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懸案組(第1/2 頁)
夜闌狂風,傾盆急雨,奧海市最近天氣反常,本是萬里無雲,卻突然黑雲壓城,天降雷雨,讓無數市民措手不及。 待一場暴雨過後,男人不情願地從朋友家的聚會獨自離開。 事因大家都喝得正上頭時,他卻被家裡的婆娘電話轟炸催著回家。 他很生氣。 覺得特沒面子,也知道大夥都在暗地裡取笑他是老婆奴。 可是沒辦法,家裡的財政大權和話語權都在老婆手裡,他也不敢回家在老婆孩子鬧。 男人邊走邊罵,只能踢著路邊的小石和樹枝出出氣。他腳步虛浮,左搖右擺,東歪西倒,已然醉得走不出一條直線。 他喝了不少,酒後勁上來使他胃腔翻騰,難受不已。想走到道旁扶著樹幹嘔吐,卻不小心踩到溼潤的樹葉,滑下去旁邊一個小斜坡。 幸好斜坡也就兩米深,除了衣服沾到泥土髒了,手腳被樹枝小石頭擦傷一點之外,也沒什麼大礙,皮外傷的痛覺好像被酒精沖淡了不少。 男人直喊倒黴,狼狽地扶著樹幹緩緩地站了起來,有昏暗的路燈照亮著,倒不至於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雨後的樹林充斥著青草溼泥的味道,清新又溼稠的空氣充斥著他的鼻腔。 他左看右看有什麼支撐物和踩腳點可以利用,正想著如何爬回山道的時候,他瞄到旁面的草叢內有一個黃色的東西。 在漆黑的樹林草叢,淺黃色的路燈光斜穿過草葉,微微照亮那抺黃色,就像發光體一樣,讓人好奇。 夜深人靜的半山坡,夜林簌簌作響,腳踏草泥斷枝的沙沙聲響在耳邊顯得刺耳,就像破壞靜謐的一道道雜聲。 也許是酒精作怪,又或者只是單純的好奇心,醉醺醺的他走了過去。 他輕輕潑開了草叢,就像開啟顯露出這世界惡念的最後屏障。 如他所願,看清了那抺黃色,卻變成他一輩子的陰影。 …… 距離奧海市中心二十公里左右的西郊,有人報案說在半山道發現了一具屍體。 附近巡邏執勤的警方接報到場,並立刻封鎖範圍,等待總局派人展開調查。 山道口的封鎖線外停了一輛黑色的路虎,車上下來了幾個男人。為首的人穿著黑色皮衣夾克,裡面一身白襯領帶黑褲,頂著天生捲翹的雞窩蓬頭,嘴叼著還沒點燃的煙,有點像穿著正裝的黑社會一樣。 “剛下過雨,不好辦啊。”任棋拿起火機點燃叼在嘴邊的煙,狠狠的吸呼過癮提神後,喃喃自語道。 他給組員簡單的分配工作後,轉身打算指導一下剛進他的組並首次出任務的新人羅弼,但還沒等他說話,羅弼已經拿起紙筆站在他身後發問。 “老大,為什麼下過雨就不好辦了?” “你叫羅弼是吧,今年多大?” “二十三。” 看來還是剛畢業不久便加入警隊啥也不懂的新人,為什麼會來到他這組,任棋心裡暗歎。 “因為大雨會把證據沖淡,比如說一些血跡、汗液、纖維、指模、腳印等等,增加法證部取證的難度。” “啊,那如果找不到證據怎麼辦?”羅弼很認真的學習,並把任棋所教的都寫在他的小筆記本上。 “也有可能,但很少一丁點痕跡都沒有留下的犯人。” “那如果真找不到呢?” “除了現場的取證,我們會根據法醫檢查解剖,所提供的受害人資料和證據去幫助鎖定其身邊的可疑人物。” “那如果還是找不到呢?” “…你是復讀機嗎?” 任棋在進封鎖現場之前把煙抽完後,便帶著新人上半山道。他還沒抽空去看新人的入職資料,便趁現在問了一下對方以前的背景之類。 “在奧海市這邊長大的?” “不,在川海市那邊。” “哦,川海市啊,那邊也不錯啊,為什麼來奧海市了呢?” “川海市大地震的時候我原生家庭都……後來被一個被奧海市派去救援的消防員收養了。” “啊,對不起。”勾起對方的一些不好的回憶了。 “沒關係,已經過去很多年了,當年我還少,後來都是聽老爸說的。”羅弼撓撓頭,沒有悲傷的感覺,只是有些少遺憾吧。 一路上羅弼也問了很多關於工作上的問題,他邊問邊把學到的東西寫在筆記本上。任棋雖覺得他有些囉嗦,但作為上司也不會不回答下屬的發問。 不過任棋愈聽愈覺得奇怪,羅弼好像對他組的認知有點偏差。 “你是向上頭申請進我組的?” “是啊。” “你知道我這是什麼組麼?” “不是夜班的重案組麼?我習慣睡得晚,所以選的。” 任棋把腳步放得緩慢,轉頭看向一臉天真的小年輕人,一時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釋。 羅弼還沒從疑惑中過來,便在前方路燈下看到幾個人。 兩位穿藍裝的應是首批到達現場的同僚,旁邊站三個比他們先走上來的組員,還有一個蹲在樹下抱著自己在微微顫抖的中年男人。 他披著深色的毛毯,底下的衣服沾上不少溼潤的泥土,眼神飄忽,臉色蒼白,看著還餘驚未消。 發現屍體的人應該就是這中年男人。 “情況如何?” “這男人好像嚇壞了,落不了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