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第2/3 頁)
時候能允許異己和悖論存在,方能教學生們去爭、辨、論,此方能育才,望各位回去好好想想。”
眾人靜了下,皆拱手俯身恭敬道:“是。”
蔡祭酒點了點頭,接著開口:“而小侯爺的答案我很滿意,評甲。”
此話一出,全場沸騰。諸學官無不面面相覷,竊竊私語。
一旁郭助教的心頓時沉下,神情恍惚起來,他朝蔡祭酒拱手:“祭酒既然覺得小侯爺有才可取,郭某才疏學淺,無話可說。只希望祭酒重新為他們班挑選經學助教,郭某實在教不了了。”
今日衝突已起,他們以後若再碰面,指不定又要發生什麼。蔡祭酒便善解人意地點了點頭,隨後向眾學官投去打量的目光。
眾人:……
諸學官見狀紛紛低頭,想要避開這份差事。
蔡祭酒沉默,無奈出聲:“讓老夫想想。”
日落西斜,離大考結束只剩最後一炷香的時間,學子們還在屋內奮筆疾書,眾學官在此處逗留依舊,蔡祭酒便讓監丞把蕭景珩的卷子收到,對眾儒士們道:“都散了吧,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眾人聞言擦汗,紛紛告退,回到自己原本的職位上。
郭助教也拎著他那不成器的兒子回去。
榕樹下一時只剩下晏蘇荷和蔡祭酒幾人。
中年人瞥了這個膚色病態白的小娘子一眼,“還不回去?”
晏蘇荷還在旁邊思索,回過神時才發現人都走光了,她道:“如果國子監無人能教他,為什麼不推薦他去弘文館呢?”
弘文館在皇宮,隸屬於門下省,只有皇親國戚和高官子弟才能被收作學生進入學習。她兄長少時也曾在弘文館唸書。
何況以蕭國公的地位,蕭小侯爺是可以進弘文館修學的。
蔡祭酒聞言眉毛一挑,老不高興的樣子:“你以為老夫想留他嗎?當初小侯爺來國子監還是禁軍首領親自把人押過來的。”
“連國子監他都不想上,何論宮城內的弘文館,再說了,弘文館內何等人也,皇子皇孫在的地方,老夫若把這小霸王送進去,若皇子有什麼閃失,老夫腦袋還要不要了?”
晏蘇荷聞言輕笑:“倒不至於。”她只是起了惜才之意:若此處無人能教他,弘文館的老師興許可以。
但見四處空曠,考試即將結束,晏蘇荷便識趣地作別:“那五娘不多打擾,您慢慢想,祝您休沐愉快。”
此刻天色暗下,晚霞如火,鉤月西懸,時辰不早了。
蔡祭酒看向她的眼神溫和了點,慈祥擺手道:“快回吧。”
*
晏蘇荷走後,蔡祭酒看了下天色,覺著時辰正好,便派小廝去皇城刑部司送信,請學生溫行雪來府上吃酒。
正值月掛西樓、星河滿天的時候,回府中換了一身常服的溫行雪乘車來到蔡府。
蔡祭酒膝下無子,女兒都已出嫁,偌大的蔡府上只有他和夫人兩個主子,常覺空曠無趣。
故蔡夫人一聽溫行雪要來就歡喜地跑去廚房忙活,說要整一桌好菜,在廚房一待就是一個時辰。等溫行雪到時,她已經搞定了幾盤硬菜。
蔡夫人身段好,相貌明媚大氣,見溫行雪來了她就笑著招呼:“快進來坐!你老師等好久了,師孃再去炒幾盤菜,今晚就在咱府上住了啊!”
溫行雪神清氣爽、輕鬆閒適,他柔聲笑答:“師孃不用辛苦,隨便幾樣菜就好,至於留宿,刑部近日公務繁忙,學生便不留了。”
“又是公務繁忙!嗐!你這孩子啊就是心眼實!公事再忙,也要照顧好身體呀。不留宿就不留宿啦,好不容易來一趟,師孃再給你整點好的,今晚就陪我倆好好嘮嗑啊!”
“自然要的,師孃。”
屋內燭光澄黃明亮,蔡祭酒已經自斟自酌起來,見學生來了,忙笑著招手讓他坐下。
溫行雪少時拜師祭酒,得祭酒傾囊相授,才有今日所成,兩人情同父子。
而溫行雪身世可憐:當年他爹婚約在身,卻看上了他那身為奴婢卻美若天仙的母親,於是逃婚帶他娘私奔。
可不到一年時間,溫大爺就因過不慣窮苦生活厭煩了女人,狠心棄妻回到溫家,娶了先前定下的妻子,重新過回富貴日子。
他娘卻因生他而傷了根本,每況愈下,一年後實在維持不下生計,才帶他回了溫家。而他爹卻怕他娘攪擾家室,汙衊當年是她引.誘他逃婚的。
後來母親為了他認下罵名,溫府便也接受了他這個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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