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機。
不想開燈,靜靜等。
一個人坐等,無端生出想象:因為有急事去醫院了?去買東西了?出去逛街了?生病住院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都凌晨1點了,他還沒有回來。
我只覺自己是一隻正慢慢充著氣的氣球,隨時都有可能到達極限後爆發。
1點13分。他跌跌撞撞歪歪扭扭地開門回來。
是生病了還是受傷了?天大的怨氣拋到腦後,趕緊上前去扶他。
結果,離他還有一米遠,聞到撲面的酒氣。
這小子不知喝了多少酒,現在都還沒清醒。我一邊把他往沙發上拉,一邊正暗自感慨慶幸他還能找到家門,不至於醉宿長巷呢,他居然——一拳揮了過來!
要不是我閃得快,一隻眼睛就完蛋了。不由我不怒火中燒:“流川楓!你幹什麼?!”
他在沙發上拼命掙扎: “你是誰?我要你管!”
好你個流川楓!現在還敢問我是誰?!頓時就覺頭皮一炸,暴烈喝道“我是秋原玲!”眼睛已經在客廳裡搜尋我的棒球棍了——若他敢連我是誰都不記得——我就一棒子敲下去先。
然而,非常非常出乎我的意料,聽到這句話,流川竟然不再掙扎,輕輕嘀咕了一句“玲啊……”就閉著眼睛,乖乖地在沙發上躺了下去。
我的氣不知不覺化為烏有。在他身邊坐下,摸摸他的頭髮,輕聲問:“幹嗎去喝酒?”他迷迷糊糊地握住我的手,不說話。
這個迷團我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趁他還沒完全睡著,堅持問:“幹嗎去喝酒?”他閉著眼睛老老實實地回答:醫院的誰誰誰升職了,非請他和其他醫師去喝一頓。
他最後含含糊糊地說:“你不在,就覺得家裡冷,所以就去了。”
看著他安安靜靜握著我的手睡覺的樣子,心裡也不知是喜是悲。
過半天,等他完全睡熟,輕輕抽出手,輕輕地開始打掃房間。
臥室裡——髒衣服和被子亂糟糟地堆在床上;客廳的茶几上——灰有一尺厚;衛生間裡——水龍頭滴答滴答地流著水;廚房裡——好歹沒有出現成堆的泡麵盒,可是剩下的半碗黏糊糊的東西是什麼?……
一個人在深夜裡儘量輕手輕腳地洗碗、擦地、洗衣服……看著窗外的天空,慢慢泛起了霞光。
上午9點52分。
睡在沙發上的流川突然像被針紮了一樣跳起來。我就坐在他背後的窗臺上,看他要幹什麼。
在看了看手錶,發出懊惱的“啊”一聲後,流川衝進衛生間拿了一個水桶和一個拖布,又衝回了客廳。我忍住笑,靜觀其變。只見流川舉著拖布站在已經收拾得一塵不染的客廳裡茫然四顧——半天,摸著頭髮,“咦”了一聲。我猜,我再不出聲,他一定會認為這一切都是他夢遊時立下的功勞。
於是笑著招呼:“嗨,早上好。”
可以想見他回過頭時那一副又驚又喜的表情。
“你……你不是今天晚上才回來嗎?”
我的天,昨天晚上是誰在和他說話?!
“啊?我以為……是做夢。”
真是服了他。
突然發現流川的下巴又變尖了一點,問他這幾天都吃了些什麼。他歪著頭半天想不起來。心裡嘆口氣。記得他喜歡吃蛋糕,於是挽起袖子進廚房。
他也跟了進來。
拜託!那麼高的一個人杵在那裡,只會礙手礙腳。問他:“你進來幹什麼?”
他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我看你在幹什麼?
我白他一眼:“和麵準備烤蛋糕啊。烤蛋糕有什麼好看的?”
他無賴地理直氣壯:“我偏偏喜歡看。”
我回頭盯著他看。看著看著,忍不住笑。他也笑了,純淨而透明的笑容,竟然比窗外的陽光還要耀眼。
整整一天,和他牽著手去買菜。他靠在門旁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和我聊天,一邊看我做飯。去附近的公園散步。看電視。最最平凡家常的生活……雖然流川沒有說出口,可是我清楚地知道,他覺得幸福。
就像流川的悲傷在我這裡會加倍一樣,他的幸福在我這裡,也會加倍。
看著他窩在沙發裡,專心地看無聊廣告的樣子,我想,也許,這樣的生活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吧?是到了該選擇的時候。
為了下決心,我專程看了一場演唱會的錄象帶。然後去報社辭職。
老總的驚訝不在話下。這個固執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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