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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下子慌亂得不知所措,又叫了兩遍她的名,她只是發出兩個模糊的音節,卻又聽不分明。
不及思索,風林揚聲叫侍從官立刻去叫李從善,隔了一會兒,才醒悟過來,手忙腳亂地拿了自己平常的褂子替她穿上。
李從善來得很快,不滿地看著風林:“昨天我下午來看她的時候,明明已經恢復得不錯,你一回來,又在她身上撒什麼酒風?”
“我不知道她……我以為她已經好了。/”風林嚅嚅地辯解。
“你當她是和你們一樣,風裡來雨裡去的?她養在深閨,經得起你生龍活虎的折騰麼?“原本看她底子虛,想用中藥好好讓她調養。這回燒發得這麼高,再慢慢調養,人都要燒成傻子了!先用西藥吧,你拿冷毛巾,替她敷著額頭,再不斷用溫水替她擦擦身子。”
他把西藥細細地研開,在水裡化了,然後遞給風林:“餵了她服下吧,半夜裡如果燒還是不退,再服兩顆。”
風林艱難地問:“如果還是不退燒……”
“那我也沒有法子了,只靠你替她不斷地擦拭身子,興許有用。”李從善的口氣,不太友好。風林與他相熟,這時也沒空去計較,只問清了擦拭的方式。
李從善知道他是家裡的么子,自小被捧在手心裡長大,雖說後來遭遇變故,也從來不曾做過這類事,只得耐了性子一項項地解說。
“這樣吧,你笨手笨腳的,不如把杜小姐交由我來照顧。”臨走的時候,李從善忍不住開了一句玩笑,果然得到風林一個瞪眼。
擔憂地看著杜弱纖床上,風林拿了藥碗扶起她的頭,聲音不自覺地放柔了下來:“杜弱纖,吃藥了!”
杜弱纖微微張開了唇,撥出的短促氣息,竟然也含著滾燙的熱意。
好在一碗藥,大多被灌了進去。看到她還能吞嚥,風林心裡稍稍放了心。
冷毛巾敷在額上,動手脫去了她身上的褂子,用毛巾一遍遍地擦拭著她的脖子和兩腋。心神有些不寧,不時地用手背撫過她的額,冷毛巾總是很快就成了溫毛巾。
第一次知道照顧一個人,是這樣累人的事,可是風林卻又不願意假手他人。
到半夜的時候,杜弱纖的燒竟然退了下去,風林這才鬆了口氣,吊在半空中的心,回覆了原位。
但是,杜弱纖睡得仍然不十分安穩,不停地囈語著,似乎沉在一個噩夢裡,無法自拔。頭在枕上輾轉,眉頭緊緊地蹙著。
她的痛苦,彷彿在他的心上打了一個結,心隱隱的跟著痛了起來。
正文 第27章淚浥紅箋第幾行(2)
第27章 淚浥紅箋第幾行(2)
她的眼睛始終闔著,風林用手探著她的鼻息,發現不再那麼灼燙,心臟才回復了平常的韻律。
替她另找了一件乾淨的褂子換上,才敢鑽進被子抱住她。
即使隔著布料,她的身子也是香軟誘人。用了好大的定力,才勉強讓呼吸平穩,緊緊地抱著她睡了過去。
清晨的小鳥,一如既往地在枝頭鳴叫。
風林先醒了過來,看著她展開的眉,用手背試了試她額上的溫度,心裡鬆了口氣。這時才注意到她的姿勢,像一隻無尾熊纏在他的懷裡,一隻手擱在他的腰間,頭側向他的頸子,腿則淺淺地彎曲,似乎像水一樣,在迎合著他的姿勢。
杜弱纖在這時睜開了眼睛,一下子有些恍惚。面前的男子離得那麼近,可是一剎那間似乎五官是模糊的。
直到眨了一下眼,風林的臉才漸漸清晰,卻又像在夢裡一樣。
接下去發現了自己睡覺的姿勢,很曖昧不明的樣子。臉倏然地紅了起來,覺得身體忽冷忽熱,有一種酸楚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那種感覺,她幾乎以為是幸福。
可是,她也清清楚楚地知道,那只是她的錯覺,因而又感到絕望。
風林避開了一直注視著她的雙眸,轉開了臉,自己掀了被子起床。卻很小心地沒有讓她的身子,暴露在空氣裡,密密地為她把被子蓋得嚴了。
他慣於穿著戎裝,那樣的他挺拔帥氣。
杜弱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直到他的身影在合上的門外消失,還怔怔地發著呆。
在迷迷糊糊的長夜裡,她彷彿記得,他輕輕地用毛巾為自己擦拭身子,一遍遍地不厭其煩。想到他們相擁著醒來的曖昧姿勢,杜弱纖又紅了臉,埋進被子不敢探出來。
一連幾天,風林回來得都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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