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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滿死心眼的人吧。”季瑜這樣說。
她提起常偉英的時候多少有一種對朋友的無奈親密,但大約是因為問的人是莫瞳瞳,便還是客觀地形容了一下。
“他父母都反對他讀電影學院,但是他還是去了——一分錢都沒問家裡拿,說死了不出人頭地絕不回家。”
“最開始在一些低成本的鬼片啊屎尿屁戲劇裡做攝影助理,後來是副導演,在後來自己拍一些網路劇或者電視劇——說是說的心比天高吧,但是其實也挺腳踏實地的。”
“不過他應該算有天賦吧,學生時代的短片就得過國際獎項……”
莫瞳瞳聽著這履歷,覺得簡直普通到耳熟能詳的程度。
就彷彿所有有著藝術夢的年輕人都是這樣子似的。
顧盞喬抱著碗回來,正巧聽到了一段。
她說:“原來牡丹花下死是導演,怪不得覺得他對娛樂圈挺熟悉的。”
她想了想,頗有些殘念道:“比我還熟悉。”
季瑜笑起來。
顧盞喬和她想象中的有些出入。
在她的想象中,顧盞喬是更嬌氣和傲慢一些的人。
她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忍受嬌氣和傲慢的準備,並安慰自己這也是她喜歡顧盞喬那麼多年的萌點之一。
但是事實證明,沒有她想象中的嬌氣和傲慢的顧盞喬,實在可愛極了。
*
因為車開到了熟悉的街區,王馥蔚在百忙之中抬頭看了一眼。
然後她眨了眨眼睛,對司機說:“停一會兒,我有事。”
看上去還相當年輕的司機小哥愣了一下:“王小姐,這兒不能停車。”
王馥蔚邊收拾東西便說:“你這不是停著麼。”
“……我只是堵車。”
“那麼你就開到能停車的地方去,直到我打你電話,ok?”
不等他回答,王馥蔚已經開了車門,穿過重重擁堵在一起的車輛,忽視掉此起彼伏衝著她來的喇叭聲,輕巧地翻過了人行橫道的欄杆,走到了還算得上熟悉的商務樓裡。
杜穎的心理諮詢室在八樓。
但是更吸引王馥蔚的,是在她叫司機停車的那一剎那,走進這幢大樓的一個身影。
王馥蔚敢用她的身高發誓,那個人一定是曹佳軒。
她走出電梯來到前臺的,看上去又是一個嶄新的助理的年輕小姐走上前來說:“不好意思小姐有預約麼?”
王馥蔚把手指按在嘴唇上“噓”了一聲,然後用那張能夠令人輕信的稚嫩臉龐笑著說:“我們是朋友——asurprise。”
曹佳軒正坐在杜穎舒適的病人專用沙發上按著太陽穴。
她將腿放在沙發扶手上翹著二郎腿說:“那麼瞳瞳是被愛治癒了啊。”
“……如果是調侃的話隨你怎麼說。”
“是你跟我說——她可以結束諮詢了。”
“……我的原話不是這樣的。”
“我比較重視結果。”
杜穎嘆了口氣:“還不如說,你根本沒有在聽我的話吧。”
她從辦公椅上站起來坐到曹佳軒的身邊,用手指輕輕按著她的頭皮:“你到底多久沒睡了。”
曹佳軒擺了擺手:“我睡得挺好的,沒有那麼差。不過你可以按得在用力點……對,就是這樣,很舒服——”
她話音剛落,諮詢室的門被打了開來。
王馥蔚巧笑嫣然純良無比:“你看吧,我說了那個不是病人,只不過,好像打擾到你們了?”
她這麼說著,還是走了進來,順便幫杜穎帶上了門,把助理關在了外面。
她看著枕在杜穎大腿上的曹佳軒,看著杜穎插/在曹佳軒髮絲間的手指,覺得自己的腦袋也在一抽一抽地疼。
不過話雖如此,她沒有改變笑容,而是很自然地問:“哇哦,怎麼說,你們複合了?”
杜穎翻了個白眼:“你又來我這兒發瘋了。”
曹佳軒還閉著眼睛,不過她聽出了王馥蔚的聲音,她調侃道:“富貴,你怎麼來了,抓姦麼?”
王馥蔚提了提嘴角:“可不是麼。”
她逼視著杜穎的面孔,很想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和她的渣男朋友分手。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自己問心有愧想得太多,她總覺得直接問好像顯得有些碧池。
她舔了舔嘴唇走到兩人前面,終於看見了曹佳軒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