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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寧芙愈想臉愈紅,沒料到男子卻道:“誰說臭?比起我的,都不知香上幾千、幾萬倍。”
“霍連環!”這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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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射性掙扎,那男子忍痛的抽氣聲卻教她驀然間靜止不動。
霍連環苦笑,“別動,寧芙兒,唉唉……你再亂動,我真要提早見閻王了。”略頓,他嘆了口氣,低聲道:“讓我抱抱你,靜靜抱著你就好。”
“你、你你痛死活該啦!”雖這麼說,她還是乖乖伏在他身上,只悄悄抬起臉容,發覺他雙目正別具深意地覷著她,害她心一促,忙縮回頭。
他朗聲大笑,震得她的身子隨著他的胸腹起伏。
他一掌緩慢輕柔地撫著她的發,來來回回,眷戀下去,彷佛那是何足珍貴的東西。
屋中又回覆靜寂,只聞彼此淺淺的呼吸聲息,而她還聽見他的心跳,規律強勁,還聽見他低沉言語,淡淡迴響——
“我對你感興趣,想親近你、抱你、吻你,只因為你是你。”
窩在那寬闊胸膛上的纖身輕輕一顫,握成粉筆的手抵著唇,她貝齒咬著指上關節,釋出方寸滿溢而出的紛亂情懷。
言語似是多餘,她悄然輕喟,心緒悠悠轉轉,最後,合上了眸……
不好。
情況似乎超脫了掌握。
很不好,他不喜歡。
這是他由頭子爹手中接下連環島的一切,開始獨當一面、縱橫海上後,首次的脫軌。
他非常、非常、非常的不喜歡。
他要的是圖,要的是想弄明白取得那張藏寶圖的關鍵為何,他對那姑娘感興趣,親近她、抱她、吻她,除原始的男性慾望外,自然只有一個目的,他要鳳氏藏寶圖,他要贏。
那些哄姑娘家開心的溫柔話語,他可以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那種柔情深藏、耐人尋味的眼光,他做得不費吹灰之氣。
那真切的擁抱、輕憐蜜意的親吻,關於男女間歡愛的技巧,他亦是個中翹楚。
既是要贏,就得不擇手段。
她僅是這場搶奪賽中的一個“玩伴”,陪著他周旋,如同一道誘人甚深的謎題,耐人尋味,由他去解。
他是享受這過程的,恣意妄為地逗弄她,瞧盡她的喜怒哀樂、哭笑怨瞋,她是個有趣的“玩伴”,從未遇過如她這般有趣的姑娘,有趣到教他竟有些狠不下心對她使手段……他不由得冷哼,極其不滿地嘲弄自己,乖乖不得了,原來五色火也有狠不下心的時候?
他的血液在沸騰,瘋狂地在體內奔竄,興奮提點著,那是他一向的野性直覺,暗示著他,若他願再向前逼近一步,一切的一切,唾手可得。
一切的一切……
唾手可得。
可時節由秋入冬,跟著寒冬盡過,如今已是春臨,他追隨著她的俏影,暗暗延續著兩人曖昧且奇異的關係。
無數個月夜,他依然將她從大宅中偷偷劫走,末了,又悄悄地送回,依然對她偷香,惹她羞惱,卻遲遲未再深進一步,他到底在遲疑什麼?
到底,遲疑什麼?
“二爺,果然不出您所料,咱們昨兒個才將訊息釋出,開封年家的兩位江湖朋友已趕來知會,正和那個滿臉刀疤的年永瀾在永豐客棧裡談事。”少年利落地爬上階梯,眼一溜,忙挨近茶館二樓臨窗的座位,唇動聲低,抓著一把瓜子閒嗑,邊向坐在對面的高大男子不動聲色地回報。
面容若有所思,霍連環未出聲,他舉杯啜茶,目光沉沉地盯住街心上那一身荷白春衫的姑娘,後者剛逛完賣各式髮飾和梳篦的小攤,此時正立在捏麵人的攤子前,相一群孩童擠成堆,美眸圓瞠地瞧著那老師傅的手藝。
小淘沙循著他的視線瞧去,不禁嘿了聲,“是寧芙姑娘哩。”
霍連環仍不動聲色,徑自喝茶、嗑瓜子,撥著幾個落花生往嘴裡丟。
此地已非海寧,而是河南開封。
海寧鳳氏與開封年家一向世代交好,情份極重,前些時候,海寧鳳家的主爺鳳聚來特地領著幾名族眾,帶上幾車好禮前來開封,一是為“年家大極”高齡百二十歲的年老太爺作壽,二是為參加“年家太極”第十九代掌門的正名大會。
這回阿爹鳳聚來特意要她隨隊前來開封,鳳寧芙心中十分訝然,後來才知,原來阿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