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東宮之三(第2/4 頁)
,馮翼喊她小福氣,全家人都樂呵呵的,她叫馮翼一聲馮黑胖,何老孃先罵她一頓,沈氏也說她不懂事。
馮翼除了日常喊何子衿小福氣外,還喜歡揉她的包包頭,每次不揉歪不罷休。還有諸如在何子衿的必經之路的樹上跳下來嚇唬何子衿,捏何子衿的小圓臉兒,檢查何子衿的功課,故意說何子衿笨,等等幼稚行為,何子衿都懶得一一細述,直接私下寫了一本“狗都嫌幼稚大全”。
好在,馮翼也不只是做些狗都嫌的幼稚事,每當欺負了何子衿,何子衿嘴一扁做出要大哭的樣子時,他又會想出各種法子哄何子衿。當然,最有用的就是給何子衿買各種好吃的。
何子衿這等一生兩世之人都能被狗都嫌逼到裝哭的份兒上,可見馮黑胖有多麼的狗都嫌,以至於讓向來不大喜歡上學的何子衿都恨不能天天去上學了。
誰知,自從馮翼來了,何老孃與沈氏很有默契的給何子衿請了假,讓何子衿在家與馮翼玩兒。面對這樣鬱悶的人生,何子衿也只得慶幸她並不是真正的小孩兒,她知道哪怕馮翼現在比較討人嫌,也只是小男孩兒成長中的必經之路罷了。何子衿自覺心胸開闊,雖然馮翼現在比較討嫌,她其實並不會太與馮翼計較的。
唯一讓何子衿惋惜的是,每當她陪著馮翼玩耍,三姑娘是素不參與的,三姑娘寧可安安靜靜的做針線,縱使與馮翼說話,也帶著表姐表弟的客氣與禮貌。三姑娘這樣端正嚴肅,馮翼在三姑娘面前也很有做表弟的樣子。何子衿就琢磨著,她也學著三姑娘端正嚴肅一把,也好治一治馮翼這討人嫌的病。誰曉得,她越是端正嚴肅,馮翼就越喜歡來討嫌,以至於何子衿時時照鏡子研究面相,難道她臉上寫了好欺負三字嗎?
討人嫌是一種病。
好欺負也是一種病啊。
何子衿想了半日想出個給馮翼治病的法子,如今她既不上學,也不一徑在家與馮翼玩兒,免得馮翼總做出幼稚事來戲耍她。何子衿乾脆下帖子請來何洛何涵與族中唸書的小夥伴,備好茶水點心,擺好桌椅板凳,就在她的花房,弄個詩會啥的。
花房裡因要養花,每日要籠一盆炭保持溫度,較他處暖和些。何子衿原是自薦為評委,馮翼第一個不服,“你剛學唸書還是我教的,貪嘴小丫頭一個,你會看詩?別笑掉我大牙了。”
何子衿道,“你倒是把大牙笑掉一個給我瞧,我也算開了眼。”
馮翼一呲牙,露出剛掉的小虎牙的位置,道,“這就是給你笑掉的。開眼了吧!”
馮翼大何子衿兩歲,牙換好幾年了還沒換好,何子衿也開始換牙了,據何氏姑媽說,何子衿換牙算早的。何子衿白馮翼一眼,懶得理他,道,“我定找個叫你心服口服的!看你天天自大狂一樣,也叫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找誰,不會叫那個何洛來做掌壇評詩吧?”明明他才是何表妹的啟蒙先生,偏偏如今人們都說何表妹開始學字是跟何洛學來的。何洛是哪根蔥哪頭蒜啊這麼搶他風頭,人還沒見,馮翼先有小小不爽。
“洛哥哥有學問的了不得,不過,我找他來做詩會掌壇你肯定不服,你放心吧,我肯定找個你服氣服的五體投地的人做掌壇。”何子衿繼續捏著鵝毛筆寫請帖。
馮翼湊在一畔看何子衿寫字,又道,“你這用雞毛寫字的法子倒挺好的,我雖也念書好幾年了,爹還沒叫我拿筆,有時想寫字都寫來。”
這年頭,不是甫唸書就學寫字的,一般孩子都是啟蒙早,然則起碼過了八歲再學寫字,主要是顧忌孩子太小骨骼太軟,貿然拿筆練字,傷了指骨反不美。所以馮翼方有此一說。何子衿之所以為把鵝毛筆搗鼓出來,也是因這個。偶爾需要寫字的時候,有鵝毛筆就可以自己寫了。
為了這一支鵝毛筆,何子衿被何涵家大鵝擰了好幾下,還有一回被擰到屁股,疼的何子衿好幾天只能趴著睡覺,說來還有些丟臉呢。但就在這樣艱難困苦且無人理解還有人反對詆譭(主要指何老孃)的情形下,何子衿終於表現出一生兩世的智慧,她把鵝毛筆搗鼓出來啦!
雖然沒人欣賞吧……她爹一直覺著這東西用起來不如毛筆得勁兒,而且寫出的字寫不如毛筆寫出的有風骨韻味兒,更重要的是,別人寫字都是各式狼毫、豬毫、羊毫之類,若單自己拿根鵝毛做的筆……雖然何恭不是那種特要面子的人,仍是婉拒了他閨女的熱情推薦。於是,何子衿只得寂寞的孤芳自賞了。
如今不想給馮翼欣賞了,何子衿面兒上不動聲色,心下還是略有小得意的。覺著馮翼雖是個黑胖,勝在眼力不錯。馮翼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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