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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徐青綾的餘光望不見珊瑚的身影時,屋內方才想起聲音,“你進來吧!”依舊是冷氣逼人。
徐青綾推門而入,只見那秦道人盤膝坐於酸枝木鑲黃銅花紋理石凹栳扶手椅上,雙眼緊閉,面上甚無表情,似在閉目養神。聽見徐青綾進來,也不睜眼,只是張嘴道:“把門關上!”
對於昨日這秦道人戲弄般的古怪作為,徐青綾心中並未消氣,仍存有不小的疙瘩,便硬聲道了句,“秦道人,男女七歲便不同席。”既是男女七歲就不同席了,他倆自然不可獨處於一室。
徐青綾是想告知秦道人,她並不會乖乖聽令於他,將門給關上。
話落,秦道人便猛地睜開了眼睛,只在幾息之間,一道冷冽的目光便刺向了她,令立於他身前的她感到莫名冷意。
徐青綾僵硬著背,倔強地回望他,正以為必然會收到秦道人的懲罰時,卻是見他隨手一揮,門便應聲而關。
“你可知道,我今日讓人喚你過來,所謂何故?”聲音中聽不出一絲惱意。
徐青綾閒閒地道:“您不說,小女怎會知道!”卻是帶著幾分意氣用事,不若往日的她那般冷靜。
對此,秦道人輕眯了眼睛,嘴角微微翹起,對徐青綾方才的回答不置一詞,卻是道了句頗為驚人之語,“你身上可有何物?”
徐青綾明顯一怔,她身上哪裡會有什麼特別的物事?不過,手卻自然地摸向那微微發熱的胸口,回嘴道:“秦道人猜錯了,小女身上無任何東西。”
而這在秦道人看來,卻是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他冷笑一聲,便道:“那你胸口垂掛的玻璃瓶是何物?”
秦道人點出了她胸口所藏之物,徐青綾的臉色不由得變得極為難看,他是怎麼知道的?眉頭緊鎖,不耐道:“這是我家姨娘留於我的,與您有何干系?”
“我家姨娘,哼,叫得可真是親熱!”秦道人冷哼一聲,“給你兩條路,你是想讓我從你身上取走呢,還是你自己交予我?”雖是給了徐青綾兩個選擇,但口氣卻是極為強硬,大有如若徐青綾不選第二條路,他便會懲罰予她的意味。
緊鎖的眉頭再次向裡靠了靠,徐青綾知道這秦道人是與他們不同的存在,雖然她說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同,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力量完完全全臨架於他們之上,總有種不可與天抗爭的錯覺。
昨晚對於他的命令,她的憤慨,熟知他的佟掌櫃選擇將他們遣出門外,而不是違揹他的意願。自此,徐青綾就知道了他是他們所難以抗衡的。而方才的一些氣話,也不過是表達她對他曾經的作為有所不滿罷了,也是讓他知道她也是有脾氣,僅僅如此而已。
徐青綾頗有些自嘲,何必讓自己更加難堪呢?!
將置於胸口的手緩緩捋過頸間柔順的黑髮,輕輕地拉扯出黑色粗麻繩,葡萄酒瓶便慢慢顯露出來,解開活結,將葡萄酒瓶連帶粗麻繩放於另一手,將手往前伸了伸。
那秦道人帶起了幾分笑意,“這才是乖孩子。”徐青綾不由地將垂在身側的雙手合握在一起,以防洩漏難以抑制的不忿。
秦道人的眼神鎖住那葡萄酒瓶,“嗖”的一聲,那物事便從徐青綾的掌心到了秦道人手中。
將手舉到眼前,從徐青綾的角度可以望見那葡萄酒瓶似在秦道人手中一圈一圈來回地滾動。只見他的另一手從虛空中掏出一個物事,嘴對著那葡萄酒瓶兒輕輕一吹,那物事便替代了那條粗麻繩。
一絲清透的藍色替代了原先的黑線,並在相交的尾部多出了方才綴上的兩個鈴鐺。
隨後,那葡萄酒瓶兒便又回到了徐青綾的手上,徐青綾納悶地望著秦道人,難道他不是想將此物從她手中奪走?
“你以為我會看上你那物事,只不過是一個下品靈器罷了。”秦道人嗤笑道,似在嘲笑徐青綾的無知。
徐青綾頓時有幾分被看透的尷尬,雪白的肌膚也從脖頸紅至耳根。
隨後,那秦道人又道,“幸好,那白姨娘留給了你這麼個下品靈器,否則你近半年來,怎可能不再毒發?而且耳目漸聰?”秦道人微微頓了一下,有些惋惜道,“不過,那白姨娘若是早發現這個,她的女兒也不會受這痛苦整整十餘載,最後只能是先結束女兒的生命,再尾隨著她而去,而你也不會在此了。”不會讓他有機可乘,進而讓她取代那“徐青綾”活於這個世上。不過這話,他暫且隱下不說。
“也是你自己的福分,竟是讓你發現了此物,否則,你此時怎還可能安好?且站於此處,同我犟嘴?”從鼻中發出聲音,頗有些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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