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唾沫星子淹了。可是人家表示了虛委臣服,一番誠意拳拳,若一口拒絕,便顯得大煌沒有容人之量,難免落人話柄,也難保他們會不會當場撕破臉皮,日後會不會借題發揮。橫豎皇帝都要把眾之矢的帽子扣到她頭上就是了!
拓跋銘得意洋洋:“難道一屋的臣子竟連半點主意也沒有,要聽一個女子的意思行事?”
韓成敖見她困窘,臉上覆了一層寒霜,胸悶氣窒,卻也無計可施。忽見她朝他輕輕一眨眼,眼色一碰間,知道她心裡有了計較,眉頭一鬆,笑道,“大王子別誤會,皇上的意思是,二王子話裡的道理連一個婦道人家都曉得,王妃,你說是不是?”
她點點頭道,“臣妾見識粗淺,只怕誤解二王子的意思,”定了定神,“請皇上成全二王子的要求!”
話落,立即有人站了起來,手指一顫一顫指著天,怒道,“女子不得議政!”
韓成敖笑意漸深,“別急,本王妃的話還未說完呢。”
“二王子的意思是,開放十三州府互市主意是極好的,不過拓跋與大煌久未往來,交通不便,管轄也不便,不妨先在其中一個州府開放互市,由官府督辦,對商人登記造冊,管收賦稅,待日後興旺起來了,再慢慢開放其他十二州也不遲。”
拓跋揚哈哈一笑,道,“睿王妃真是妙人兒,那第二個請求又如何?”
“第二,拓跋如今是弟兄手足,自然要和其他州府一視同仁,你們有難,我們自然要幫忙,然而拓跋千里之遙,糧餉光是運費便不知是價值的幾倍,運到時日更是不知幾何,二王子盤算著這樣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不如讓拓跋百姓就近遷入我們境內,劃境而治,從此拓跋子民在中原安居樂業,這樣用不了千秋萬代,他們便真正成為我們的血肉手足,豈不妙哉?二王子果然思慮周全,想常人之不所想。”
“至於第三,”韓成敖已然明白過來,接腔道,“既然兩國成了君臣,撤軍自然是要的,請皇上把冀州的軍隊全撤了,舉軍北上,遷入廓羅多草原,廓羅多草原如今也是我們的疆土了,拓跋百姓也是大煌的子民,皇上自然有責任保護他們,二王子,你是不是這個道理?”
她說完,背脊已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意,方才轉瞬間,她便想明白了,皇帝未必是要整她,他給了她韓成敖的解藥,不管始作俑者是誰,他施了一分的恩德,就要一毫的回報,他這是問她要回報來了。
反對的人半晌,才回過味兒來,不禁面露喜色,眉頭也鬆開了。
其他的官員聞絃音而知雅意,無不點頭贊同,有人甚至哈哈大笑,“二王子想得真是妙啊、妙啊。”
“臣建議將夏州劃出來安置拓跋子民,至於你們原來的疆土,就改名叫拓州如何?”
“拓州,有意思,哈哈哈哈……”
“請皇上立即擬旨,允了二王子!”
拓跋百年來戰了敗,敗了降,降了戰,反覆無常慣了,所謂君子協定對他們不過是一紙空文,一匹最狡猾的狼,絕不會甘於受制於人。人人心頭都雪亮他們是不會心甘情願吃這個啞巴虧,讓他們痛快的不過是挽回自家的臉面而已。
拓跋揚未見慌亂之色,拓跋雄也是從容穩坐,雙眼微闔,如老僧入定一般,不曾發一言。
“睿王妃真是拓跋揚的知音。”拓跋揚將手中酒杯一飲而盡,暢快笑道,“王爺王妃靈犀相通,真是令人羨慕。”
拓跋銘的臉色就沒有那麼好看了,僵硬著面部肌肉,神氣十分的古怪,站了一會,全無動作,又因為臺場子鋪得太大,一時下不了臺,正是尷尬的時候,拓跋揚一拱手,話題一轉道,“皇上,來日方長,此事日後可以慢慢細議,良辰美景當前,我們何不只談風月。我的王兄擅長搏擊,不如就讓他演示一番,作為送給皇上的賀禮。”
大臣們見他膽虛逃避,自是哼之以鼻,不過他們出了一口惡氣,心中正是大快,也不屑與出爾反爾的小人多做糾纏,皇帝也順應道,“如此甚好。”
拓跋揚眼中略過精芒,垂首謙順道,“不過,我們草原上的搏擊術,恐怕要有對手才能施展出來,聽說睿王爺也是個練家子,拓跋揚斗膽請睿王爺一試。”
施玥兒手裡的酒杯差點握不住,忙道:“不瞞各位,王爺最近幾天身子不適,病現在還未大好,只怕會讓大王子掃興。”她朝拓跋揚看去,這人竟然不動聲色地把戰火引到韓成敖身上來!
拓跋揚恍然揚眉,“哦,原來王爺竟是有恙在身,可真是巧了。”
拓跋銘與拓跋揚百年不遇地站在同一陣線,陰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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