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合理解釋(第1/2 頁)
辰星稍微坐起了身子,回想著之前發生過的事情,腦子裡面畫面一幀幀閃過,夢幻般的不真實。腦子裡面依舊是暈暈乎乎的。她覺得脖子有些酸,大概是缺少枕頭的緣故,索性微微轉動了下頭。忽然間,辰星的身子一僵,眼睛恐懼的幾乎要奪眶而出,黑暗中一雙血紅的眼睛正惡狠狠的盯在她身上。陰冷狠毒的目光彷彿淬了毒,就和夢中那些大大小小的嬰兒一般無二,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救命,救命!我要見羅嘉樹!”辰星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連滾帶爬從硬木板床上滾落,慌手忙腳的跑到鐵門處,發狂一般的狠狠敲擊著鐵門,聲嘶力竭大高聲大喊:“放我出去,我要見羅嘉樹!”
“13號,犯什麼瘋病!”很快鐵門外就傳來男人大嗓門的呵斥聲。
辰星也不顧及,依舊發狂一般重重錘擊鐵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見羅嘉樹,讓我見羅嘉樹!我告訴他,什麼都告訴他!”
至於到底要告訴羅嘉樹什麼,辰星自己也說不清楚,不過這些已經都不重要了,她現在的目的只有一個,——見到羅嘉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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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嘉樹幾乎是大步跑到的拘留室。臨到拘留室門口他才稍微放緩了步伐,由跑改成了快步走。額頭上已經滲出了薄薄一層細密的汗珠,心臟在胸腔內怦怦怦劇烈跳動。他自己也不明為什麼會驚慌失措成如此模樣,只是一聽到辰星出了事情就抑制不住內心的驚慌,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飛了過來。
也許內心對她是愧疚的,羅嘉樹暗暗的想。
可見到辰星本人還是吃了一驚,怎麼不過十幾個小時的功夫整個人都變得脫了形?蒼白憔悴著一張臉,黑漆漆的大眼睛光彩全無,眼眶下掛著青色的黑眼圈,原本紅潤的嘴唇非但沒有了血色還爆了皮,乾枯的死皮向外翻著,就好像病入膏肓的一般。白色的女士汗衫皺巴巴的,上面還沾染著不知從什麼地方蹭到了汙漬,黑的綠的都有,一頭亂七八糟的頭髮鳥窩一般堆在頭頂,裡面還裹進了幾根枯黃了的草棍。再看她□□出來的面板,雪白的手腕上兩個顯眼的大紅疙瘩,也不知道是讓什麼給咬的。哪裡還是當初那個高傲冰冷的才女作家,落魄得比敘利亞難民也不承讓。
辰星見他一個人走進審訊室,手指藏在桌子上扭動了兩下,抬起兩隻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嘴略為張了張,卻沒有說話。
“怎麼弄成了這幅模樣,到底出什麼事情了?”羅嘉樹內心中的愧疚愈發加重。
辰星眼珠轉動了下,這才嚥了口唾沫開了口,聲音沙啞得厲害:“殺死劉喜妹的兇手就是她自己。”
只這麼一句話就已經讓羅嘉樹覺得震驚,然而他卻並不想將自己內心的震驚表現出來,而是背稍向後傾,在座椅上尋了個舒服的坐姿:“辰女士,請問你是想起來了什麼,還是說準備向警方交代什麼?”
直覺告訴他都不是。如果辰星真的知道些什麼,她早就應該說了,何必要等到現在這個時候。不過是關了不到二十四小時的小黑屋,他並不認為這會是讓辰星開口的直接原因。
“叫我辰星就好。”辰星稍微停頓了一下,又繼續回答他說,“我沒有什麼可以交待的。我知道的所有情況之前就已經告訴你們了。”
“那你所說的‘殺死劉喜妹的兇手就是她自己’,又是什麼意思?”
辰星繼續注視著他,似乎在思索他的可信度一般,“我做夢了。”辰星冷冰冰的說了句,身子忽然間一顫,似乎是回想起了什麼令她覺得恐怖的事情,“我看到了她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四周都是血,她的肚子上裂開了一道口子,裡面什麼也沒有。這時候孩子出現了,很多的孩子,密密麻麻的都是孩子,每一個孩子的眼睛都是血紅血紅的。”辰星努力回憶著夢裡面的情形,最後肯定的補充說,“劉喜妹一定不僅僅是護士這麼簡單。”
羅嘉樹幾乎要被辰星氣得哭笑不得,自己火燒屁股一般趕過來,人家不過就是做了個噩夢,還把夢中的景象當作事實描述了一番。合著自己就應該像幼兒園阿姨那樣好言好語的安慰一番,
“乖,不過是個夢,不怕不怕”?而且還是幼兒園小班的。
“辰星女士,如果你僅僅是為了給我講述你所做的夢,對不起我很忙。”羅嘉樹沒好脾氣的冷冰冰回答了句。
辰星對他的反應並不以為意,反而覺得正常。其實任何一個思維正常的人聽了她剛才所說的話都要覺得她是無理取鬧吧?羅嘉樹能這麼給自己留面子,也是挺不容易的了。畢竟接觸才不過兩面,你還能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