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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琉璃仍是未歸。
徐青綾隨手撂下了繡帕,走至窗前靜立。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徐青綾輕輕挪動了腳步,回了炕上坐下,而同時,門“吱呀”一聲開了,琉璃端著食盤進來了。
“方才是去哪了?”就著微弱的光線,徐青綾輕輕將外露的線頭剪了。
琉璃淡淡一笑,將手中的食盤放在了炕几上,才回道,“近日事忙,將您的生辰都給忽視了。奴婢一直記掛著給您做一碗長壽麵,今日才脫得了空。”說著,拿起竹箸,遞到徐青綾手上。
她倒是也忽視了,前幾日便是“她”的生辰,竟是完全給忙忘了。哎,瞧她這記性,幸好,不是什麼重要的。
接過竹箸,徐青綾隨意用了幾口,便撩了筷子。她向來不愛吃長壽麵,吃這個,也就圖個意思,圖個吉利罷了。
竹箸方落地,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
“小姐,老爺來看您了”門外響起趙樹的聲音。
趙樹與趙林兩兄弟,不僅僅是長得像,他們的聲音也極其相似,不過,不管是聽聲音還是看長相,徐青綾都是能分辨出來,哪個是哥哥趙樹,哪個是弟弟趙林。
然而,在此時聽到趙樹的聲音,卻是讓她莫名感到詫異。今兒個上午,她不就是與徐正宏待了一上午,詳談了一上午嗎?怎麼此時又來了客院?徐青綾百思不得其解,示意琉璃將門開啟,引徐正宏進來。
等他進來,一切便知道了,她何須自尋煩惱呢。
徐正宏進屋後,大步向她走來,在坐下之前,第一句話便是關切地問她,“綾姐兒,你在客院住得是否適應,是否習慣?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徐青綾笑了,恬淡道,“不管是習慣還是不習慣,不過就是一個居所罷了”對此似乎看得極開,不甚介意。
然而,在這方面,她卻是矛盾的。她對自己家要求是極高的,從她那宅子中的佈置,便可知曉。而對於暫時性的居所,她一直認為沒必要,也沒精力要求過多。不過,徐正宏為何會突然說起這個?難道,是給她的院落黃了?
思忖間,徐青綾帶著淺笑,迎徐正宏坐在了炕上,而她在另一邊坐妥帖後,方才問道,“不知父親為何會突然問起這個?”
徐正宏沉吟片刻後,道,“讓青霆挪出院落,可能還得花些時日。為父是怕你在客院住著不習慣,想將你先調至你母親的宛院住個幾日。”
她自知曉徐青霆的院落在何處之時,便打定主意,不管如何,她都將搬到那院落中。
徐青霆的院落靠近一處院牆,而徐正宏在早間便答應要開一扇外門,以方便她外出。如此一來,對她而言,天時地利人和齊全了。住在那,極其方便她與外溝通,更是能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吩咐那些探子們為她辦事。
她當然是不樂意搬的,萬一,徐夫人找了個藉口,宛院是白姨娘以前的居所,女承母宅,再順當不過了,便將她打發在了宛院,那便不妙了。
宛院既然是白姨娘的院落,自然是極為靠近徐正宏的居所的。故而,離整個徐府的中心不遠,被四處的院落環繞在裡,辦事極不方便。
“女兒住得妥帖,更何況,騰出院落也不需要太久的功夫,女兒更不是那嬌慣的人,等等便是了。”徐青綾委婉地拒絕了。
“既然如此,父親也不強求。明日,我們從虞山回來後,我會去與夫人商討一番,一是,商討將宛如的墳墓移入祖墳之事,二便是順道讓她儘快將青霆的院落騰出來,好讓你進去安住。”徐正宏言辭懇切,眼神灼灼,信誓旦旦,以為這般便能補償徐青綾些許。
徐青綾別開了視線,瞥向了放在炕几上用了幾口的長壽麵,神色微變,暗自懊惱道,怎麼忘了吩咐琉璃將長壽麵端下去了呢臉上盡顯無奈之色,若是讓徐正宏看到,又該小題大做了。
然而,徐青綾方才兀自懊惱著,徐正宏便看見了炕几上的長壽麵了。它擺放的實在是太過明顯了,只要稍稍移了眼神,便能看到它。
顫抖著手指,指著那長壽麵,徐正宏懊惱道,“為父做得真是失敗,竟然連女兒的生辰都不知,該打”說著,便抬手朝他自己的臉甩去。
徐青綾忙示意趙樹,讓其攔下徐正宏。因此,在臉與手掌只有一寸距離時,趙樹擋住了徐正宏的手,那一巴掌並沒有甩成。
“父親,不必如此也不是什麼大的生辰,只不過是預示女兒十四歲罷了,況且,連女兒自己都忘了,更何況是父親。”徐青綾略顯無奈地勸慰道。
心中卻暗自腹誹著,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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