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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放心的人。
所有人都沒有喝醉,只是心情不同,酒後的感覺就大有不同。
白玉堂和展昭跟著小弟兄們回了將軍府,不是要住,而是有話要問。
展昭進到展翔的書房,聞著草藥和書墨的香氣,心裡有些發酸。
從小一起長大,他們這叔侄其實也很像朋友。展翔自小就身子弱,而且並不是很愛說話。但展昭知道,不想說話的人,並不表示沒有話可說。
“翔兒,你怎麼突然這麼決定?”其實他不想問,但玉堂的話他也不得不去思考。若侄子是因為一時賭氣做出的決定,將來若是悔,必然比現在更難受。
展翔給叔叔倒了杯茶,看著窗外的新月微微一笑:“其實並不突然。三叔離開開封府這麼長時間裡,我跟著包大人公孫先生學了很多東西。最近認識了童將軍,我便更想能為國為民做些實事。”
“你和童將軍……”展昭想問,但是找不到合適的詞兒。本來他就不擅言辭,更何況心中的疑惑並不足為外人道。說出實話,辱沒了侄子更傷到自己。若不說,又總覺得有些彆扭。
展翔是何等聰明的人,聽了三叔的話,輕輕地晃了下頭:“我和童將軍是在廟會上認識的。他救下我之後便說我長得很像他的小兒子。之後我才知道,童將軍的兩個兒子戰死沙場,妻子也因為喪子之痛,沒多久就故去了。在邊關之時有軍兵戰士在一起尚未覺得如何,這次回京接受犒賞,住了半年之久,人便越發覺得孤單。”說到這裡他站起身,從書櫃上拿下一本書,“這是童將軍在軍營中寫的記事,本來是打算將來留給兒孫的,現在他將這個給了我。”
展昭忽然有種想扇自己一個耳光的衝動。他不知道要不要怪玉堂帶壞了自己的心思,卻明白自己的這個侄子,真的是長大了。“若是有誤會,你可以說。”
展翔搖頭,臉上依然掛著微笑:“三叔,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白五叔。”
是啊,這個世界上,就真的只有那麼一隻囂張霸道的白老鼠。展昭突然覺得愧疚:“叔叔我對不起你。”
展翔連忙搖頭:“三叔你錯了。你和五叔讓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有愛的人生,很幸福。但能享受這種幸福的人卻並不多。你們的勇氣,並非人人都有。我也很想去愛,所以我離開,我會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在百姓身上,做一個像包大人一樣的好官。三叔,你可放心?”
展昭站起身走到侄子面前,將手握住他的肩膀:“放心!”的確沒有不放心的理由。這孩子,遠比自己懂得更多,自己又有什麼資格不放心?
“我這次赴任確是走得匆忙,來不及回家稟明父親和祖母,這件事還得三叔您幫忙去說了。”雖然知道父親和祖母必然不會反對,卻也知道擔心的一定會擔心。
展昭點頭:“這個你放心,等送你離京,我和你五叔就回玉結村。”
“我那壇酒,捎回開封給大家喝了吧。”
人的性格不同,即便是在處理同一件事上,結局也必然不同。
白五爺心裡有氣,因此看著侄子半醉的模樣,眼睛便不自覺地瞪了起來。“你就讓小翔這麼走了?”
芸生笑著回道:“老叔的話我不懂。”
“我看你也不懂!”五爺站起身將一杯冷茶遞給侄子,“你還是清醒清醒,再想想懂不懂吧!”他了解芸生的脾氣。自小就忍讓自己,大一點了便隨大哥學做生意,脾氣秉性很是溫和,長這麼大也沒做過一件狠事。到如今恐怕想狠也狠不起來了。
“老叔,你覺得我懂了會有結果嗎?”其實也並非不懂,只是懂與不懂於他來說沒有區別。自己做不到的,永遠都不可能做到。這個世道對人並不寬容,他承認自己懦弱,也無法肯定對方是否能經受得住。
其實連信任都不曾給予的懂,和不懂根本沒有區別。
“這個問題得問你自己。”在自己來說,只要是白五爺認定的,就不會沒有結果。只可惜白玉堂是白玉堂,白芸生是白芸生。五爺懂,到現在他也相信,貓兒和小翔同樣懂。
看著老叔即將離去的背影,芸生說道:“老叔,紀姑娘的親事,我應了。”
白玉堂沒有停步,也沒有感覺到意外。“隨你。”貓兒說得對,要如何選擇,自己不能做主。既然他本就無心,自己又何必多此一舉。
回到開封府自己的房間,白玉堂早就坐在床上等著了。
展昭一愣:“你早就回來了?”還以為他們叔侄至少也要說上一會兒,畢竟也一年多沒見面了。
五爺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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