不成?”他一個大男人,再怎麼也不會被女人打吧。
崔氏道,“你還要跟五弟妹在街上打一架怎地?”越說越不像樣了。謝莫如事事師出有名,丈夫這樣,可就真是沒事兒找抽了。
皇長子在承恩公府看了場熱鬧,心情舒暢,笑道,“我就一說,哪裡會與個婦人一般計較。我就是說,五弟怎麼娶了這麼個潑婦。”
崔氏道,“五弟妹也是個快意恩仇的人哪。”她是皇長子媳,第一個嫁入皇家,早參加過好幾年壽安老夫人的生辰禮了,位居公主之下倒罷了,她是做嫂子的,敬小姑子三分。但讓她居壽安老夫人之下,她是再不願意的。今日謝莫如把話說破,崔氏面兒上不好表現出來,心下也是極痛快的。想來非是自己痛快,以往都是坐坐便走的文康長公主,今日也坐到開席,看過戲曲,用過席面兒呢。文康長公主何等身份,依文康長公主的脾氣,哪怕是自己親外祖家,怕也不願意居於人下吧。
二皇子則是讓吳氏自己坐車回府,自己瞧著時辰,騎馬帶著侍衛趕去了宮裡。
雖然安撫了承恩公府不欲將此事鬧大,二皇子還得把這事跟自己的皇帝爹說一聲啊。二皇子滿心晦氣,一則謝莫如這個潑貨,凡名門貴女,有理講理,頂多打一打口舌官司,真要誰家把誰家搞死,也是藉助政治手段,就沒見哪裡女人親自挽袖子動手的,謝莫如真是開了皇子妃的先例!
二皇子不想事態擴大,方勸下承恩公府。這事鬧大,承恩公府又有什麼臉面呢?壽安老夫人居於皇室諸人之上不是一天兩天了,但依尊卑,的確是承恩公府不對。至於胡五兒那事,衛國公為何被調到太常寺,若說以往人們還是猜測懷疑,經謝莫如一說,想必大家都確定了。就是承恩公府本身,倘真覺自家有理,豈會被諸皇子皇子妃輕易勸下呢。
但,這事還是要同父皇說一聲。不管誰對誰錯,不要再擴大事端,不然叫慈恩宮知道,又有一場氣生。且慈安宮與謝莫如早便水火不容,二皇子實不欲再看慈恩宮出醜了。
至於三皇子夫婦,褚氏道,“以往便聽聞謝表妹素有威風,與她認識這半年,倒覺著她還和氣,如今方知名不虛傳哪。”都說當初謝莫如連皇家聖旨都駁過一回,褚氏只當傳言,如今想想,大概是確有其事的。
三皇子道,“論起來,承恩公府的確失禮,壽安老夫人雖年高德劭,到底只是民爵。先前人們礙於父皇不好說破,今日謝表妹說破也不為過錯。就是衛國公世子夫人,怎地那般貧嘴賤舌的?近來謝表妹與承恩公府並無恩怨,她卻去慈恩宮說這些閒話,忒個無知婦人!”話到最後,三皇子已是一臉厭色。
“要不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呢。進宮時偶爾遇上她也是一團和氣有說有笑的樣子,誰曉得私底下就發這樣的壞心呢。”褚氏亦大為搖頭,“倘真有個緣故也好,前些天謝表妹和五皇子上書朝廷以明嫡庶,受益的還不是二皇子府麼。我就說自從謝表妹他們夫婦上書後,慈恩宮待謝表妹也和氣許多,就是設粥棚的事,也是謝表妹牽頭兒做的,怎的慈恩宮就突然責怪起她來,原來是衛世子夫人進宮說的閒話。只不知她因何故要這般?”
因何故?
反正三皇子夫婦是想不出胡五兒是因何的。
四皇子火速回府,本想將此驚世大八卦與她媳婦說的,可又一想,不成啊,媳婦也是姓胡的。何況媳婦如今大著肚子,太醫說產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