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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是多麼尊貴的人,怎麼可能去見這麼小的國家的使節。
她並沒有覺得這件事的什麼可疑的。
第二天,公主吩咐娘子軍備好車馬,要去城外打獵散心。
娘子軍下去準備,卻一臉惱怒地回來了:“啟稟公主,卓王孫下令,不許公主出城。”
公主霍然站起身,柳眉倒豎:“不許?他算什麼東西?”
四周的人那收出聲?卻聽殿外傳來一個聲音,淡淡地回答道:“在下是這場戰爭的主帥,平壤城的主人。”
公主訝然回頭,就見卓王孫負手而立,站在院子正中間。他微微擺了擺手,幾名小太監捧著幾個大托盤走了進來。
托盤上赫然放著鳳冠霞帔,大紅的乾坤社稷襖。
這,只有在公主出稼時才會用到。
公主怔了怔,道:“卓王孫,你什麼意思?”
卓王孫淡淡道:“公主從中原來到高麗,是為了什麼?”
公主傲然道:“我來是為監軍,為了建功立業,成就不世之奇功。”
卓王孫淡淡微笑著,他的笑容帶著少有的寬容,卻讓公主感到很不舒服。那是大人看著孩子,看著他們說著幼稚而不切實際的理想時的寬容。
公主惱道:“你笑什麼?”
卓王孫:“我卻以為,公主前來,是為了和親的。”
公主臉色大變,厲聲道:“放肆!我乃天皇貴胄,當今聖上唯一的公主,怎麼能去和親?和親,那是……”卻猝然住口。
她本來想說,和親,不是漢室拿著選秀上來的民女冒充公主,去欺騙沒見過世面的蠻子的嗎?她可是真正的開皇貴胄!何況,父皇是多麼愛她,怎麼可能拿她去和親!
但她忽然想起,一年前,不正是她,在吳越王的安排下,被送往蒙古與俺達汗和親的麼?
這件事對於她而言,一種難言的恥辱,她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來療傷,都無法平復。直到東海之戰,和楊逸之並肩戰鬥,建立了功業,她才逐漸將它忘記。在此期間,她必定不停地說服自己,那只是吳越王的奸計,矇蔽了父皇,並不是父皇的本意。而這種事,以後再也不會發生。
但如今,這兩個字又被提起。
卓王孫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像錐子一樣刺在她心上。
她冷冷地看著卓王孫,厲聲道:“我此次赦你無罪,下次再敢胡言亂語,誅你九族!”
卓王孫並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公主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著。卓王孫的目光並沒有改變,公主的心,卻忽然有些彷徨。
難道……
她不敢再想下去,目光凜凜,逆視著卓王孫,似乎這樣可以讓她更理直氣壯一些。
卓王孫:“沈唯敬。”
沈唯敬急忙走了進來,跌倒行禮。
卓王孫:“我命你將議和之表送往京師時,皇上說了什麼?”
沈唯敬伏地不敢抬頭,低聲道:“皇上說,一切戰爭之事,準卓帥所奏。卓帥之定奪,就是朝廷之定奪。”
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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