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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慕你,因為你有一雙綠寶石般美麗的眼睛。”她的話語輕柔,在這迷濛的夜色中,恰似呢喃。說完,她邁步離開了古槐,循著返回的路途繼續夜行。
樹上的人呆愣住,目光迷離,遙遙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夜幕之中。心絃在剎那間顫動,撥彈出縈縈繞繞的音色,從沒有人如此稱讚過他的眼睛,他的綠眸一直是他最為忌諱之事。下意識地抬手,撫上自己的眼角,那裡還殘餘著她的些許溫度。心,也在這一刻變得溫暖。
臨近七王爺的府邸,燕君放慢了腳步,身後一直有影子跟隨著,她早已發覺。在街角處停下,如期地等來了身後之人,她的眸光微斂,盯視著跟前之人,沉聲道:“別再跟著我,我只會給你帶來噩運。”
對方唇角輕扯,悠悠說道:“倘若,帶來噩運的人是我呢?”
燕君斂眉打量著他,帶著審視的目光,他一直跟著自己究竟有何目的?是無處可歸,還是另有意圖?
“那你就更該離我遠些。”她依舊無情地駁斥他。
他靜默了稍許,說道:“我,無家可歸。”
燕君根本不同情他,再次回絕道:“我的處境,也不比你好到哪裡去。”燕君是打定主意不想與他有任何瓜葛,先不說他的身份究竟為何,單是那些刺殺他的黑衣人來頭就不小。天曉得他們還會不會再次找上他,她已經自身難保,可不想再帶個累贅拖累她。
“至少,你有安身之所,我只需要一席之地。”他提出了他的要求,很簡單,很樸實。一席之地,她有,可是,真有那麼簡單嗎?
尋思了片刻,她最終還是心軟了,動了惻隱之心。
在這樣的一個夜晚,領著一個陌生男人回到她的住處,對方身份不明,姓名不詳,她果然太過心慈,她不由地苦笑。
昏昧的月光透過窗欞照射進來,銀光揮灑處,兩個身影一上一下仰身臥躺,燕君睡在床上,而她領回家的那個男人睡在了地板上。至今,她都沒有詢問對方的姓名,他們不過是茫茫人海中的路人,萍水相聚。過了今夜,他們便分道揚鑣,不再相見。所以,她沒興趣知道對方的姓名,也深信對方若是願意,自己會向她說明,她沒必要多此一舉。
“姑娘,我冷。”地上的人突然出聲。
燕君本就沒有睡著,同屋睡了個陌生的男人,她如何能睡得著?聽到他喊自己姑娘,燕君蹙了下眉頭,有些不悅,她分明就是男子的打扮,還是個經典的刀疤男,為何他一眼就看穿了她?
她悶悶地回了句:“冷就穿著衣服睡。”
她不耐煩地閉上眼,雙手交叉置於胸前,腦海中閃過他被人拉出轎簾時羸弱削瘦的身影,還真是個病秧子的體態。不過好歹是個男人,總不至於睡一晚地板就生病吧?反正要她睡地板,她不幹!被人鳩佔鵲巢,這事怎麼都不划算。
一股竹子的清香逼近,夾雜著茉莉的芳香,她倏地睜開了眼,彈身而起,警戒地盯視著他臨近床榻的身影,呵斥道:“你要幹什麼?”
對方此時已揭去了臉上的白紗,俊美的臉龐在月色中,帶著迷濛之色,如夢如幻,連帶著那雙綠眸也變得更加魅惑。他靜靜地望著她,眸底純澈,絲毫無波,悠悠地開口道:“地上太冷,我睡不著。”
燕君很不耐煩地丟了他個白眼,抬了下下巴,往床裡邊示意道:“睡裡邊去,不許動一下。你若敢動一下,我就立即折了你的手腳!”為了給他點警示,她伸手抓在了床頭的雕花上,稍使了內勁,將床頭的雕花硬生生地掰下一塊。
對方只是靜靜地觀賞她的表演,並未露出些許驚駭之色,他抱起棉被爬到了床的內側,靜靜躺下,面朝裡,身子一動不動。燕君靜坐著觀察了他一陣,看他果然乖乖地躺著,她這才安心地睡下。身子還未躺穩,就傳來他低低的說話聲:“請不要侵犯我,我還是處子之身。”
燕君聽到這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會不會想多了?她會侵犯他?真把她當女了不成?重重地側了個身,與他背對而眠,她發誓,她若碰他一下,就砍下自己的手來!
在她視線無法觸及處,某人唇角勾勒,逸出一絲狡黠的笑意,綠眸中螢光流轉,恰似流星劃過般璀璨。
前一晚,某人還信誓旦旦,若是碰他一下,就砍下自己的手。等醒來時,她不止碰了人家,而且還是如八爪魚般纏了人家滿身。燕君在睡夢中感覺懷中的抱枕軟乎乎的,還沁香撲鼻,觸感很是不錯。換了個姿勢,纏在某男的身上繼續大睡。
頭頂上方的人早已醒來,低頭默默地注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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