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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夾著他身上的氣息,她腦子極端糊塗,依著她的認知判斷,卻也分辨得出不是尋常的氣味。
“韓慎……薰香有……問題。”
清晰的念頭在腦中重組,她血液冰冷,身體卻如置身炙烤之上,感到有人將她抱了起來,絲被滑落,胸前冰涼一寸一寸侵入,“不……你醒醒……這香……有問題……你聽到沒……”她虛弱地抵抗,發出的呻吟卻是連自己都認不得。
耳邊有人以頰相貼,輕喃低喚,陌生得讓人心悸的溫柔,“……我用了所有的自由來換,才能像今日這樣抱著你,只有你不可以,只有你不可以……”聲音破碎,附在她唇邊呢喃,如同夢囈,氣息卻逐漸粗重,像蟄伏已久的野獸。
她心中一片冰涼的絕望,勉力撐起眼皮,火光下他的臉映出不自然的潮紅,慾望灼燃的眼底深處卻分明是清澈。
是了,他是誰?天下間有什麼迷藥能對他起作用?
她用盡所有的力氣咬下去,腥氣在唇間蔓延開,換來的更緊密的鉗制,她只覺自己如同浪花被拋上浪尖,被擊碎成了千萬朵。野獸焦躁起來,卻輕柔地呵哄著,讓她跟他走,糾纏著她,不管她到哪裡都逃不掉。
意識極度疲倦的時候,聽覺卻清晰起來,她甚至能聽到很遠處傳來慌亂的腳步、哭喊,外面,所有人在逃亡。
暴雨就在這時傾注下來,像鞭子,“噼裡啪啦”地抽打著窗與屋樑,“嘩嘩”雨水從屋脊上跌落,吞沒了這個夜晚的絕望、淒厲、與死亡。
一室之內,卻是死一樣的寂靜。
揮之不去的氣息,或深或淺掠奪著她的呼吸,她放棄了所有動作,任由自己在黑暗的海底懸浮,海浪蓋過來,一重又一重,終於將她打入無底淵谷。
不知過了多久,雨似小了點,卻颳起了風,風挾著雨呼嘯,像有一百個孩子在哭。
室內仍是一片死寂,有人將她抱了起來,放入溫熱的水中,動作輕像羽毛,整個過程她閉著眼睛。水中的溫暖的觸感像觸發了什麼,一道灼熱從胸腔中噴湧上來,喉嚨一陣腥甜,只覺滿心的舒坦,然後有人用力搖晃她。
她頭昏目眩,竟然還能聽到他牙齒咬得咯咯咯的響聲,“醒來!”
“嘩啦啦”的水聲,然後是離開了水裡,他用最快的動作給她套上衣物,那動作,竟然也有了顫抖。
“給我醒過來!”
她的臉是半透明的晶瑩,眼簾微微闔動,彷彿只是睡著了。
他粗暴地拍著她的臉,把她的僅餘的意識打得魂飛魄散。
“師傅給你吃了什麼?”
她想開口回答,無奈實在太累了,不想再睜眼,不想去辨認他聲音裡的恐懼,不想去想前事後果。
“你聽著,我帶你去找師傅,他知道他做了什麼!”
無邊的黑暗像一張柔軟的海綿床,將她心甘情願地吸過去。
又是一片寂靜,彷彿千百年來便是如此。
沒有人,沒有聲,沒有光,沒有愛,沒有恨,純淨如初生時。
她伸出手,不見五指,不知這裡本來沒有光,還是光本來便是如此顏色。
這是什麼?夢境裡的夢境麼?
“丫頭,你看什麼呢?”
“師傅!”眼前出現一絲光線,乍見熟人讓她輕叫起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怎麼不能在這裡,你以為你已經死了嗎?”
“什麼?我死了?”她嚇了一跳,難怪這個地方這麼奇怪。“我真的死了嗎?我一路走過來,沒有看到忘川,也沒有奈何橋啊。”
一燈摸摸鼻子,“正是說你沒死呢,卻也差不遠了。還有,你當哪裡都有你那個時空裝神弄鬼的東西麼?”
“我那個時空?”她險些失聲叫出來,“師傅……你你你你。”
“我什麼我,我就是知道了,而且知道還不止一人,你還有個同伴,要不是發現你身上有些鬼怪,我怎會花忒多氣力跟著你瞎混。”
“那……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你來時的地方。”
“是你帶我來這裡的?為什麼?”
“丫頭,還記不記得我給你算過一支卦?今人不見古時月,古月曾經照今人,丫頭,算算時辰,你該回去了。”他捻著幾綹鬚子,雙目含笑。
原來第一次見面之時,他就已經知道了。
“你之前說我活不久了,也是因為這個麼?”
“並不完全是。我之所以這樣說,那時因為你的確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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