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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她的家世。
燕君聽他如此說心底隱隱有些內疚,他將自己視作朋友,她卻對他隱瞞了許多事,倘若他知道自己是燕國的公主,不知他是否還會像現在這般親近她。
大殿上其他賓客聽聞她不過是個孤兒,身後一點權勢背景也沒有之後,皆用或蔑視、或譏諷的眼神看她。原本還擔心自己的女兒沒有機會成為太子妃的大臣們皆把懸著的心重新放下,料到那樣身份的女子,即使太子真喜歡她,大王和王后也不可能應允。而那些一心想成為太子妃的女子們,臉上皆露出欣喜之色,一個個開始搔首弄姿,想著太子殿下什麼時候能將目光投向她們,以展露她們最為美好的一面。
對面的秦風一直凝視著燕君,他的心情久久難以平復,他很怕父王和母后一紙聖旨就給他的大哥賜婚。倘若真是如此,他一定堅決反對,哪怕冒著天下大不瑋,他也不能讓她嫁給他的大哥。
趙倩茹眼神微斂了下,思索著要不要揭穿燕君的真實身份。細想了下,燕君現在以一個毫無權勢背景的身份站在太子的身邊,顯然是不可能得到父王和母后認可的。倘若她燕國公主的身份揭穿,那事情就不同了,一國的太子與一國的公主成親,那就是一定意義上的政治婚姻,燕君的地位也就和她現在平起平坐了。而且太子妃的身份,明顯又比皇子妃高了一等,如此損人不利己之事,她趙倩茹才不會犯傻地去做。
秦王身邊的嬪妃們開始低聲議論,說什麼難聽話的都有,但大多震懾於王后的威儀,只敢小聲議論,唯有最靠近秦王身邊的麗妃毫無顧忌地大聲說道:“太子的眼光未免太差了些,如此上不了檯面的女子竟然也敢帶入宮中,莫不是把皇宮當作乞丐收容之所了吧?”
燕君聞言,不由地蹙了下眉頭,轉頭望向麗妃,在所有的嬪妃當中,她無疑是最年輕,也是長得最嬌媚的。難怪能得到秦王的寵愛,允許她坐在自己的王座旁,與王后的鳳座只差了稍稍一截。
所謂恃寵而驕,說的就是她這種人,燕君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嘲諷之色一閃而過。對於不屑一顧之人,她也懶得計較。
秦翊卻是忍不住了,別人可以侮辱他,卻不可以侮辱他在意之人,狠厲的眼神瞪向麗妃,嚇得麗妃渾身得瑟了下。秦翊還欲開口與她爭辯,卻被燕君拉扯著他的手臂攔住:“這位一定是王后娘娘吧?能坐在龍椅之側的,定然就是後宮之主了。王后娘娘說的極是,皇宮之地乃是龍氣聚集之所,只有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配進宮。王后娘娘深得大王的寵愛,能成為後宮之主,那一定是無比尊貴之人,不知娘娘究竟是哪位臣相之女,還是哪位將軍之女?君彥一個乞丐出生之人,見識淺薄,今日得見娘娘天顏,實在是三生有幸。”
燕君說得一臉誠懇,而座上的麗妃臉色卻一轉地變化,由紅轉白,很是難看。她原本不過是王后身邊的一名宮女,憑著一張妖媚的臉蛋勾引秦王,得沐隆恩,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這才有今日的榮耀。論到身世背景,她與後宮的其他嬪妃根本無法相提並論,她有的只有她的美貌和身體。燕君故意將她認錯為王后,就是想先讓她開心一陣,隨後又將她從高樓上推下,萬劫不復。誰讓她的嘴巴如此毒呢?
秦翊聽出了燕君話中之意,玩味地勾唇,好心為她糾正道:“君彥,你可認錯人了。坐在我父王左側的那位才是當今的王后,這位是麗妃,從前是我母后身邊的宮女。若論她的家世背景,連我也不太清楚,所以無法回答你。”
燕君心中暗笑,這秦翊還真會配合她,既然都這樣了,她不妨再裝得像些:“哎呀,原來認錯了?麗妃娘娘,真是太對不住了,我有眼無珠,竟然將娘娘視作了王后。不對,不對,我應該跟王后娘娘說對不住才是,您雍容華貴、儀態萬千,一看就是母儀天下之姿,而我卻錯將芝麻當西瓜,將美玉視作頑石,真是有眼無珠。”她一番饒舌的話,聽得滿殿的人一愣一愣的。
芝麻、西瓜?
美玉、頑石?
她這不是明顯在貶低麗妃嗎?罵人不帶一個髒字,真是厲害!
再看麗妃的臉色,簡直比芝麻還黑!怨毒的目光射向兩人,許久,她終於利用了自己的優勢,對著秦王撒嬌:“大王,您要替臣妾作主!太子和那臭丫頭對臣妾不敬,臣妾不依!”
燕君渾身哆嗦了下,看到身邊的秦翊也是和她同樣的反應,兩人默契地對視,會心一笑。
一直沉默的秦王,在麗妃的糾纏下,終於開了口:“翊兒,你身為太子,怎能對麗妃不敬?還不向麗妃賠禮道歉?”
秦翊哪裡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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