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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蓉兒似抓到了他的把柄一般,大聲叫嚷道:“公子,他是我三哥,叫聶遠。他平常最喜歡欺負我了,以後有公子在,看他還敢不敢欺負我。”
燕君方才打量聶遠,是因為他的容貌與聶風極為相似,可能是年紀尚輕,所以顯得稚嫩,不似聶風那般滿是成熟穩重的氣質。聽到聶蓉兒的玩笑話,燕君抿唇一笑道:“那你又是誰?叫什麼名字?”
“我叫聶蓉兒,公子可以叫我蓉兒,我排行老四。平常聶風哥哥在時,他最疼的就是我。”聶蓉兒親暱地挽著她的手,一臉的自豪。
就這樣,燕君被兩名女子簇擁著,她拉著一個的手,一個挽著她的手,這場景怎麼看怎麼……聶雲龍倒是沒有太多的感觸,更多為他的後輩們能與燕君相處融洽而欣慰,但聶老夫人和其他女眷們看到這情景卻是另存了心思,一個勁地相互點頭暗示,對於這個年輕有為的公子很是滿意。無論人品、相貌,還是與聶家的淵源,她們都認為與她們家裡的兩位千金很相配,無論她娶哪一個,她們都雙手贊成。
燕君哪裡知道自己被人視作了聶家女婿的人選,只是覺得背後涼颼颼的,以為是天氣轉涼了,該加衣裳了。
安撫了聶家眾人後,燕君單獨將何潤之喚到房間裡詳談。
“潤之,你離開楚城時,有沒有聶風的訊息?”
何潤之搖頭道:“沒有,當時楚城之內一片混亂,楚王駕崩,新王登基,再就是滿城計程車兵搜尋聶家的下落。我根本來不及打探別的,就趁亂帶著鏢行的人離開了楚城。師傅,你那日去找穆大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遲遲都沒見你回來?”
“此事我遲些時候再慢慢跟你說,你穆大哥此刻就在逸河城,而且我跟他成了親,就在昨天。”
何潤之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成親?你們成親了?”
“師傅,你太不夠意思,成親了,也不請我喝喜酒。我這個徒弟在你眼裡就這麼沒地位?”何潤之用哀怨的眼神向她控訴,惹來燕君一記白眼,裝,還裝,她自己的徒弟,她還能不知道他心底的那些小九九嗎?
“好了,回頭送你幾罈子酒,想怎麼喝就怎麼喝!”敲了他一記腦袋,燕君開始正色道:“說正事,眼下我這裡有件急事,想要你幫我去辦,你聽好了。你儘快趕去秦國一趟,找到我義父,跟他說明我現在的狀況,讓他不必為我擔心。然而去見一下神醫洛千雲,問問他解藥配製得如何,大概還需要多長的時間,我心裡也好有個數。最後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到了秦國,對外一定要稱我已經掉下山崖,陪著穆青雲一起殉情而死,最好將此事傳得沸沸揚揚,能傳到秦風的耳朵裡去。若是有人問是誰逼得我跳崖自盡,你就說是楚國的新王和麒麟王,記下了嗎?”
何潤之眯眼看著她,搖頭道:“師傅,我發現你真是越來越陰險了。你這麼做分明就是想挑起奏、楚兩國的紛爭,誰不知道秦王對師傅你念念不忘?哎喲……”他的話還沒說完,腦袋上又遭來一記爆栗子,看到師傅的臉色不太好,他縮了縮脖子,可不敢再挑釁師傅的去安慰。
“是,師傅,徒兒我一定圓滿完成任務!”
燕君笑瞪了他一眼頑皮的面容,也只有在她面前,他才顯露出符合年齡的脾性,在外人面前,誰不知天下第一鏢少公子的厲害?他不僅在生意上眼光獨到,談生意時更是言辭犀利,分毫不讓,可謂是在生意場上如魚得水、春風化雨,誰也不敢小瞧他的年紀。因為他絕對是隻狡猾的小狐狸,稍有不慎,就會輸得連皮都不剩。
他已非昔日倔強頑皮的孩童,而是能獨當一面,充分發揮他的才能,一展抱負的熱血青年。看到他今日的成就,燕君很是欣慰,同時也感覺到一絲內疚。一直掛著師徒的名分,然而她真正教給他的少之又少。
“潤之,你去取紙筆來,師傅有份重要的東西要教給你。”她暗暗做了決定,要將天書裡的內容盡數傳授給他,也算是全了師徒之義,不過,她不會告訴他這是天書的內容,因為知道天書越多的人,越沒有好下場。尤其是對於那些一心想得到天書的人來說,他們倘若知道這世上有第三個人知道天書裡面的秘密,那麼勢必會給何潤之帶來危險。
何潤之很能觀察她的神色,見她神態認真,就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他沒有猶豫,親自去了筆墨來,又親自為她研磨。
“我現在所寫的內容你必須當場將它背下來,等你背下後,再當場將它燒燬。這些內容的價值超出你的想象,所以除了你自己,不得再告訴其他任何人,你能做到嗎?”提筆之前,燕君鄭重地向他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