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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大貴族和重要官員加起來就超過萬人,加上他們的隨行護衛,黑壓壓的人流、車馬順著一條條大街朝前湧行,要不是薊都的街道都格外的寬敞,這通行就成了大問題。
進入皇宮,按照身份高低貴賤人流被迅速分流去了皇宮內九重宮殿群的各處宮殿樓閣。
能夠有資格進入大燕朝皇宮最高一重的朝政大殿‘沖天殿’內歡宴的,自然是督撫八王、百宗宗主、眾多公侯、三相九卿等重臣、世家門閥的家主長老等重要任務。這些大燕朝頂尖的核心貴族加在一起不過千人左右,偌大的沖天殿內海顯得空蕩蕩的,所以進入沖天殿的眾多豪貴,還能按照身份高低,分別帶一個到三個隨從進入大殿。
以盧乘風燕樂公、左國正的爵位和官位,他有資格攜帶三個隨從一併進入沖天殿歡飲。跟隨他進入大殿的,就是勿乞和張虎、胡威三人。擁有先天修為的羅克敵和馬良有點苦澀的對望一眼,只能乖乖的跟著宮廷禁衛去了屬於中下層貴族和官僚飲宴的宮殿。兩人也清楚,和張虎、胡威比起來,他們還不算盧乘風的心腹,自然不會有機會進入沖天殿。
雄偉異常、陳設古樸厚重的沖天殿內,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席席長三尺六村的黑漆條案,上面已經放置了一些餐具、酒器。進入沖天殿內的眾多豪貴在禮儀官的指引下,嚴格的按照身份高低一一落座。
勿乞三人坐在了大殿最後面的區域,在勿乞身後,就是兩排編鐘、鼓架,超過五百人的樂師正在輕輕的除錯自己手上的樂器,準備宴會開始時吹奏歌曲。
從勿乞所在的位置朝前看去,只能看到無數人的背影和黑壓壓的腦袋,他甚至看不到盧乘風到底坐在哪裡。
大殿內聚集了將近五千人,除了那些樂師,沒人發出半點兒聲音。所有人都端端正正的跪坐在條案後軟墊上,雙手平放在腿上,目不斜視的正眼看著前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縷幽香從大殿四處飄出,悠揚的樂曲聲飄然而起,大殿內眾多豪貴紛紛俯下上身,齊聲高呼”吾皇萬歲”。
一眾人等從大殿後緩步行出,帶隊的正式燕丹。
勿乞也第一次看清了燕丹的面容。看上去不過三十歲的青年面容,俊朗剛毅的臉上,帶著一絲說不出的疲乏之色,好像有很多的東西壓在他身上和心上。他穿著一套青黑色的冕服,頭戴帝冠,眼皮稍微耷拉著,緩步走了出來,無聲的坐在了大殿盡頭高臺上那一條寬一丈二尺的龍案後面。
高臺之上,燕丹的龍案左側是一張稍小的條案。一名生得喝燕丹有九成相似,幾乎和他同胞兄弟一般,身穿親王冕服的男子緩步走到那條案後,目光森嚴的朝臺下眾多豪貴掃了一眼,這才緩緩地坐下。
而燕丹的龍案右側,那張雕花鑲金、用各色寶石做裝飾、無比華美富貴的條案後面,身穿青色宮裙,眉飛色舞滿臉是笑的鄣樂公主燕紫嫙,就在這條案後施施然落座。大殿內所有人面前的條案,包括燕丹的龍案都是黑漆色,只有鄣樂公主面前這條案格外的奪目,顯然是為她特製。由此可見,鄣樂公主在燕丹心中的地位,以及她所受的寵溺。
今日的鄣樂公主和勿乞前幾次所見卻又不同。她身後有一片無色神光若隱若現,宛如孔雀開屏一樣,五行靈氣的波動從那神光中不斷湧出,攪得大殿內的靈氣一陣亂糟糟的。也不知道鄣樂公主的眼睛是怎麼生的,大殿中坐了五六千人,勿乞又縮在了大殿後面最角落的地方,她卻一眼看到了勿乞,紅唇一抿,朝這邊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
大殿盡頭的高臺一共三重,燕丹等三人坐定了最高一重。而第二重臺上,一字兒擺開了五張條案,五個形容各異的男子跟別在條案後落座。在這五個男子中,勿乞一眼就看到了正中那個身穿白袍,披散著長髮,腰間繫著一條紅帶的魁梧壯漢。
這漢子說不上俊朗,一張面孔只能以粗獷粗豪來形容。但是他的一舉一動,眉目顧盼之間,凜凜然有一股宛如山嶺的威猛氣息撲面而來。坦坦蕩蕩、剛直無邪,勿乞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知道這麼精彩的男子,如果不是那個風蕭蕭兮易水寒的人,卻又能是誰?
剛剛落座,這白袍漢子就抓起條岸上的酒壺,‘咕嚕嚕’將壺中美酒灌了一氣。一口喝光了酒壺中的美酒,這漢子不快的晃了晃手上的酒壺,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你們這群沒卵子的傢伙越發小氣,上酒,上酒啊!皇帝沒說開宴,但是沒說不準喝酒啊?”
拍桌子的聲音嚇得大殿中屏氣凝神的眾多豪貴身體驟然一抖,燕丹卻是大笑起來:“上將軍的酒癮犯了,馬義,馬義,快點給上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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