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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整個鋪子裡也就只有她和琉璃二人。方才聽到他們的敲門聲,並開啟鋪子大門的依舊是曲山。見是她們,忙將她迎了進來,隨後,為她沏上茶水,便進了內院,稟告佟掌櫃去了。
曲山這次倒是沒再為難琉璃,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就忙著為她燒水沏茶,隨後,忙完便立馬進了內院,不再二話。
她這幾次來總能看見曲山在雜貨鋪內忙前忙後,卻是不見他的主子曲巖兮?徐青綾有些奇怪,這曲山是曲巖兮的小廝,該是跟在曲巖兮身邊才是,如今這怎麼成了雜貨鋪打雜的夥計了?徐青綾對此感到頗為困惑。
不大會兒,徐青綾便喝完了一杯茶水,琉璃見狀,忙為她再倒上一杯。在第二杯見底時,徐青綾阻擋了琉璃想繼續倒水的手,“不必再倒了,足矣。”一方面,徐青綾覺得喝得有些多了,另一方面,她在喝第二杯時就感覺到茶有些涼,其澀味變濃了,故而,她就沒讓琉璃續第二次。
聽令後,琉璃就將茶壺輕放在了桌上。
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放亮了。不過,這佟掌櫃怎麼還未出來,平常這會兒早該已經進了鋪子,內院離鋪子並沒有多遠。可今兒個竟是還未出來,究竟有何事耽擱了?徐青綾暗自腹誹道。
此時的永清巷,開始漸漸有馬車行走在街道上了,車來車往的。一般都能看到一輛馬車後頭跟著一至兩輛相對來說更簡易的馬車,那些帶頭的馬車大都看起來比較華麗,而這華麗是針對普通人家的營生馬車來說的,相比於大人們的馬車那不是差得一星半點,總的來說只能算是不錯罷了。
應是那些大戶人家,或者官宦人家的採買管事所坐的代步馬車,而後頭跟著的是裝採買事物的運貨馬車。他們是為府裡的內外院添置一應事物,或是按了府中某位有地位的主子,在外採買他們所要求的物事的。而那來這淘買珍品的主子,就絕不可能會在這個時辰出現在永清巷中,他們有的可能只是剛剛起身罷了,而有官職在身則是去上早朝了。
徐青綾正甚是無聊地看著鋪子外漫步行走的馬車,數著經過她視線內的馬車數目,卻是聽得一聲輕微地掀簾聲,慣性般地她極為自然地扭過頭去,而琉璃也跟著徐青綾扭轉了身子。
讓徐青綾有些意外的是,竟然看見自己方才叨唸過的那人。
曲巖兮親自掀開簾子,而原先進了內院的曲山並沒有跟在他身邊,隨他一起出來。“小姐,今日來鋪子裡,可有何事?”看到徐青綾望向他後,曲巖兮先問出聲來。
徐青綾正覺得他問得極為突兀,她來雜貨鋪作甚麼與他何干?徐青綾狐疑地再次望向曲巖兮,卻是聽得曲巖兮隨後加了一句,道明瞭之所以說前話的原因,“家師目前不大方便出來見客,所以遣了在下來招待小姐,請小姐見諒。”說完,便走至桌旁,坐了下來。位於徐青綾的左側,能縱觀整個鋪子,視眼頗好。
徐青綾微微一怔,問出聲來,“爺爺,可是有什麼大礙了?是生病了還是?”
“請小姐放心,家師並無大礙,只是目前不方便罷了。”曲巖兮安撫徐青綾道。
既然曲巖兮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好再次追問。佟掌櫃現在不方便見她,那今日為何而來就不必說與曲巖兮聽了,思量著準備離去。
看來今日算是白跑一趟,徐青綾暗自嘆了口氣,準備起身離去。剛離了杌子,可一想到她如今手頭緊,沒有銀兩找尋大夫和牙子,令人極為頭痛,便又坐了下來。
正進退兩難間,曲巖兮似乎讀懂了她的心思。“家師交代了,如諾小姐是為了晶糖的售賣而來,則大可以跟在下說。”曲巖兮還是那如沐春風的笑容,笑望著徐青綾道。
徐青綾被人看破來意,倒也不尷尬,落落大方地回以一笑,道:“曲公子,實不相瞞,青綾確實是來問詢這晶糖的售賣情況,也不知這幾日晶糖賣得如何?實在是讓青綾很是牽掛。”
“勞煩小姐稍等片刻,曲山已到賬房取賬簿去了。”說完,曲巖兮取了一隻乾淨的茶杯,為自己倒了杯茶水,不過,只是抿上一口,輕皺了下眉,便又放了下來。
看來佟掌櫃早已料到她今日所為何事而來,知道她是來看晶糖的售賣情況的,竟是早早地吩咐了曲山,讓其將賬簿拿過來與她看。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徐青綾不得不信服這話。
徐青綾點點頭,靜靜地坐在鋪有錦墊的小杌子上,而曲巖兮仍舊坐在那把檀木椅上,依舊把玩著他那翠玉環。不同的是,徐青綾與他之間的氣流已不再同上次那般劍拔弩張了,只是有股子靜謐在二人之間流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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