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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師傅開了口,他也不好拒絕,周易笑嘻嘻地蹲下身子,“你最好記住在我們手裡,要提條件也是我們提。”突然湊近他詭秘地說,“你知道我們既然有本事把你揪出來,你的同伴,你總不希望她下場太悽慘吧。”
這句話明顯中了他軟肋,火燭下那人的臉色更白了幾分,呼吸緊了起來,“你們真的……看到到她?”
“她是永不超生還是早日解脫就看你了。”
他咬了咬牙,“好,只要你們答應讓她早日安息。”
施玥兒卻是聽得一頭霧水,她猜想周易口中的那人的同伴,莫非跟西廂房裡死去的那個琵琶有關?
那人深吸一口氣將往事緩緩道來,“琵琶是我的妹妹,我們兄妹倆自小跟著爹孃走江湖賣雜役,我表演得一手好的走空繩,她就彈得一手好得琵琶。去年臘八,我們一家在李府的祝壽宴上表演,誰料琵琶被李家的兒子看中了,要娶琵琶過門當繼房。琵琶其實是我爹收養的,我倆的婚事自小就訂下了,爹孃當然不肯,當下就推掉了上門來的媒人。”
“爹寒冬裡落了病根子,卻為了這次壽宴硬撐著上臺,結果摔了脊椎,只好在床了躺了一個月。這一個月裡我倆為爹的醫藥費想盡辦法,其實都怪我自己太沒用,眼睜睜看著爹的病越來越重,我卻一點法子都沒有……這麼多年我們走南闖北,以為這次拿到李家的銀子終於可以回鄉過些安定日子,可是爹爹卻……我一點辦法也沒有,我連幾兩銀子也籌不到,連最後的安葬費都是李家出的……我真是不孝……”
那人陷入痛苦的自責和陳述中,他們的劇情不難猜測,養女為救垂危的義父委身李家兒子,而他成為李家一個打雜的小廝,同一屋簷下的兩人日夜受相思煎熬,琵琶終於抑鬱不已難產而終。
“因為這樣,所以你存了心要嚇李家人?”
那人激動起來,“我雖然是個走江湖賣雜耍的粗人一個,但也知道知恩圖報的道理,李家好歹也讓我爹安樂地去了,我又怎麼會因為這個報復他們?”他的聲音像是從牙齒縫擠出來,“是因為我發現我爹原來是被害死的,李家的人買通了大夫,給我爹抓的藥不但沒藥效反而會加劇病情。琵琶嫁過去後,他們對她也不好,就在她臨盆前幾天,李家的兒子又娶了一個小妾,琵琶一時心氣過不去才早產,大人胎兒都保不了!”
“我恨透了李家人,我伏在李家留心著他們一舉一動,誰知竟讓我發現,琵琶的死也不是一場意外,李家兒子原來一直以來竟然懷疑琵琶不貞,她難產不是意外,是陰謀!”
他扭曲的臉孔讓施玥兒心底生出一陣陣的寒意,那人繼續道,“你們自稱道師,你們說這種人難道不該死?他們財勢大,我耐不了他們的何,我只能用自己的辦法討回公理!我有什麼錯!”
“真感人,你不去賣雜耍也能混個說書先生。”周易見多了這種事,不以為然,“你沒有錯,那我們更沒有錯了。同樣是各自為己,至少我們還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那人跌跌撞撞地往前爬去,“你要的我已經說了,你說,你是不是真的能看到琵琶,她怎麼了,你告訴我彈琵琶的是不是她?她是不是在這裡,我一直找不到她的骨灰,你告訴我在哪裡?”
“沒錯,她帶著含怨而死,死後怨靈不散,全糾結在這間屋子裡,你聽到的琵琶就是她的怨氣聚積發出的。”一旁沉默已久的神棍緩緩開口,說著朝著周易的方向使了個眼神,然後輕輕地點頭,“不過,這不是她的鬼魂久久不散的原因。陽間的牽掛才是她往生的最大羈絆。”
周易神色一閃,似乎從神棍的敘述中悟到了什麼,笑著說:“那個羈絆不就是你咯,她就是擔心你在人間作惡多端沒有好下場,才不放心去投生。”
“你們……說的是真的?”
“沒錯,所以你也想著報復李家了,趕緊讓她放心走才是正事。”
那人臉上出現恍恍惚惚的神情,迷惘只出現一瞬間,不一會兒又回覆清明,“要我放棄,除非李家人死絕。”
周易仍然是遊手好閒的模樣,一眼識穿他的意圖,“我已經封住了你的幾大心脈,你別想著運氣。”說著朝施月兒掃了一眼,“看到沒有,不是我不肯放過他,是他不肯放過我。”
那人半跪半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不由怒道,“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全身都麻了。”
天邊露出濛濛的輝,快天亮了,要不是某人這事本不該拖這麼久,他決定快刀斬亂麻,
“我們可以答應超渡她的鬼魂,至於你,是死是活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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