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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走得太遠,走了一陣,找到一個小小的山洞。沁藍鑽進去一看,還能讓兩人將就著睡上一晚。
兩個人都是初次出門,雖然冷得發抖,卻不懂怎麼生火,只得把自己蜷緊了將就睡去。
夢深不醒,滿地的青色苔蘚向上攀爬,彷彿看到蟬聲和鳥語都開出了花朵。這時卻有一條吐著信子的蛇,正“嘶嘶”有聲。
一頭冷汗地被搖醒了過來,原來是一場噩夢。
沁藍一臉的駭怕,指著山洞外面。杜弱纖頭昏腦脹,剛透了個頭,便張口結舌。滿山都是火把,她想不到風林會出動了軍隊尋找她們。
“怎麼辦?”沁藍急得就快要哭出來,雙手抓住了杜弱纖的袖子。
被逼到了眼前,杜弱纖反倒平靜了下來:“還能怎麼辦?終歸是命,逃不脫的。”
她們的山洞,因為並不深,火把只在外面一照,便看清了全貌。忽然發出一聲歡呼:“找到了,找到了!”
杜弱纖頭痛欲裂,沒有退路,反倒坦然。眼睛看著那個即使在滿山人海里,都鶴立雞群的男子。
兩道斜飛入鬢的眉毛下面,一雙眼睛大而明亮,天上最璀璨奪目的星辰,也不及他眸底的亮光。
神態放鬆,薄薄的嘴唇卻緊緊的抿著。他鑽進了山洞,臉在杜弱纖的面前倏然放大。
正文 第10章夢裡蘼蕪青一翦(10)
第10章夢裡蘼蕪青一翦(10)
也沒有看到他有什麼動作,一隻手忽然就攫住了她的下巴,杜弱纖忍不住吃痛地吸了一口氣。
“很能耐,看不出你嬌嬌怯怯的模樣,居然還有膽子逃跑!”風林的話,把山洞裡面的兩個女人,都凍到了冰點。
因為是晚上,他沒有戴軍帽,露出了他烏黑油亮的短髮。下巴的鬍髭颳得很乾淨,離得近了,才聞到他的身上有一陣淡淡的香味。
杜弱纖露出一抹苦笑,什麼時候了,她還有這樣的閒功夫打量他的儀表?
“你還敢笑!”風林惱怒地加了一點力道,發現杜弱纖立刻痛苦地皺了眉,才又放鬆了下來。/
就著火把和月亮的光芒,杜弱纖的笑容顯得虛無縹緲。因為和衣而臥,釵環盡釋,緞子般的長髮披到了腰下。縱然以黑夜為背景,也及不上她的亮麗。
襯著她潔淨清透的膚色,愈加顯得白玉雕成。兩彎細細的長眉,是最柔軟的柳葉形狀。一雙眼睛大而幽深,睫羽輕輕顫動著,分明極為害怕,卻又倔強地抿著唇不肯開口討饒。
不知道哪裡來的怒氣,風林的胸膛重重地起伏著:“你知不知道這山上有野獸出沒?竟然敢不點火就在洞裡安睡,真不知道你的腦袋是怎麼長的!”
恨恨地把手拿了下來,風林頭也不回地吩咐:“把她們捆了起來,帶回去!收隊!”
“是!”
山洞裡這時又進來一個人,正是那天去迎她的劉舉山。平平常常的五官,卻因為那雙溫和的眸子裡寶光流動,而讓人覺得此人並不一般。
“我來瞧瞧,讓我們少帥深更半夜從床上爬起來追的女人,是怎樣的天香國色?”
她盛裝的時候,雖然見過,但被脂粉一層層地遮了,並看不出什麼好來。唯這時釵環去盡,一件平常的,不大合身的夾衫都被鉤破了兩個洞。天香國色雖然未必,我見猶憐卻是真的。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一樣,他指著杜弱纖露出古怪的神色:“少帥,你不是說真格的吧,這樣嬌滴滴的女子是殺人兇手?給誰看都不信嘛!”
風林“哼”了一聲:“這樣才可見程見放……”
後面的話,散在了風裡聽不很真切,杜弱纖知道自己在他的手裡,不過是一顆棋子,沒想到自己的逃亡竟然只維持了半夜。
軍隊都訓練有素,看到風林沉著臉出來,不敢調笑,只是默默地歸了隊回山下的駐地。
一路下行,劉舉山不知說了些什麼,風林的眉頭皺得更緊,回頭瞥向杜弱纖的目光,便有了些不同,讓杜弱纖更加心驚膽戰。
正文 第11章羅衣不耐水沉香(1)
第11章羅衣不耐水沉香(1)
仍然被關進了那個小房間,只不過多了一個沁藍。
床很小,兩個人擠在一處,迷迷糊糊地睡著。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耳邊聽得沁藍一迭聲地叫著“小姐!”
眼皮沉重地睜不開,想要安慰一下沁藍,卻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心裡急得很,可是偏生身子輕飄飄地像是到了天花板上,沒個著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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