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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說不出的疲憊,席捲了他的身心,竟連站起來的氣力都忽然失去。
她的眼神,像一堵牆,生生地把他隔在了她的世界之外。
他的手,他的足,在這時候覺得冰涼透骨。她眸子裡的寒氣,在驀然之間,就侵入了他的肺腑,他的血液,凝固成了面無表情的雕像。
門被猛地推開,李從善揹著他不刻離身的急救箱,看到杜弱纖和風林默然相望,納悶地問:“又怎麼了?”
風林急急地站起來,看向他的眼神有些茫然。這才想到,他剛剛發出的那個命令,雖然沒有說是叫醫生,但跟著他的侍從官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去叫了李從善過來。
他張了張嘴,剛剛說了一個字:“她……”
李從善一把推開了他,便搶到床前,正要掀起被子,風林如被蜂蜇到了一般,捂住了那床被子。臉上的神色,尷尬而矛盾。
看著他的模樣,李從善嘆了口氣,一語不發地走向門口。風林側頭叫了一聲:“從善!”
李從善頭也不回,邊走邊說:“她的病剛剛才好了幾分,你就忍上些日子也不成麼?既然醒來了,好好調養,別動不動就把她……”
話還沒有說完,就和衝進來的一個人撞了滿懷。
李從善揉了揉胸膛,瞪了他一眼:“陳奕!”
正文 第38章東風淚洗胭脂面(2)
第38章 東風淚洗胭脂面(2)
陳奕穿著一身褂子,釦子還錯過了釦眼,一上一下的吊著。腳上是一雙黑色的布鞋,趿著鞋跟。頭髮有些凌亂,他住的地方離李從善不遠,怕是聽到了動靜,才急急地趕來。
他虎著臉,也不知道在生誰的氣,對李從善的問話聽若惘聞,筆直地走到床前。
幽深的黑眸,灼灼地盯著杜弱纖,及至看到她下巴上明顯的烏青,一抹怒色閃過他的臉。杜弱纖明明白白地看到,他的嘴角有些抽動,不由得擔心另一場風暴。
風林的拳頭,在褲子的口袋裡握得有些發痛。
陳奕吸了口氣,無奈地說:“少帥,我知道你喜歡杜小姐。/那你是不是可以,可以對她網開一面?不要這樣……這樣……”
風林的怒氣,又在心裡重聚。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陳奕,我現在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杜弱纖,是我的女人!”
彷彿是心裡一直擔憂的事,終於得到了證實,陳奕的臉色,剎那間灰敗下來。他低了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房間裡,只有幾個人的呼吸聲,李從善離得最遠,這樣遙遙地看過去,杜弱纖的面容都已經模糊不清,唯有那雙眸子,仍然像幽幽的星光,一下子就能照到別人的心田。
他的呼吸,忽然不再那麼順暢,有些什麼哽在了喉嚨口。他以為自己是心疼她的,可是微微起伏的胸口,仍然只是鈍鈍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他早就知道,風林對她的感情非同一般,所以才沒有放任自己的感情,繼續發展下去。
而陳奕,看著風林的眼神,像是一頭憤怒的公牛。有一個瞬間,他的腳已經做好了衝上去的準備。
陳奕的手,垂在身側,微微發抖,顯然是在拼命抑制自己的憤怒。半晌,他忽然抬起了頭,用一種十分認真的語氣說:“少帥,她其實是個可憐的女人,你就不能……不能多分一點同情心給她嗎?”
“同情?”風林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自從我母親亡故,我的同情心,就已經沒了。”
杜弱纖震動了一下,卻只是眨了一下眼睛,仍然沉默。
陳奕固執地站在他的面前:“可是,杜小姐是無辜的,為什麼要把一切都算到她的頭上?少帥的母親,是因為程見放……”
“住口!”風林猛喝了一聲,雙眼裡充滿了血絲。太陽穴的青筋,不斷地跳動著,顯得怒到了極處。
陳奕垂眸,可是臉色仍是很倔強。
“她……”風林的手指著杜弱纖,卻終於還是沒有說出理由來。是啊,他為什麼對她特別寡薄?
胸口起伏著,因為陳奕對杜弱纖有意無意的維護,而更加怒浪濤天。他的女人,陳奕憑什麼來為她激動?
正文 第39章東風淚洗胭脂面(3)
第39章 東風淚洗胭脂面(3)
“她就是我的女奴,我想怎麼樣對她,就怎麼樣對她!陳奕,你想好了自己的身份,沒有資格對她示好!就算她水性楊花,我也有本事讓她成為我一個人的!”風林低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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