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2/4 頁)

臺機子，可能還要兩個月呢！”

“這麼久呀！早知這麼樣，還是不出去的好！”

“可廠裡那點錢，混不下去呀！紙廠還開機嗎？你還在上班嗎？”

“暫時還在上班，可那個福建老闆把壓榨機坼了要運到廣西南寧去。”

“那是怎麼回事？”

“據說湖南的糖買不起價，糖廠開機會倒虧。福建老闆要把廠子開到南寧去，南寧的糖價好。老工人都在造反呀，不準那個私人老闆坼裝置，如果搬走裝置，糖廠永遠停工了，估計紙廠也會停工，工人們都只有外出打工了！廠裡一些老工人在罷工呢！為買斷工齡！工廠已經賣給了私人老闆！好無聊！只用幾千元就想買斷十幾年的工齡！工人們在廠門前靜坐，不讓工廠賣掉！那情景太悽慘呢！”

“一群敗家子！一群貪官汙吏！就是他們搞垮的工廠！沒想到省裡最大的糖廠，三十年的好廠，被他們搞得如此下場，幾個億的資產做幾百萬元賣給了私人！可悲的時代結局！破了產，買斷了工齡，他們還要怎麼樣？工人們在那個小地方，怎麼生存呀？”

“好了！不要太傷心了！我過幾天就回來呢！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的眼淚禁不住流下來，不知是為生活了十八年的那家糖廠的落敗，還是遠離家鄉遠離妻子的孤寂，我控制不住流浪的情懷。

兩個多月的煎熬，思戀重重！孤寂的夜晚，輾轉反側！守著電話與妻子相約，我聽見了一種遙遠的落淚……

我說會好起來，我的眼淚卻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遙望湖鄉，思念心切，我沒有能帶給妻兒幸福，人到中年，卻還要流浪天涯，卻還要求生求成，卻還在醉生夢死！我的青春我的夢幻竟然這麼悄悄溜過，在那個小小的角落裡，耗費了十八年大好年華，到頭來一無所獲，兩手空空！

“也許你會成功，也許你會後悔莫及，總之，你這次高考是你人生的一次教訓，它會影響你的一生！”

班主任拿著我的錄取通知書，一聲長嘆！我淚如雨下，從此以後，我躲開了我的那些師生好友，躲開了我少年的夢幻，躲開了我的壯志！木偶一般，不再飛黃！

我在心底裡發誓不再理會小琴這個狡猾的女孩，安慰妻子，安慰自己，要做一個專心於妻，專心於事業的君子！可伴坐孤燈，玩著電腦，字字行行，卻全是這個女孩俏皮可愛充滿青春媚力的倩影

2003年6月5日星期四

“小琴！你終於回來呢！我這兩天空蕩蕩的，不知道幹什麼！你真神呢！控制了我的整個靈魂，每時每刻都在想你，我的小琴！我的小調皮！”

“只會講甜言蜜語，但我也很想你！總覺得和你在一起很快樂！”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進小包廂，我就緊緊擁抱著小琴，一陣狂吻！

“眼睛，今晚怎麼這麼晚才過來？”

“宿舍裡來了一群考高中的初中女生，在搶洗澡堂，我好不容易才洗完澡！”

“城裡女孩多幸福！無憂無慮！我要是住在這裡，不也是在考高中，考大學！”

“我想供你上學！你應該從這裡走出去！”

“沒那麼好的命，我要供弟弟上學，還要還債！”

“你管得那麼多，你父母對你一點都不在意，你小小年紀，卻掛念他們，還要肩挑重擔！”

“我們山裡窮呀！沒有賺錢的出路！我媽媽又有病，還有老奶奶，我爸爸不能離開她們，到城裡打工賺錢！”

“你母親到底得的什麼病？怎麼不好好治一治！”

“精神病！那種病很難治好！”

“哦！我很清楚！我母親也是這種病！瘋了三十幾年！把我家搞得一窮二白！她一發瘋又哭又鬧，還會燒東西！我們家的棉被帳子不知燒了多少次！我父親拿她沒辦法，借了公款到長沙治了兩次！欠了許多錢，我們家是我們那個地方最窮的，直到我讀書出來，走上工作，才還清債！……”

也許是家世遭遇相似，同病相憐，我把小琴抱得更緊！

“那你很小就失去了母愛！難怪初中沒有畢業就讓你出來！”

“我受不了母親發病時那種氣氛！也是被老闆娘哄騙過來的！”

“你父親不管你？他應該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我還是跟父親說的謊言，他還以為我是跟著老闆娘做輪胎生意！”

“你還這麼小，就幹這一行！真不知道你圖什麼！”

“沒辦法！家裡欠了一大堆債！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