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貪歡(第3/4 頁)
獰,連血裡都帶著毒,金蠶線雖說會因此斃命,只是人也會毀了大半。
如此自顧不暇,似乎理應如師父所說,一走了之才對,可……當真是不捨。
哪怕是抽離血肉,也敵不過要離開他。
就自私這一回也好。
段白月眼眶泛紅,將他緊緊抱在懷裡。
這世上到底有沒有天辰砂,誰都說不準,虧得還有些時間可以慢慢去找。可要當真沒有,那便只有去練菩提心經,練成之後將西南府交給瑤兒,自己來王城尋一處不見天日的角落,日復一日守著他。
沒人想變成怪物,只是若能一直遠遠看著他,也好。
拖了這麼久,也該狠下心做個了斷。一直想著金蠶線不會發作,便能在他身邊多待幾天,可又能再拖多久。這回頂多替他除去藍姬,除去賽潘安,除去那夥心懷叵測的潮崖中人,餘下的事情,便交給他自己去做罷。
段白月在他脖頸落下一個親吻。
守了這麼些年,也該放手試試看。
楚淵睡得不算踏實,連睫毛也微微顫抖。
段白月握住他的指尖,湊在嘴邊親了親。打定主意待這回熬過金蠶線之蠱後,便帶人去南洋翡緬國一探究竟。
第二天方才矇矇亮,便有鳥兒在窗外婉轉鳴叫,楚淵微微皺了皺眉頭,還未來得及睜開眼睛,卻已經有溫暖乾燥的掌心輕輕覆上雙眼。
“還早。”段白月在他額頭落下一個淺吻,“出門不用上早朝,再睡一陣子。”
楚淵握住他的手腕微微使力,翻身虛壓住他。
段白月問:“身子不難受?”
楚淵下巴抵在他胸口,懶洋洋看著他。
段白月手指梳過他的黑髮,嘴角揚了揚。
寢宮裡頭鴉雀無聲,兩人誰都沒說話。楚淵像是在出神,段白月也便沒有打斷他的思緒,只是有一下沒一下,輕輕拍著他的背。
過了許久,楚淵才道:“要喝茶。”
段白月將他放回被窩中躺好,自己踩著軟鞋下床。只穿了一條裡褲,黑髮隨意束在腦後,愈發顯得身形高大,後背肌肉線條明利,肩頭還有些許……抓痕。
楚淵別過頭,看牆壁。
“四喜還未奉熱茶上來,先喝點水。”段白月扶起他,“嗓子會舒服些。”
楚淵啞聲咳嗽,就著他的手喝完兩杯水,方才覺得舒服了些。
段白月問:“再睡一陣子好不好?陶仁德若是來了,打發走便是。”
楚淵拍拍他的胸口:“不許對太傅大人不敬。”
“說真的,若哪天我當真和陶大人打起來,你幫誰?”段白月和他蹭了蹭鼻尖。
楚淵道:“自然是太傅大人。”
段白月道:“捨得打我啊?”
楚淵在他頭上拍了一巴掌:“嗯。”
段白月抱著他躺回床上,抱怨:“昨晚可是拼了命在侍寢,為何連一點聖恩都沐浴不到?”
楚淵臉色先是一僵,耳根再是一紅,而後便開始盤算要叫四喜。
幸而這回西南王很是果斷,搶先一步堵住了他的唇瓣。
舌尖纏繞間,昨夜殘存的情愫被悄然喚醒。回憶起那蝕骨銷魂的滋味,兩人心間都有些悸動,動作便愈發激烈起來,連被褥都被悉數丟在地上。
外頭天已經光亮,耳鬢廝磨間,彼此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都清晰可見。段白月在他的身體上漸次親吻,直到兩人的脖頸都泛上紅意,方才將人重重揉進自己懷中。
情到濃時,甚至連痛楚都是愉悅。
殿外,陶仁德正滿臉擔憂,道:“皇上又病了啊?”
“太傅大人不必擔憂,皇上這回出宮未帶九王爺配的安神藥,所以入睡有些晚,今日又是天亮了才歇下,不算生病。”四喜公公流利道,“大人若是沒有急事,便讓皇上多睡一陣子吧,現在醒了,便又要勞碌一日,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你看你,我就說。”劉大炯站在旁邊,聞言用胳膊肘搗了一下,滿臉嫌棄,“咱皇上出來是為了躲清閒,你這三不五時就抱著一摞摺子來,縱觀朝中上下,也找不出有誰能更遭人嫌。”
“你懂什麼,這事極為重要。”陶仁德瞪他一眼。
“那可要老奴前去通傳?”四喜問。
“不用去,不用去。”劉大炯連連搖頭,“讓皇上好好歇著,城中鬧鬼也不是一兩日了,交給大理寺去查便是,何必回回都要來奏請皇上。”
陶仁德被他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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