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自己。
很想停下來卻停不下來,自有主張的慾望只催促著他品嚐眼前的美食,自制力蕩然無存。
要她、要她、要她……這是腦海中唯一的聲音。
他就像沙漠中飢渴的旅人,見著飽滿的果實,心裡想的只有吃掉它,讓它滿滿的甜汁充斥口內,飽足了飢餓也解了渴。
杭縱天彷彿化身一頭餓了千年的野獸,對著纖搦的唐迎晞不斷需索,抬高她的腳往腰上一環……
“Angel,該你上場了。”
休息室的門突然由外而內被推開,一顆耳上掛滿誇張飾品的頭顱探了進來。
“滾——”
一把乾枯的薰衣草快速砸向門板,差點打到門口的年輕男孩。
“嘖!嘖!Angel,你打算失身了呀,我可以收門費發點小財嗎?”手頭緊,要開發一點賺外快的機會。
杭縱天正要發火,將壞事的小子捉來狠揍一頓,懷中的女孩先一步笑開,纖臂滑過他臂膀繞向肩膀,足下一旋舞向掛著舞衣的衣杆。
就像才一眨眼,畫著免臉的女孩已蛻變成一隻美麗的彩蝶,身著火焰一般的連身短裙,下襬呈不規則的波浪狀,長短不一,上身則似燃燒的烈火,胸部以上鏤空,只靠兩條細細的紅繩繫結於頸後,輕輕一扯便整件滑落。
“慾求不滿的男人通常有暴力傾向,小心嘍!小B‘姐妹’。”
唐迎晞如同花間飛舞的蝴蝶送出個熱情飛吻,身形翩然地繞過杭縱天,以十分輕盈的姿態穿越倚靠門廊的男孩,飛入喧嚷的吵雜人群中。
驀地,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燈光暗,螢光閃爍,水晶玻璃的音樂聲悠揚響起,清脆的雨聲和蛙鳴聲隨後加入。
春雷一響驚蟄起。
當杭縱天平息體內慾火後走出休息室,他雙目凝視的焦點停在一尺高舞臺上的一抹紅,腰似軟棉垂放在伸直的左腳上,右腳呈弓狀置於後,蟄伏如化蝶的春蛹。
京粵大鼓一起,紅影動了一下,又一鼓擊,身子再度搖擺了一下,鼓聲連連,搖晃的速度也加快,蠕動的紅身似要掙開什麼,朝上撥弄。
轟隆的非洲大鼓一落下,他可以感覺有顆頭從無形的皮囊中鑽出,好奇,卻又極其喜悅地呼吸四周的空氣,初生的幼蝶張開色彩斑斕的羽翼,迎向朝升的破曉。
說不上是何種感動,只覺得心的最深處被狠狠揪住,迎接新生的歡喜,對生命重新有了感覺,繼而享受陽光無私的洗禮。
在這一刻是溫馨的,安詳又寧靜,彷彿春天悄悄地輕擁大地,花草鳥獸和樂融融,人間是淨土,不受打擾。
就在他以為這是春的舞曲時,鼓聲驟變,日本小鼓熱鬧登場,舞臺上的人兒扯散胸前裝飾的火焰,舞衣一變竟成了低胸中空的勁舞裝。
同樣的一個人卻給人回異的感受,若說先前的舞姿是滑順細流的小溪,此時便是江濤洶湧的洪流,熱力十足向外擴散,讓人感受到她渾身散發的光和熱,熾狂地將人融化成泥。
旋轉又旋轉,長髮飄散,汗水浸溼了狂野的背,也洗去舞者臉上的炭妝,一滴一滴滴落的汗顯出清麗面容,撼動了臺下的杭縱天。
“你愛上我了嗎?”
這一句話隨著激越的鼓聲敲進心湖,他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回道:“是的,我愛上你了,你讓我著迷。”
但是,隨著舞步更加狂放,他忽然察覺不對勁,為什麼她身上的布料越來越少?幾乎衣不蔽體只能勉強遮點。
倏地,他一把揪住正在送飲料的小B。
“她跳的是什麼舞?”
“四季。”見慣了大場面,他不卑不亢的回道。
“四季嗎?”杭縱天冷然地揪住他脖子,高高舉起。
呼吸困難的小B漲紅了臉,吶吶地一嚅,“是……是脫衣舞。”
“全部脫光?”
“呃,寸縷不著……”咳!咳!哪來的土包子,脫衣舞當然是脫光光,—絲不掛。
“該死的唐迎晞,她居然給我跳這種豔舞!”手一鬆,他低咒地將小B甩在一旁。
舞得忘情的唐迎晞根本不曉得發生什麼事,正當她要解開胸衣的扣子時,眼前突然一片黑,一件足夠穿下兩個她的藍灰色西裝當頭蓋下。
沒來得及撥開,兩條精鋼一般的鐵臂勒緊西裝下的她,連人帶衣離地三尺,直接被抱下舞臺,鼓聲驟歇,一聲烏鴉啼叫的電音差點刺破眾人的耳膜。
“你搞什麼鬼,我還沒跳完……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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