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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她離裂痕越來越近,蘇沫碰到的人也越來越多,不過他們統統都在車輛中,根本沒有注意沙海中有一個女人默默地在那裡行走著,就算偶爾有人瞥見也會以為是錯覺,或者誤把她當做一株植物。
她很小心的不讓人注意到她,每當有車輛過的時候,她就趴在地上把自己隱藏在沙堆後方或者埋在沙漠裡,即使滾燙的沙燙破了面板也強行忍住不言不語。
她不是傻,一看就知道這是普通人禁止靠近的場所,而且像這種大事之前她沒有聽到絲毫風聲,顯然是被國家禁止傳播了,若是自己貿然闖了進去,搞不好會被當做間諜直接槍斃。
不遠處,一輛吉普車裡,一個年輕人正在閉目養神,他穿著普通的休閒衣,同其他人的軍裝格格不入。
這時,他彷彿感應到了什麼似得,睜開了雙眼,疑惑的把頭探出車廂,朝蘇沫所在的方位看了一眼。
毫無發現後,又縮回了腦袋,望著天空的裂痕出神。
他的眉眼普通至,乍一看,只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罷了,但是,那對細長的眼裡,卻透露出與他年齡不符的滄桑感,臉上的面板雖然光滑緊緻,但卻有一種沉澱了一輩才積累出的祥和寧靜。
“雲華真人,捉妖陣已經佈置完畢,只待那蜥蜴精落網就可大功告成。”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人跑過來恭敬的對雲華真人說道,他的臉上帶著一抹得色,若是蘇沫在這裡的話,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個年輕人,就是葉菲菲的表哥,前些日受傷後從她家裡逃走的那個傢伙。
他口口聲聲說稟告真人後會回來復仇,可蘇沫自從辭職後,每日眼睜睜的看著蘇二等了他半個月,也見不到他一根毫毛,就毫不猶豫的帶著蘇沫前往戈壁灘來了,說要給她看一個東西。
他要給她看的東西,無疑就是這天上的那道裂痕了,不過蘇沫並不明白這條裂痕和她有什麼干連,非得興師動眾的把張榮和薛安都帶過來了,而且最令人在意的是,還讓她辭職了,其實她完全可以請假辭職的啊,來一趟戈壁灘全當看風景了,而那道裂痕對她的工作又產生不了任何影響。
蘇沫脫掉一隻鞋坐在上邊,她現在離那道裂縫已經十分之近了,甚至她已經看到了一波隊伍正在那裡巡邏,再走近一些的話,就有可能被別人發現。
蘇二他們臨走之前指使蘇二,讓她一直往東走,走到那裂痕旁邊,等他們辦完事會回來找她。
現在這個位置就剛剛好,近一分則危險,遠一分或許就找不到她了。
蘇沫呆呆的坐在鞋上,瞪著裂痕,也同雲華真人一起出了神。
直到身後傳來了悉悉的腳步聲,蘇沫才驚醒,她以為被發現了,連忙站起來,擺出一個防禦的姿勢來。
“你是誰?”她警戒的向那高大的男人問道。
眼前人穿著一身迷彩服,這身衣服已經破舊不堪,爛了好幾個洞,且沒有縫補過,令人感到害羞的是,他的胸前露了兩個點,腰部也破了一個大洞,大腿處也破破爛爛的,若是奔跑起來估計小丁丁都能跳出來,感覺像是故意露給別人看的,衣服的顏色渾濁,看起來骯髒了,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洗了,但那人的面板和頭髮卻不見得有多髒,那人除了黑的發亮外,頭髮也利精短,容貌看著也令人舒爽,且濃眉大膽自帶一種憨厚的氣質。
“吼吼。”聽到蘇沫的問話後,他呼哧呼哧的笑道。
蘇沫眨眨眼,這人的聲音同長相處於兩個端,他的聲音難聽死了,嗓沙啞不說,像硬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聽著人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
他彷彿也意識到了,翻了翻眼皮,臉部的肌肉劇烈抽搐了一下,像是在啟動某種程似得,滑稽又可笑。
可蘇沫卻笑不出來,她感覺眼前的男人有些奇怪,她從他身上能嗅到一絲淡淡的腥氣,但風一吹,這氣味就煙消雲散了。
“你好,請問你是一株植物嗎?”男人的禮貌的開口。
“……”蘇沫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這個男人的腦好像有點問題,但她不能歧視精神病人是不,想了想,她謹慎的說道,“不,我不是植物,我是人。”
男人已經坐到了蘇沫旁邊,他絲毫不介意地面的熱,他拖著下巴出神的望著遠處。
蘇沫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發現他正認真觀察著那波巡邏的隊伍。
“你是什麼人?難道不是和他們一起的麼?”蘇沫指著隊伍再次問道。
“不是,他們是什麼?是不是也不是植物?”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擦了擦嘴角。
由於他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