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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淘沙脖子一縮,只得苦笑,此時動輒得咎,他精靈得很,可不敢造次。
此時,鳳寧芙正停在賣玉器、玉飾的攤前細瞧,一名春裝鮮妍、長相頗為嬌麗的姑娘由對街筆直朝她步近。
鳳寧芙應是聽見喚聲,她放下手中把玩的白玉瓶,和那嬌麗姑娘對談起來,不一會兒,兩人並肩往城門方向去。
“二爺,那不就是開封城西大戶姚來發的閨女兒?聽說這位嬌嬌姑娘正在倒追年永瀾哩!咦?她們再走真要出城門,離運河口更近啦,咱們跟是不跟?要真出事,那……耶?”小淘沙瞪大眼,瞧著自家二爺手腳好生利落,已從二樓大窗飛下。
要飛一起飛,他輕身功夫也有些火候哩。
可才攀到窗邊,一雙肥掌已拎住他後衣領。
何方高手?他忙回頭一瞥,竟是茶館老闆的閨女,此姝又胖又壯、嗓門特大,還扎著兩根粗黑麻花辮,這幾日,他時常瞧她在茶館裡幫忙。
“客倌,想白吃白喝呀?”那血盆大口一張一合。
“呃……呵呵……沒、沒的事,這位美女想太多啦!”
哇啊——他身無分文啊!
第七章 問心自有多情處
背好痛。
微微抽氣,不敢放縱,忽覺過午的春陽宛如淬毒的箭,灼熱暴增,全數打在她背上。
她試著要移動腳步,兩腿卻如生根一般,立地不動。
惡人又來了。
原以為早習慣這永無休寧的“意外”,可當她瞧見旁人因她受到傷害,一而再、再而三地因她受害,心中歉疚便如滾滾江潮,一波連著一波襲擊而來,她支撐不住,幾要在那樣的洶濤中滅頂。
男子半隱在她左後方一處簡樸木屋後,靜靜瞅著她的背影,越瞧,下顎線條越是緊繃,渾不在意兼吊兒郎當的模樣自尾隨她進開封以來,就集體告假去也,一張黝黑峻容教那對陰鬱的眼再一刻劃,陡地突顯出周身火氣。
該死的!她還在發顫嗎?
霍連環一手緊握成拳,另一手按在屋牆上;心緒浮蕩間,不知覺已在木牆上捺進五個指印。
兩個時辰前,他由十字大街上的茶館二樓躍下,暗中跟隨鳳寧芙和那位姚家的嬌嬌姑娘出城。
兩名姑娘並肩而行,沿著運河堤岸散步閒談。
他遠遠跟著,聽不清楚姑娘間的對話,不過瞧她巧笑慧黠的神態,應還不至於教那位以嬌蠻之名轟動開封的姚家姑娘給欺負去。
自然,這難得的絕妙好機,江蘇太湖幫怎可能放過?
事情來得好快,電光石火間,在堤岸碼頭和泊船上埋伏的太湖幫眾一湧而上,出手便大張魚網,將兩姑娘一塊兒網住,那姚嬌嬌還算機靈,不知從哪兒變出一把鋒利短匕,“刷”一響劃開魚網,她將鳳寧芙推出網外,自己待要爬出時已然不及,細網纏住她的腳踝,將她倒拖了回去。
見魚網撒向她們時,霍連環硬是忍住了不出手。
擒賊當先擒王,江蘇太湖幫勢力不容小覷,若不能一擊即中,擒住那位關鍵人物陸健常陸大寨主,難以瓦解整個太湖幫派。
壞就壞在“年家太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啟動河面上的部署,將太湖幫的船隻堵個水洩不通,而那個年永瀾也該死的來得太快,還領著一隊素質不弱的兵勇,圍捕上岸行兇的太湖幫眾。
混亂間,他根本瞧不清陸健常的所在,此人極為狡獪,又是泅水能手,要想潛入河底偷溜,也絕非難事。
想到這裡,他就一肚子火,把二十五年來,呃……不,過了年自然再添一歲,是把這二十六年來,他所學過各種語言當中,最最難聽的罵人字彙全奉送給“年家太極”。
今日突發的意外,在救回被三名太湖幫眾挾持的姚嬌嬌後,終是告一段落。
只不過人質雖救回,姚大小姐的頸項和嬌臉都留了刀傷,一時間血染春衫,嚇得向來自持寡言的年永瀾抱著她直往城中的“澤鐸藥堂”飛奔。
而現下此處,正是年家“澤鐸藥堂”後院的藥圃區和晾藥場。
適才,藥堂大廳一下子擠進好多人,鳳寧芙亦是由城外堤岸趕來探視姚嬌嬌的傷況,兩個姑娘還躲在藥堂診室中深談了一段,過沒多久,姚嬌嬌便讓年永瀾給強行抱回姚家大宅,藥堂大廳好不容易回覆平靜,可鳳寧芙卻覺思緒依舊亂作一團。
怕她再出狀況,年家人要她暫且留在藥堂,待會兒會調來幾名好手護送她回年家大宅,因此,她才會獨自一個晃到後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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