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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可以去整理一下行裝,說走就要走的,總要做好準備。”
風林略一點頭,說了一個“好”字,伸出手就想握住杜弱纖的腰。看她微一瑟縮,又只得罷了,仍回火爐邊烤了火,一邊看著厚厚的門簾子被蓋了下來,才淡淡地問:“和從善在一起,談得很投機?”
杜弱纖小心地點了一下頭:“是的呢,李先生人很風趣的。又怕我睡不著,特意來陪了我說話。風林……我……”
看著她帶著嬌怯的神情,風林想要發出的火,又迅速地熄了下來。直著嗓子忽然喊了一聲“桂姨”,一邊嗔怪:“看看你,還有從善,想著說得太投機了吧,這火都忘了添。”
“沒有啊,還可以再燒上一陣的……”杜弱纖有些莫名其妙,但只說了一句,便住了口。
桂姨進來見了,看著杜弱纖笑:“先生不用忙的,這會兒還可以再燒上半個時辰呢。”
“先換了吧!”風林說著,挽起了袖子,“這會兒身子也熱了起來,先換了罷,免得一會兒忘了。”
桂姨自然聽他的吩咐,換了了新的媒餅。杜弱纖心裡有些不安,知道他的這通火,發得有些蹊蹺,總是因為李從善留在房間裡的緣故。
“我想李先生也是熟人,又常來替我診病,本想在外面和他說一會話的,冷得禁受不住,才讓進了房間裡。”杜弱纖小心地解釋著,怕引起了他的誤會,到時候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風林本是看到兩人在房間裡相談甚歡,按著往常的性子,是又要發一通火的。這時看著她有些怯意的面容,想著遠別在即,那腔怒火,終於也只化作了一聲嘆息。
“算了,反正他也要去前線的。”
“嗯,我問了一些前線的事,聽李先生說,戰爭怕是極激烈的。你……你要平安……平安就好。”杜弱纖紅著臉,卻仍然堅持著把話說完整了。
一輪冷月,彷彿被吹落了枯枝,跌進了哪裡。屋外剛剛還有一絲微明的天空,這時已經漆如稠濃的墨汁。
耳邊聽著風在屋頂盤旋,杜弱纖的眼裡透出最最濃重的擔憂。風林心裡頓時一軟,明白她對他的牽掛。
“我明白的,還要回來給你一個名份呢!龍少君那裡,我仍然少不得要敷衍,卻覺得竟讓我不可忍受。每天事畢,就拔腿往這裡跑。”
杜弱纖的心暖得像被春天的風吹過,一下子盪漾起了情義。第一次,她主動地坐到了他的懷裡,那雙企盼的眸子,如水銀灑進了底部,帶著熠熠的光輝,通透明亮。
穿越了封凍的河流,風林彷彿看到了暖融的希望。懷抱裡這個女人,早已深入了他的靈魂,只是從來不肯承認。
不及思想,帶著渴念的吻,便密密麻麻地落到了她的眼皮上,臉頰上,唇畔上……
臉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被風林用相思,寫得深刻雋永,似乎永不會被磨滅。
杜弱纖抱住了他的頸子,那句問他行程的話,竟是不敢出口。她害怕與他的別離,就在咫尺之間,她怎麼捨得……這樣放走了他。也許是她生命裡唯一的深愛,唯一的執著。
在熱烈的纏綿裡,掩蓋著彼此心靈深處若隱若現的痛苦。胸口似乎有那被歲月冰封的鏽跡,被一點點地洇開,像是塵埃,輕輕飄起的地方,是被封印的往事。一樁樁,一件件,是她最美麗的守候。
在溫暖的爐火裡,即使剝盡衣物,也不會覺得寒氣逼人。可是風林仍然不敢大意,細細地用被子把她的身子裹住,才敢放任了自己的熱情。
一***的纏綿,夾雜著不深思的離愁,漸漸地揉進了兩個人的身體。甚至不敢發出一束聲音,只是閉著眼睛,任憑了自己的本能,攀住了對方的肩頭和身子,一遍又一遍地沉迷。
在這裡,耳朵早已失去了作用,只有一種感覺真真實實。那就是駐紮在靈魂深處的感動,在執著地洇染開一首生命的歌子。
懸掛在夜空裡的日月星辰,這一夜都忽隱忽現。也許是被離愁感染了傷情,也許是被熱情暈染了雙眼。
幾度迷失了自己,又幾度貪婪地看著對方的容顏。一剎那,不必再用旁的言語,兩個人都在剎那間,泅渡過了對方的靈魂之界。
“該睡了,我把你折騰慘了。”風林的嗓子有點暗啞,用被子密密地蓋上她的下巴。
“不會……”杜弱纖一語方出,立刻紅透了雙頰。自己說的是什麼話呀?
“難道……”風林含著笑,語氣裡有著令人耳紅心跳的曖昧,“你是在作一次新的邀請?”
“不!”杜弱纖勉強地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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