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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能不知道是假設呢,我只是簡潔地複述了一下那天的話,因為和之後要說的事情有關。”
嶽長嵐:“……”
蔣豔繼續說:“十年前我剛進娛樂圈的時候,算是被陸心柔包/養過吧,這事我覺得沒什麼值得美化的必要,但是我必須說,我確實不知道原來我算是被包/養了。”
“至於為什麼會不知道……唉,我傻啊。”
嶽長嵐覺得蔣豔無需如此妄自菲薄,要是她叫傻,那世界上就沒有聰明人了。
她在自己腦內就著蔣豔的這句話和她嘆息的神情進行了一下腦補,覺得能夠大概猜到到底發生了什麼。
十年前,蔣豔也不過十七八歲,剛步入娛樂圈的學生,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有人在稍稍遇到逆境的時候把手伸過來,就覺得這是個好人了。
殊不知,這手可能把她拉到漩渦裡去。
果然,蔣豔娓娓道來的,也正是這樣一個故事。
小女子年方二八,遇到個大不了她幾歲,又光鮮亮麗善解人意的姐姐,以為真遇上了無私的好人,被拉了進去才發現,裡面不是殿堂,而是泥淖。
“……說起來可笑,我那個時候不知道,同性還有那麼回兒事,我避著來找我的男老闆男高層,覺得陸心柔可真是這世上最值得我信任的人了——就算後來知道了,甚至知道她只是把我當個玩物了,我卻走不出來了,被物質迷了眼睛的時候,真覺得這世界上沒什麼能比錢和地位重要……”
“我穿我原本可能一輩子都買不了的衣服,戴原本一輩子都摸不到的珠寶,開著豪車沿著公路兜風——自尊算得了什麼呢。”
“那個時候,有一陣子,我就是這樣想的。”
蔣豔說到這,戛然而止。
因為她發現自己說的過界了,她向來能很好的控制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剛才那番話,她卻覺得自己說了一堆不該說的東西,還沒剎住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種突然變成傻逼的行為令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應該繼續說話。
就算非常想說,萬一在嶽長嵐那兒的定義變成了傻子碧池什麼的,也太得不償失了。
蔣豔反思著閉了嘴,嶽長嵐卻以為是掀開了陳舊的傷疤,令蔣豔再一次感受到了疼痛。
她能夠理解那種傷疤被一次次揭開的感覺,因此一時感同身受。
她看著蔣豔,看見橘黃色射燈下對方溼漉黝黑的頭髮,還有露出的一截下巴尖兒。
她罩在寬鬆的睡袍裡,整個人看上去暗淡極了。
她嘆了口氣,下了床走到了蔣豔的身邊。
她抱著蔣豔的頭,攏到了自己的小腹,用手臂環住了。
她輕聲的柔和地說:“……事情都過去了,誰還能沒那樣的時候呢,我不也有……”
*
“……你說這算什麼事麼,姐妹反目成仇,連個理由都沒有,要說是財產糾紛,也不至於那麼早吧,我看我哥哥再生一胎不是什麼問題……”
陸姨絮絮叨叨地這麼說著的時候,莫瞳瞳心裡想,怪不得沒生,要是生了,不曉得活不活得過滿月。
莫瞳瞳晚上吃過晚飯,因為盧三寶他們突然找她說事,因此耽擱了一段時間。
他們是來說,原本飾演第三女配的藺柳楊果然來不了的事情的。
“……滯留美國了,她居然想強行離境,然後就被抓進去了,開庭判決又得一段日子,就算她等得了,我們也等不了了。”
他們煩惱著讓誰來接班的問題,臨時想找個有知性氣質的女演員可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他們想了幾個候選人,給莫瞳瞳挑選,莫瞳瞳一個都不認識,皺著眉頭看了一圈,點了一個人之後,盧三寶嘆氣道:“臥槽,你怎麼還是選藺柳楊。”
莫瞳瞳:“……”她還搞不懂他們為什麼還要把藺柳楊的照片放進來呢。
但是其他人裡又選不出來,短時間得不出結論了,便還是先回房休息。
半路上,就看見一盞幽黃的燈走走廊盡頭飄過來,搖搖晃晃,忽明忽滅。
莫瞳瞳對療養院已經很熟悉,氣定神閒毫無波動,等走近了那燈光,便看見了陸姨。
陸姨說:“我好像把儲藏室的鑰匙丟了。”
“……這怎麼會丟?”
“吃完飯的時候還掛在腰上,回房間就沒有,應該是掉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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