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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要我們出去阻止他們的禁衛,不準放一個人進來……我們聽到大王子慘叫才跑回來,看見……”
“看見什麼?”
那個近身隨從用仇恨的眼光盯著韓成敖,“是他,他把刀插進了大王子的胸口!”
韓成敖一直不做聲,只當成預設,這時才失控地叫,“不,你們說謊,不是我!”
拓跋揚步步逼問,“你說不是你,你看看這把匕首是不是你的?”“哐鐺”一聲,他把匕首扔到韓成敖面前。
韓成敖目光呆滯地望著匕首,“是我的又怎樣?”
拓跋揚冷笑,“不怎麼樣,這把匕首便是殺王兄的兇器,上面還有王兄的血!”
韓成敖倔道,“是,匕首是我帶來的,但人不是我殺的。”
拓跋揚“哦”的一聲,“那麼是誰殺的?”
韓成敖額頭冒出斗大的汗珠,臉色發白,唇線抿得死緊,抿了半天,卻是說不出話來。
“怎麼樣,說不出話來了?”拓跋揚忽然一笑,“我倒是忘了,敢問王爺何故帶著匕首前去找王兄呢?”
韓成敖崩著臉說,“拓跋銘的人說,本王的王妃在他那裡,大王子要請她到草原作客,要想送她一程,就一個人來。”
施玥兒大驚失色,急急插了一句,“我不是讓人告訴你,我要晚點回來嗎?”她怎麼也料想不到她才晚了一刻鐘回來,竟然發生這麼多事。
他臉上露出一絲迷惑的神色,“我去了清沁殿,那個丫頭說你一早離開了。”
難怪他會無緣無故跑去拓跋銘的地盤,他本來就不放心她去見太后,見她遲遲不回,又聽了拓跋銘的人大放厥詞,還親自驗證了她早離開了這個訊息,哪裡還按捺得住。她受了太后的囑託,才耽擱了一點時間,這是她和太后之間的秘密,偏偏這個時候萬萬說不得。
拓跋揚連聲冷笑,“原來如此,不要跟我說,你只是一時衝動,其實你不想殺他,你失去理智時仍記得在身上藏一把兇器,你敢說你來時就沒想到讓它派上用場?”
“是又怎麼樣!”韓成敖臉色陰晴不定,忍無可忍地大叫。
在場人一陣倒抽氣,拓跋揚把匕首高高舉起,回首朝皇帝道,“皇上,事情很清楚了不是嗎?”
這個拓跋銘太會循循善誘,先是誘他把動機和兇器都交代清楚了,加上拓跋銘臨死時說的話,再蠢的人都已自行拼湊出一幅真相圖了,事已至此,韓成敖哪裡還有半點還價之力?
一切都那麼巧合趕上了,真的那麼巧合嗎?她眼前浮現起太后那張悽苦的臉:“我生他的時候拼了我的一條命,他生下來了,我便要拿這條命去護他周全……玥兒,你別怪我自私,你以後便會知道,逼到絕處的母親為了孩兒,什麼都願意做。”
彷彿被人兜頭一盆冷水淋下,冷得透徹骨髓,她忽而大叫,“等等,我要見一個人。”
拓跋揚奇道,“你還有人證?”
“我要見太后!等見了太后一切都清楚了。”一切不可能那麼巧合,她要當面問清楚太后是不是故意拖住她,調開了喜公公,所以順理成章地誤導了韓成敖。
還有那個叫碧玉的丫頭,她明明囑咐過要是韓成敖來找就說她去了慧太妃那兒,難道她沒有轉告?碧玉縱然不知內情,太后也應該先穩住他的,怎麼會讓他冒失地跑去找拓跋銘?
皇帝點頭,道,“來人,傳太后鳳駕。”
一會兒派去的人慌慌張張地回來了,“皇……上,太后歿了!”
施玥兒失聲叫起來,“你說什麼?”
“太醫說太后沉痾多時,這幾日一直起不了床,剛剛……去了。還有,太后身邊那個丫頭也跟著去了。”
偏偏是在這關頭,太后的死訊來得突兀,又似是這麼一提起,人們才記起宮裡還有這麼一位主子。大殿的氣氛徒然變得詭異又壓抑,這個一直活在人們記憶暗角里的女子突然被人如此高調地提起,一些人開始反省自己平時有無做過太出格的事,一些宮女太監儲足了底氣,準備放聲大哭。
“太后啊——”先是有人嚎哭了幾聲,見竟無人應和,頓時顯得一枝獨秀,又因起勢太猛,一時不好收勢,便尷尬地抽搭幾聲,權當作過渡。
皇帝為這位他從沒正眼瞧過的太后唏噓不已,對一旁的福公公道,“公公,太后的後事交你好生去辦,著禮部想個封號,節後再發喪吧。還有那個丫頭,也一併賜個封賞,好好葬了。”
她手腳發冷,卻想仰天大笑。
太后這是在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