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九章 出征(第2/3 頁)
到。
西南王目不斜視很是淡定,走遠之後才自戀道:“你有沒有覺得,最近葉谷主對我有越來越友好的趨勢?”
楚淵手被他捏得死緊,甩都甩不開,並不是很想說話。
兩日後的清晨,號角聲響徹整片海天,百姓都是天未亮就爬起床,只為送大軍出海征戰。日頭方才露出一個橙黃色的輪廓,黑壓壓的戰船便已駛離岸邊,主戰艦體型巨大共分三層,遠看如同一座修建在海上的宮殿,九龍旗迎風獵獵,當中是一個龍飛鳳舞的“楚”字,筆鋒遒勁,是楚氏先祖親筆所書。
“吾皇萬歲!”將士們呼聲整齊劃一,震天徹地。
船隻漸漸隱入白色薄霧中,楚淵負手而立,看著遠方噴薄而出的金色朝陽,微微閉上眼睛。
段白月抖開披風,上前輕輕裹住他:“小心著涼。”
楚淵回神,轉身與他對視。
“進船艙吧。”段白月道,“甲板上風太大。”
四喜送來剛準備好的早膳,簡單的粥與小菜,段白月替他盛了一碗:“吃了。”
楚淵道:“沒胃口。”
段白月道:“那你餵我吃。”
四喜公公聞言趕忙低頭退出去。
楚淵道:“都開戰了,還鬧。”
“開戰就不吃飯了?”段白月一笑,“這是你第一次打海戰,可我也是頭一回,大家都緊張。我方才已經安慰過你了,現在換你安慰我。”
楚淵:“……”
段白月指指自己,道:“若是不會哄,就過來親一下。”
楚淵哭笑不得,伸手拍他一巴掌:“你——”
“先前打西北時我沒跟著你,也不知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連飯都不肯吃。”段白月一勺勺喂他吃粥,“怕輸?”
“兩軍對壘,誰都說不準後果是什麼。”楚淵道,“開戰初時就說這些,的確有些喪氣,可我當真心裡忐忑。”在旁人面前倒也罷了,但在心愛之人面前,只想要將所有事情都說出來,能暢快些。
“楚項在南海苦心經營這麼多年,你有多擔心都不多餘。”段白月笑笑,“可我們也為這一天多準備了三四年,是不是?”
楚淵道:“道理我自然懂。”
“可就是心裡不安,嗯?”段白月伸手將他拉到懷裡,問,“在面對我的時候,緊張過嗎?從小到大。”
“我緊張你作甚。”楚淵雙手擠住他的臉。
“親你的時候不緊張,初次要你的時候也不緊張?”段白月在他耳邊低語。
楚淵身形僵了僵,而後便重重拍了一下他的頭,拍完之後一想,這人實在太流氓,於是再拍一回。
“這麼多大事都不緊張,緊張一個楚項作甚。”段白月下巴抵在他肩頭,“也不怕我吃醋。”
楚淵道:“閉嘴。”
段白月問:“又要趕我出去啊?”
楚淵換了個姿勢,把臉埋在他胸前。不準說話,但是也不準走。
段白月嘴角一彎,拍著他慢慢入睡。身為大楚的天子,御駕親征稍有不慎,身後便是整個國家的動盪,攻打西北與東海時,對方頂多算是自扯大旗的蠻夷首領,可這回對手卻是實打實的皇子,他自然懂這份擔憂,自己說再多也無大用,或許當下唯有儘快打一場勝仗,才能讓懷中人得幾晚安眠。
戰隊在海中航行了幾日,這天正午時分,有侍衛前來稟告,說側翼擋了一艘小船,一男子自稱姓司空,求見西南王。
“這回倒是自覺。”段白月摸摸下巴,還在想著要去望夕礁上訛一回,卻沒料到居然還能自己找上門。
司空睿揹著一個花布包袱,滿臉不情願。
段白月道:“你是來討債的不成。”
司空睿將包袱一扔,盤腿一屁股坐在甲板上:“秀秀讓我來幫你。”哪裡有這樣的媳婦,居然將自己的相公趕出門。
段白月感慨:“你能娶到弟妹,真是祖墳冒煙。”
司空睿有氣無力地問:“有飯嗎?”已經身無分文餓了兩天,很悽慘。
段白月吩咐廚房去煮麵,順便蹲下拍拍他的肩膀:“凡事要往好處想,至少等戰後我成親,你孃舅就能出獄了。”
司空睿與他對視片刻,緩緩道:“上回我同你提這件事,是五年前,我孃舅他早就坐牢坐夠了日子,自己出來了。”等你成親大赦天下,黃花菜都要涼上三回。
段白月咳嗽兩聲,語調誠懇:“這也難說,萬一你哪個親戚又犯事進去了呢,還是得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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