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逼宮計一(第1/4 頁)
五皇子大婚第一年,就成了五皇子的石破天驚的紀年。
倘不是五皇子剛剛出宮分府,當差的時間也短,本身並沒有什麼政治力量的話,饒是南安侯也得以為在承恩公府的談話被竊聽了呢。
但是,不可能。
一個開府不到一年,母族不顯的皇子,絕對不會有竊聽承恩公府的力量。於是,南安侯也得說一聲人算不如天算了。
不,或者不是天在算。
還有一個人……
這個人一手推動皇家典章的制定,她會推動立太子事宜,實在太正常不過了。
南安侯的眼睛再次放到五皇子身上。
五皇子突然上本立太子,驚得滿朝人都不知該如何反應了。穆元帝不辨喜怒的問,“哦,依你說,該立誰?”這一句,已不飭於誅心之問。
你想立誰?你要立誰?你打算立誰?
不少大臣的心臟已是提到半空,如謝尚書,低垂的眼神中不禁閃過一絲擔憂。
五皇子不知是天生神經大條,還是真的心底無私天地寬,他坦坦蕩蕩,聲若鐵石道,“該立誰,兒臣不知,只是兒臣想著,無非是立嫡立長立賢三種了。兒臣以為,國儲安方人心安,人心安方天下安,以天下安定計,兒臣請父皇早立儲君。”
穆元帝此時也看明白了,這是五皇子自己的主意,因為倘有朝臣串連的話,這會兒該有人接著上本了,但此時,朝臣大都是有些猶豫或者是在各自思量。想明白這一點,穆元帝心下怒火稍散,擺擺手,“此事不急,眼下就是年了,年下事多,過了年再說。”
五皇子俐落的退歸原位,他站班在四皇子之後,四皇子偷瞧五弟一眼,想著五弟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想起立太子來著。剛父皇那彷彿帶著三九天寒意的口氣,真是嚇死他了。
五皇子放的這雷,委實大了些,導致許多人沒反應過來,就給穆元帝壓下去了。當然,主要也是穆元帝那一問,“依你說,該立誰?”
五皇子是穆元帝的親兒子,他經得起這一問,朝臣可不一定經得起。大家即使想著在五皇子屁股後頭沾光的,想到穆元帝此誅心一問,當下也沒人敢說話了,於是,此時容後再議。
散朝後,穆元帝直接五皇子拎到御書房問他,“你還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啊!上本之前,怎不先與朕商議!”
五皇子一幅懵懂的樣子,“啊”了一聲,方道,“兒子想,安定國本是好事,安定了,也就好了。”
穆元帝一想到五皇子時不時在朝中給自己放雷,就不由火氣上湧,冷著臉問,“現在有哪裡不好麼?”
五皇子娶了謝莫如做媳婦,還能把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可見與他那張嚴整的臉相匹配的是他的心理素質也是相當不錯的,五皇子相當敢說話,他沉默半晌道,“粥棚的事,就不大好。”
穆元帝給兒子揭了麵皮,勃然大怒,“滾!”
五皇子生怕他爹氣個好歹,連忙誠惶誠恐的“滾”了。快步出了御書房,見四下無人,五皇子一撣衣袍,重新端起自己嚴整且威儀的面龐,出宮去衙門辦差去了。
明年春闈之年,別個衙門不忙,禮部是再清閒不得的。再者,年下他父皇祭天祭地祭祖宗的,各項祭禮,與禮部也有干係,半點兒大意不得。再加上五皇子做事認真,樣樣都要過問,故此,每日不得清閒。
好在過年雖忙,也不是沒有回報,各地督撫的孝敬提前到了,五皇子在禮部,因近來頗發了幾次神威,再加上他有個名聲在外的媳婦,禮部尚書半點不敢怠慢五皇子,年敬啥的,五皇子得的是大頭兒。回家將紅包交給媳婦,五皇子換了家常衣袍,道,“這禮部,以往覺著是個清水衙門,不想這些孝敬也不少呢。”
謝莫如收了紅包,拿出來瞧一瞧額度,笑,“吏戶禮兵刑工,禮部在六部中排第三,如何會是清水衙門?”
五皇子同謝莫如坐在同一張榻上,反正大冬天的,也沒怕熱,與謝莫如細說六部的事,他當差大半年,對六部也有一些瞭解,遂道,“你不知道,吏部尚書人稱天官,三品以下授官,吏部尚書能做大半的主,為制衡吏部尚書之權,故此有吏部尚書不入閣的說法兒。戶部不必說,掌天下錢糧,哪部都得跟戶部搞好關係,不然你部裡有事兒,戶部一聲沒錢就能癟死你。兵部從用兵打仗啥的,現在倒是少了,但舉國兵士穿衣吃飯、餉銀髮放、兵器更換,沒哪一樣不是要事。刑部向來是大案要案的地方。工部,四哥在工部,我聽四哥說,以往他還覺著工部窮呢,一去才知道工部才是富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